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說定了!」
他話音方落,姚若琳眼前一晃,低頭看到胸前一枚紀念獎牌在夕陽下閃閃發光著,再次破涕為笑,「我以為求婚都是用戒指。」
勒馳挑眉,「笨女人,要戒指還不容易,商店裡一大把,可這個十九號紀念獎牌,一年全世界只有一個欸,不要還來!」
他佯裝要搶回,她往後躲,一手緊緊抓住獎牌,另一隻手卻被他抓住,順帶一扯,整個人落入他懷中。
熟悉的氣息撲面,唇畔暖暖的、軟軟的,沒有糖果,卻嘗到甜的滋味,她想她真的不再需要任何的糖果,因為有他,就有最好的甜。
尾聲
傍晚,姚若琳洗完澡,走出浴室,繞去兒子房間,看到昏黃的燈光下,老公坐在兒子小小的床邊,正抱著一本故事書輕聲細語的講故事。
「……海綿寶寶這一次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蟹老闆很生氣的說海綿寶寶,不許再笑,再笑我就把你扔出去……」
她靠在門邊,看兒子被他逗得咯咯笑,於是轉身走進主臥室。
吹乾頭髮,看到電腦上打開的網頁,推特網上今天又有一百多條新留言給他,他似乎剛剛回復完,她掃一眼最上邊一條,網友留言—視頻太帥了,果斷收藏,每天重複播放無數遍,我從很久前就愛上你了,聽聞勒先隱居幕後是因全副身心皆撲在家庭上,能不能分一點給熱愛你的粉絲……
姚若琳輕笑,典型的鐵桿粉絲。
四年前他從達喀爾回來,就變成文娛體育界炙手可熱的明星,狗仔們毫不費勁的挖出他之前曾紅極一時的背景,大把廠商聯繫他做代言,更有很多經紀公司捧著天價合約上門簽他做藝人。
原本以為他會拒絕,但沒想到他居然同意簽約,跟星誠,也就是當年捧他出道的老東家。
她問他原因,他說以前工作賺足生活費就好,把賽車當極限運動,也總是想挑戰更高更難的,但以後他想要安定一點,她知道,因為有了她。
星誠幫他篩選出一些很有實力的品牌,代言走秀拍廣告……只花了不到半年時間,成功躋身一線名模行列。
在那期間,他們結婚,她懷孕,他每天很努力工作,有時候一天連趕兩三場,連梅裡美都說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年拚命工作的狀態……寶寶出生前兩個月,他帶她來到現在住的地方,抱著她說以後這就是他們的家……
再後來,寶寶一歲半,她當家庭主婦當得無聊到快發瘋,她果然不是每天買買菜做做飯就能心安理得過一天的料,老媽要照顧小諾和古叔走不開,老爸找了新老伴更不可能,於是他再度跟吳大哥提出無限期休假,她至今還記得吳邦誠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副快要吐血的樣子,說每次把他捧到最高處,他小子說不干就不幹了……
她也曾問他是否覺得可惜,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他摟住她和兒子笑說,他工作的目的是為了給她和兒子快樂,而她待在家裡卻不快樂,不如讓她去施展她的理想,換他來當家庭煮夫……這男人,寵她寵得沒邊了。
可其實,他也沒有全然當家庭煮夫,退下來後,他和飆風俱樂部的肇風一起將俱樂部做成了職業賽車俱樂部,他做幕後老闆,引進風投,拉到具有實力的賽車廠商的贊助,吸納有潛力的賽車手培養,近兩年他們培養出的賽車手已開始在國際大賽上嶄露頭角,更多廠商和風投以及廣告商找上門……
至於網友說的視頻,則是一個月前他偶爾技癢,和小輩們開足馬力飆了一場,結果被肇風拍下來直接做成俱樂部廣告放上網,又一石激起千層浪,被知道原來飆風的幕後老闆是他,於是之前那些差不多要淡忘他的狗仔經紀人再度打爆了他電話,更有無數念念不忘的瘋狂粉絲湧去俱樂部找他,害他抱怨這幾天出門買菜都得偷偷摸摸……
看看他怎麼回復—承蒙厚愛,多謝,但此生我所有的愛已全部獻給我妻子,就連兒子分到的份額也少得可憐,要是再分,恐怕小兒長大會與我斷絕關係。話尾他不忘加一個鬼臉,好讓看到的人雖然失落但沒那麼難過。
兩條結實有力的胳膊從她身後擁過來,將她整個人摟住。
她笑著倒在他懷裡說:「人家只是當你偶像來愛,又沒要你真的回報什麼。」
勒馳埋頭在她耳側,連聞帶吻她剛剛洗過澡香噴噴軟滑的肌膚,嘀咕一句,「我說實話而已。」
「兒子以後看到會傷心—」她被他吻得又癢又笑。
他將她一把抱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說:「叫他老婆安慰他好了。」
姚若琳仰頭笑著捶他結實的肩,任由他抱著走到床邊,屁股剛一挨到床單他就跟著壓上來。
「對了!」她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她忍笑看著他說:「今天樓下王太太看到我跟我說,她認識一個很不錯的老中醫,治療男人那方面不行很有效……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亂說了什麼?」
勒馳忙著輕啃她的鎖骨,不耐煩的含糊回答,「那女人有病……」
之前遇到頻頻向他放電他裝看不見也就算了,下午在超市遇見,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邊說些有的沒的,還暗示他如果無聊可以去她家,幾點都可以,還說什麼看若琳每天早出晚歸一定沒時間伺候他……更趁他伸手取水果拍他屁股,他火大,直接轉身說:「不是我老婆伺候不了我,而是我伺候不了她……」
她聽了,埋頭在他懷裡悶聲失笑,半晌擰他一把說:「王太太是八卦掌門人,估計不出兩天全社區都知道我老公不行了。」
勒馳莞爾聳肩,摟住她紅灩灩的小嘴吻了又吻說:「我管別人說什麼,全天下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只要我老婆知道我行就好了。」
姚若琳忍住笑,故意衝著他眨眼,「我知道嗎?好像我也不是很清楚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