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嬌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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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先前霍碧山遭霍曉濤毆傷後,因為沒敢讓霍騰溪知道,便在他問起時,說自己是應酬客人時,一個不小踩空,從酒樓的階梯上摔下所致。

  但霍騰溪會有這些感慨,不只是霍曉濤跟春恩近來的表現太突出的緣故,也因為霍碧山所負責的三家工坊皆是賠錢或打平的狀況。

  霍曉濤撥給他的染坊及織坊本來都是賺錢的,可到了霍碧山手上,不只訂單銳減,還因為製程瑕疵而賠了一些錢,要不是霍曉濤按月分成給他,恐怕他早已入不敷出。

  聽著霍騰溪這番比較及數落,霍碧山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因為經營不善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也只能悶在心裡,硬著頭皮認了。

  春恩是個面面俱到的人,也不願霍碧山因為生妒再惹風波,當然,她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翠堤,看蘇翠堤尷尬地坐在那兒,低頭不語,她心裡很是難過。

  「老爺,其實妾身也只是運氣好些罷了。」春恩轉頭笑看著霍碧山道:「二爺剛接下染坊及織坊,興許是還在摸索,成功失敗都是短暫的,雖說他現在小賠一些,但後也許就大賺了也說不定。」

  霍騰溪聽她這麼說,深深地注視著她,眼底有著讚賞,「春恩啊,你真是個心地仁厚的孩子。」說完,又神情嚴厲地看著霍碧山,「你真要多學學,別成天鬼混。」

  霍碧山聽著,懊惱全寫在臉上,眼看著就要發作,崔姨娘急忙開口道:「老爺教訓的是。」她輕歎一聲,面露無奈,「碧山這孩子心高氣傲,卻成事不足,這都是妾身教導無方。」

  霍騰溪見崔姨娘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攬,連忙緩了語氣,「這與你何干?罷了,我也只是勉勵他,希望他真能有獨當一面的一天。」

  崔姨娘眼眶微微濕潤,「妾身也盼著那一天能快點到來。」

  這二十年來,霍騰溪都是由崔姨娘侍候著、陪伴著,她對他來說已是無可取代的一種存在,也就因為這樣,他對霍碧山總是睜隻眼閉只眼,從不真的嚴厲要求,如今看愛妾一臉悵然無奈,他也是不捨。

  「好了好了,」霍騰溪說:「你們各自忙去吧。」

  此話一落,霍曉濤先站了起來,「孩兒告退。」說罷,他瞥了春恩一眼,春恩便也立刻起身,牽著子琮向霍騰溪告退。

  走出照雲院,霍曉濤轉頭看著她,微微皺起眉頭,「你臉色怎麼有點蒼白?」

  「有嗎?」她不以為意地道,「可能太陽曬得少吧。」

  「少給我打哈哈。」說著,他使出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如此親暱的舉動,讓帶著子琮走在後面的貞平及小茉都忍不住地偷笑著。

  春恩摸著額頭,故作生氣狀,「我這腦袋可是要用來構思公主嫁衣的,你別亂碰。」

  霍曉濤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她,「要是你忙出病,我就關了你的工作室。」

  「那不行!」她激動地道。

  「不想關就給我有點分寸,該休息就休息,別累出病來。」他語帶警告。

  她訥訥地道:「知道啦,你別再碎念了。」

  霍曉濤看著她,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只是歎了口氣,「我要出門了,你自個兒警醒點。」說完,他伸出手拉著子琮,「子琮,跟姨娘說再見。」

  現在子琮都是跟他一起出門,他會先送子琮去堂堂,他再到天羽織或其他店面,之後再差貞平去接子琮下學。

  「姨娘,子琮要上學了。」子琮乖順又恭謹地道。

  「嗯。」春恩蹲下來,溫柔地幫他再整了整衣服,「要認真學習喔。」

  「子琮知道。」

  春恩用溫柔慈愛的眼神笑視著他,然後在他額頭親吻了一記,「去吧!」說完,她站了起來,卻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差點兒站不住腳。

  見狀,霍曉濤及時地伸手扶住她。

  她眼前一黑,倒進他懷裡,但很快地又重見光明,抬起臉,看見的是霍曉濤焦急又微慍的表情。

  「我沒事啦。」她假裝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伸手推開他,「有一點點貧血而已,這毛病每個女人都有。」

  霍曉濤不快地看著她,「從今天開始不准熬夜,一天最多工作四個時辰,時間一到你沒回來,我就拆了遇月小築。」

  「什……」她一驚。

  他目光一凝,沉聲道:「我說到做到,你知道我脾氣的。」

  看著他那張「不准跟我討價還價」的臭臉,春恩雖有不滿,但因為實在太瞭解他的脾氣跟個性,也只能不甘不願地點點頭。

  「知道了,你快出門吧。」她說。

  霍曉濤目光一挪,兩隻厲眸移到小茉身上,語氣嚴肅,「小茉,看好你主子。」

  小茉被看得一驚,慌忙地道:「是!」

  霍曉濤再看了春恩兩眼,拉著子琮,轉身而去。

  第十章 撞破趙媛的私情(1)

  霍碧山回到向陽院,就開始亂摔東西發脾氣。

  蘇翠堤見著,立刻將珠落交給王嬤嬤帶走,自己留下來安撫他。

  「碧山,別生氣了。」蘇翠堤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撿拾著被他砸爛的茶杯碎片。

  「哼!」霍碧山一屁股坐下,從鼻孔哼出氣來,「爹居然在他們面前給我難堪,他是兒子,我不是兒子嗎?」說著,他又丟了一隻茶杯。

  蘇翠堤認分地撿拾著碎片,安靜地聽他發牢騷。

  「那個賀春恩現在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先是在遇月小築弄了個小工坊,現在又幫永樂公主縫製嫁衣,就她出盡鋒頭。」

  囂張?這是春恩的本事,跟囂張有何相干?蘇翠堤雖不苟同他的說法,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不過是個女人,憑什麼代替霍家出頭!」霍碧山說著,重重地槌了桌子一下。

  砰地一聲,嚇得蘇翠堤整個人一震,她將碎片小心翼翼地用手絹包住,然後放在一旁的五斗櫃上,接著轉身,畏怯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向他。

  她勸道:「碧山,你息怒,冷靜一點。要是這些話傳到父親耳裡,會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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