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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老爺?」嚴喜樂又擰起眉頭,「夫人怎麼這陣子常問起老爺?你以往不是都不管的嗎?怎麼這幾日三不五時就要問上一回?」

  柳飛雪的臉皮頓時染上一抹紅,「怎麼,我問不得嗎?」

  「不是。」嚴喜樂搖頭晃腦的走到她面前,「只是喜樂不過是個下人,哪會知道老爺上哪去了?他出門又不會向我交代。」大眼無辜的看著她。

  聞言,柳飛雪燦亮的眸迅速黯淡下來,唇角也跟著垮下。

  自那夜歡愛後,他們倆之間似乎有了些微改變,似有若無的情感在他們之間流竄,他愛看著她,她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他熱切的注視。

  他看她的眼神有著露骨慾望,每每被他這麼瞧,她的下腹便會不爭氣的淌過熱流,跟著雙腳虛浮,腦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幕幕的歡愛畫面。

  他想要她,他的眼神是這麼告訴她的。除此之外,她發現他的眼神並非只有慾望,似乎還蘊藏濃濃的情感及眷戀,常讓她誤以為自己是深深被他所愛戀,讓她有種他們是互相喜愛的錯覺。

  她抑不住想念他的慾望,想抱他吻他,想向他問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麼……

  第9章(2)

  「啊!說人人到。」嚴喜樂突地指著由拱門外朝她們走來的身影說。「老爺。」她恭敬的朝展少鈞一福身,然後咕噥著說,「老爺,你下回出府可要先和喜樂報備一聲,省得夫人天天向我打探你的消息,累得我一天得回答好幾次我不知道。」

  展少鈞聽完她叨念,眉頭一朗,笑著朝某個人睨去,「原來娘子這麼想念為夫?那麼為夫下回出府定會先向娘子交代明白,省得娘子患了相思之苦。」

  被他調侃的話語惹得有些窘,柳飛雪尷尬的要自己多嘴的丫鬟退下,才輕嚅紅唇,訥訥的問:「你上哪去了?怎麼一整天不見人影?」

  「處理些事。」這些日子他全力追查那日欲污辱她的男子被殺害一事,意外查出這事似乎是有所預謀,並不是臨時起意,不過他沒打算同她細說,怕會嚇著她,也怕會勾起她不愉快的回憶。

  他坐至石椅,將她攬抱到腿上,看見擱在面前的繡架,便問:「你在忙什麼?」

  發現他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偷偷為他做的衣袍,柳飛雪急忙扳過他的頭,不讓他瞧。「沒,只是閒來無事,刺繡打發時間。」

  展少鈞劍眉一挑,「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慌張?」

  「沒事。」她暗凝心神,朝他柔笑。「用過膳沒?要不要一塊吃?」她好喜歡窩在他懷中讓他餵食,那會讓她感覺自己備受寵愛。

  「……還沒。」

  不過是睇著她唇邊粲笑,展少鈞便感到一陣心蕩神馳,得用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壓下慾念。

  他黑瞳燦亮,啞聲問。「你很想念我?」

  「嗄」柳飛雪傻愣了會,在片刻後才像是聽懂他問話般的反應過來,雙頰漾出朵朵紅雲,「我……你……這……」

  是,我很想念你。

  她粉唇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心裡一急,舌頭更像是打了結,怎麼也無法說出心裡話。

  見她為難,展少鈞揚起一抹苦澀笑意,體貼道:「你不想我不打緊,我想你便行了。」

  他從不奢望她會愛上他,即便她表現得多麼像是愛戀他的模樣,他也很清楚那並不是愛。

  她不過是將他當成她的丈夫,會找尋他並不是因為想念,僅是在盡妻子的本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可是,即便他明白,卻也自私的利用這一點,以彼此是夫妻關係來放縱自己盡情與她歡愛,至少結合時,他可以感受到他們是如此契合,心更是貼近。

  他親暱的話語及眸底的慾望令柳飛雪心房噪動,心跳響如擂鼓。她唇輕嚅著,張口欲言。「不是的,我—」也很想你。

  微啟的嘴被略微冰涼的薄唇給覆了上,堵去她的話。

  不想再見她面露為難,展少鈞索性放縱自己,他的舌直入檀口,擷取裡頭軟甜的小舌,與之糾纏,並扯松她束緊的衣襟,掌心隔著軟薄的肚兜揉捏那軟膩的渾圓。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抗拒他,才會讓他以為,她和他一樣想念……

  沒料到他會大膽到在隨時會有人進出的亭園裡對她「出手」,柳飛雪羞得瞠圓雙目,氣息紊亂地道:「少鈞……別鬧,你還沒用膳呢……」

  「我正在用。」他邊說邊撩起她礙事的兜兒,吮上早已挺立的蓓蕾。

  「什麼噢……不可以……」微涼秋風拂上她半裸的嬌軀,令她瑟縮地輕顫,連忙喊著,「求你……至少別在這……」

  感覺到她的畏寒,他極為艱難地將唇由那誘人的雙峰退離,接著一把抱起她往最近的房間走去,「好,我們到房裡。」

  她沒法子拒絕,因為她也想要他。

  埋首在他溫熱的懷裡,她突然覺得,就算他不愛她也無妨,只要她愛著他便夠了……

  痛—

  飛雪自幽暗中甦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痛,她直覺想摸向那帶著灼熱痛感的後頸,沒想到雙手卻動彈不得。

  她掀起眼皮,訝異的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強壓下心中懼怕,好一會她才適應黑暗,模模糊糊地看著週遭髒亂不堪的環境。

  散落一地的乾草、少了桌腳的四方木桌,還有尊佈滿蜘蛛網的佛像……

  是山神廟!

  她怎麼會在山神廟裡?

  回憶斷斷續續回籠,她想起今日午後自己與喜樂上街添購繡線,付了銀兩卻迷糊的忘了將繡線給帶回,於是她要喜樂回店舖裡拿,自己則在街上等著。這時,路上來了名滿臉落腮鬍的中年男子向她問路,她路才指到一半,就感到頸上一陣麻痛,醒來後人就在這兒了。

  怎麼回事?究竟是誰抓了她?

  像是要回應她心頭的問題,斑駁廟門喀咿一聲的開了,來人手中拿著火炬,火光照亮了整座荒廢的廟宇,也照亮來人魁梧的高大身軀,以及他那陰沉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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