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房子就全是架離地三尺的泰式茅屋。
整個小村落把「貧瘠」和「落後」這兩個形容詞發揮到極致。
關城將休旅車停在村子外圍與叢林的邊緣,一言不發地下車。後座的男人們拉開門也跳下來,個個身手矯健,彷彿他們沒有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曲腿弓臂。
車裡只剩下她一人時,巫晶媚輕吐一口氣,稍稍讓倦色顯露在倩顏上。
「下車。」關城拉開她這一側的車門。
她立刻藏住倦意,慢吞吞爬出車子外,腳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差點軟倒。他及時抱住她。
「妳想跟上來就得自己有本事,我對妳只會一視同仁,絕不寬待。」
「我沒事。」她努力想讓自己站穩,一雙腿卻抖得像果凍一般。
關城低咒兩聲,猛地把她扛在肩上。
「我先帶她進旅館,裝備交給你們了。」
「沒問題。」同伴應和。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趕了一天的車已經夠累了,現下還被他倒吊在背後,她快暈過去了!
「閉嘴!」他用力拍她屁股一下,扛著她走進那問旅館。
櫃檯後的泰國男子見他大踏步走進來,連忙起身迎上去。
「關城?我聽說你們要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老房間,我自己上去。」他還是一臉不爽。
等老闆把鑰匙取過來,他扛著老婆直接踏上轉角的木頭樓梯。
「這是你們的新同伴?」老闆對他肩上的「瘦弱男人」非常好奇。
「我弟弟,跟來看熱鬧。」他頭也不回,冷冷地道。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替兩人介紹了,旅館老闆乖乖縮回櫃檯後窩著。在這種三不管地帶求生,第一條守則就是:別問太多。
進了房間,把老婆丟到有霉味的床鋪上,他才發現她已經半昏迷了。
高溫、潮濕,再加上長途勞累,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嬌滴滴如她?
他歎了口氣,到浴室裡擰來一條濕毛巾,細細替她拭去臉上的濕汗。
「我好渴……」冷意觸上臉頰的那一刻,她的意識稍微回復一些。
一杯冷水很快出現在她唇邊,關城將她摟進懷裡,一口一口地餵進她口中。她飢渴地吞噬著。
「喝慢一點,小心嗆到了!」
「噢。」稍微解了渴之後,她才放慢吞嚥的速度。
「小笨蛋!叫妳不要跟,妳偏不聽。」苛責裡其實藏了更多的心疼。
「你打定主意,接下來幾天都要這樣臭著臉跟我說話嗎?」她委屈地放下杯子。
「活該……」呢喃之後,是一個惡狠狠的吻。
她輕歎,讓丈夫雄健的體魄把自己壓進床墊裡去。被他冷冷淡淡地忽略一整天之後,她太想念他的溫存了……
關城埋在她頸邊嗅著。可惡,她怎麼能在悶了一整天之後,聞起來還這麼好?
衣領被扯開,暴露更大片的雪白嫩肌讓他吞噬。原本只是想小小懲罰地吻她一下,卻在下一秒鐘延燒成燎原大火。
老實說,巫晶媚真的累了……
可是,她渴望他的味道,渴望他的溫存,渴望再度和他融合為一,心貼著心、意粘著意。
她化被動為主動,急切地扯脫他的迷彩上衣。
關城本來真的只想小小吻她一陣。但是她熱烈的反應改變了他的意圖。
他連多等一秒鐘都不願意,把衣服直接扯開,再剝去她身上煩人的束縛。黝黑與白晰的身軀之問,極快地不再有任何阻隔。
他徹底品嚐過她的每吋肌膚,直到確定她和自己一樣動情,可以承受他了。
捉住晶瑩玉腿,環上自己的腰,然後,強悍地攻城掠地。
「城,等一下……」太狂猛的衝擊讓她不禁喘息。
「誰教妳不聽話!」他輕咬她的玉肩,身下仍不放過她,換來她嬌柔的細吟。
「別這樣……人家不舒服……」她輕泣。
他的心軟化成棉絮,放慢速度,用身體慢慢摩挲她,讓她有更多時間可以承受他的佔領。
「嗯……」難耐的嬌吟逸出櫻唇。
如斯美聲,最能挑動男性的掠奪本能。
於是,接下來她不太有機會說出任何字句了……
???
隔壁。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這真是太過分了!」阿湯咬牙切齒。
「他難道不知道牆壁很薄嗎?」老尚憤怒握拳。
「可恥。」大德咒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虧他擺了整天酷臉,我還在想他能撐多久!結果呢?一進房就直接提槍上陣,好你個關城!」阿湯繼續發難。
「說不定這就是他的陰謀,他早就想讓老婆一起來出任務!」老尚激憤難平。
「淫魔。」大德還是罵。
啊……城,輕一點……那裡不行……啊……夾雜幾陣男性滿足的低吼。
「說什麼一視同仁、絕不寬待!我問你,老大會『這樣』對我們一視同仁嗎?」
「你想要被『那樣』一視同仁嗎?」老尚挑了挑眉。
「算我白問!」阿湯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色老頭。」大德繼續罵。
嘎吱、嘎吱、嘎吱——砰砰、砰砰、砰砰——
三個男人瞪向聲音的發源處。香蕉你個芭樂!圈圈你個叉叉!
看來,今晚將會是個難眠的夜晚。
第八章
「你們要去哪裡?」
大清早,四個大男人前腳剛跨出旅館門口,後頭有個俏麗的纖姿立刻追上來。
她的臉一暴露在眾人眼前,關城低咒一聲,忙不迭將她按進懷裡。
四個人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看見,連忙擁著她再回到二樓房間。
「該死,妳不能這樣出去。」關城盯住妻子。
「我的臉有什麼不對?」她還以為自己沾到髒東西沒洗乾淨。
「哪裡都不對!」三個男人異口同聲。
她的櫻唇紛嫣紅軟,明眸漾著水光,肌膚白晰得猶如百合花瓣,一副出水芙蓉的美態,剪短頭髮有什麼用?騙得倒人才有鬼!
「我來想想辦法。」
阿湯從他自己房裡拿回一些簡單的道具。
他先在她聲帶附近貼上一個貼片,如此她不必刻意裝腔就能發出低沉的男音。為了掩飾貼片,他又幫她粘上落腮鬍,再用一種淡墨色的水,將她兩隻露出來的手掌塗成古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