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安家先寵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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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這種人的心思你不用去懂,因為你不是那種人,你永遠不會明白。」

  就像他的嫡母懷王妃一樣。

  大哥江東連得三女,由於生不出兒子,嫡母不願意兩個庶子先有後,所以一直拖著他跟二哥的婚事。

  這件事情說起來實在很荒唐,因為他們一門三郡王,根本不會有「先有兒子者得爵位,以保香火」的情況發生。

  各自生孩子,各自襲爵。

  不需要搶的,完全不用搶,饒是這樣,嫡母還是不願意,她要懷王府的第一個男孫是出自大哥膝下。

  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多的是,他嫡母是,秦玫霜也是。

  「這件事情我雖然不明白,可是……」夏蘭桂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想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可是郡王幫小女子解難,小女子覺得開心。」

  江瑾瑜見她鼓起勇氣,卻又羞澀難掩,心裡忍不住覺得她可愛。

  真的,她就是可愛。

  「我也很高興你能信任我——再過幾個月,我們就是夫妻,老了都要在一起,有事情不必瞞我,懂嗎?」

  夏蘭桂心裡一跳,聲音真好聽。

  撲通,撲通。

  這是什麼?心跳聲?

  怎麼會這樣大聲……

  啊啊啊啊,她明白了,怦然心動。

  她演過好幾部純愛電影,劇本上寫著「怦然心動」,她是演員,饒是心裡想著「喔好累,快點結束,拜託不要吃螺絲」,臉上還是能展現喜悅跟甜蜜笑容——可是怦然心動,真的不懂啊,又不是在跑步,心跳怎麼會加快。

  撲通,撲通。

  在這個世界,她終於懂了,原來就算不運動,心跳也會變快。

  聲音好大好大,大到她擔心江瑾瑜會聽到。

  胸口滿滿的都是一種開心的感覺,整個人被包圍,空氣很甜很甜,像花香,又像蜂蜜,她只覺得內心翻騰。

  想起六月節時,他把她從水中救出來,當時還不知道他是誰,原想著人海茫茫,再無處可相見,沒想到會訂親,他們的媒人不是李大人,是老天爺。

  這難道就是俗話說的緣分天注定?一定是。

  撲通,撲通。

  嗷—她還以為自己之前已經喜歡上江瑾瑜,原來那只是有好感而已,現在,此刻,這種甜蜜氛圍才叫做喜歡。

  導演,我知道什麼叫做怦然心動了,就是突然喜歡上一個人的瞬間,那是很奇妙的」刻,世界很寧靜,但她的世界在喧囂,迴盪著他剛剛的聲音,還有自己心跳的聲音。

  這個當下太珍貴。

  她覺得整個人發熱,耳朵」定紅了,她不敢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握他的手,摸他的臉,這種未婚妻太大膽,他可能不會太開心……所以她要忍耐,像所有的千金大小姐一樣端莊有禮。

  丈夫,哎喲,好希望明年五月快點來,她想跟他朝夕相對。

  江瑾瑜……怎麼辦,只是想著他的名字,她內心的糖分就多到要滿出來。

  喜歡,喜歡,喜歡。

  皇宮,御書房。

  皇帝指著桌子上一大迭奏章,一臉無奈,「都是讓朕處置路王的,瑾瑜,你也算當事人,你怎麼看?」

  秦玫霜一個四品官之孫女仗著路王的勢,搜遍皇室女子跟高官千金的箱籠,小姐們當時雖然迫於路王侍衛不得不從,但怎麼甘願,當然一回家就找各自的親爹哭訴,這不,彈劾帖子從中午開始,一封一封快馬入宮,天還亮著,已經積了一大迭,江瑾瑜晚飯都還沒吃,就被叫入宮中商議。

  江瑾瑜對皇上很恭謹,沒有隱瞞,「叔爺爺年紀大了,想要個兒子無可厚非,可另外賜個品德嫻良的淑女,但這秦玫霜卻是頗有心計的,報復心又重,恐怕不是良配。」

  「哦,你怎知道她報復心重?」

  江瑾瑜便把事情原委說了一次,從自己怎麼送花簽沒落款,秦玫霜怎麼冒夏蘭桂的名字回信,自己母親又怎麼上門求親,然後兩家將錯就錯,接著秦玫霜拿紫玉釵跟夏蘭桂交換首飾做紀念,隔兩日卻說被偷了,要大搜眾人箱籠,這已經不是惡作劇,這是想置夏蘭桂於死地。

  皇帝沉吟,「黃門侍郎也算規矩,家中居然有這種孫女?」冒名回信也就罷了,對方若是上門,夏家可以不理,但自己要交換飾品,卻還揚聲被偷,想誣陷對方,這就不行。」

  皇帝想想又道:「青和郡主會第一個站出來,是受你所托吧?」

  江瑾瑜一笑,「皇上聖明。」

  青和郡主的王爺爹爹跟郡王哥哥都不在了,而郡主的子女只是普通人,什麼也不是,為了兒女,青和郡主費盡心思想繼續聯繫跟皇家的關係,以免哪日自己走了,孩子就失去依靠,現在皇上跟前最信任的平雲郡王要求幫忙,自然是答應了。

  「這叔爺爺第一年紀大了,第二也沒兒子,將來不佔爵位,所以這麼多年朕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出動侍衛強搜高門千金的箱籠,實在太過,若是不處罰,朕也無法對百官交代,讓他們家的孩子上西郊秋獵,卻還白白受羞辱。」

  「皇上明鑒,這次若是輕饒,只怕叔爺爺跟秦玫霜以後更目中無人,將來若是封王者個個有樣學樣,那我們東瑞國還成什麼體統?」

  皇帝想了又想,「把路王降為路郡王,其女從郡主降為縣主,秦玫霜念佛回來一樣可以入路郡王府當她的郡王側妃,不過得禁足,沒得恩赦,不可輕易出府,至於黃門侍郎,教女如此不善,回家種田吧。」

  江瑾瑜知道,皇上不好罰路王太重,這樣顯得沒親情,也不好罰秦玫霜太重,不然就變成一個皇帝跟個小女子計較,這樣太沒胸襟,只好把這一口氣都出在黃門侍郎身上,直接拔了他的官。

  軋——

  江瑾瑜跟皇帝對看一眼,他是臣子,不好輕易開口,皇帝倒是沒有顧忌,「奇怪,哪傳來的?又不像地動。」

  「沒地動。」他有習武,比一般人敏感,絕對不是地動,就是一個說不出的怪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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