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回復你!」他果斷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辣纏綿熱力十足的吻一路暢行……
她悶聲笑著揚起頭,不過她沒有笑多久,因為愛火被他點燃,很快她最親愛的老公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很、行!
幾度歡愛過後,充分向老婆證明了實力的勒先生滿意的放自己陷入夢鄉。
姚若琳自食其果累到虛脫,但仍躡手躡腳起身,去兒子房間,扭開燈檢查兒子是否踢被子,三歲的兒子已經初具帥哥氣質,和他老爸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以想見日後長大成人,又不知要攪亂多少芳心。
她微笑俯身,在兒子臉上印下一吻,關了燈走回臥室,想起之前網友的留言及他的回復,她想了想,坐在電腦前,抬手輕輕敲下幾行字—
我曾經不信愛,不相信會有真愛存在。
是他告訴我真心付出,會有真愛,去尋這世上最溫暖之人,最煽情一碗麵,最甜的糖果……穿越最驚險的旅程,帶我走出人生黑暗……他從沒對我說過「我愛你」三個字,卻一直用行動證明真愛不渝。
原諒不能將他萬分之一的愛回饋及你,以一首歌詮釋他對愛的註解,祝福天下所有如你般可愛的人,早日獲得真愛。
……
不怕天會塌下來 別說彩虹失去了色彩
只要相信就得到愛……
天空沒有星星 請你閉上眼睛 就能感應他的聲音
在心中的十字架 在塵埃中開的花 每一刻證實愛的強大
只有他抓得住我 保護我
他是我的心靈捕手 鞏固我
即使世界多瘋狂多恐怖我也不怕
即使我今生今世還沒見過他
他是信仰 給了我力量
像汪洋中的一條船 他指引方向
最慌張的時候 他讓我走出框框
最黑暗的時候 是他散發出光芒
……取自「信者得愛」。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手在身側摸了摸,迷迷糊糊喊一聲,「老婆……」
姚若琳關掉電腦,爬上床,老公大手一撈,將她摟進懷裡。
她微笑,藉著月光看著他的臉,安心的閉上眼睛……
人生的路還很長,十年,二十年,一輩子……即使像那首歌裡唱的,天會塌下來,彩虹失去了色彩……她也不會再怕,只要相信就得到愛……
番外篇:明天一定會更好
十年前
美樂KTV。
節奏強烈的搖滾音樂充斥空間,人聲鼎沸熱鬧滾滾,服務生們穿梭各間包廂遞餐點、送飲料。
領班從一間包廂裡出來,抓住經過的服務生吩咐,「這間再加一箱生啤。」
男孩十八歲,高個子,身形過瘦,KTV的黑衣黑褲制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寬大又短小,過度疲勞讓他的臉上有著超齡的成熟和麻木。
他點頭,轉身跑去倉庫,扛一箱在肩上,啤酒壓得他喘不過氣,領班在他身後喊道:「磨蹭什麼呢,快點!」
他咬牙,忍住眩暈,起身快步往包廂走去。
敲敲門走進去,裡頭一群年輕人,穿著中的制服,卻肆無忌憚的喝酒抽煙。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蹲在一旁將酒一瓶一瓶打開,依次擺在茶几上,卻突然多出一隻手,握住他手中的啤酒。
「給我!」一道細微卻堅定的聲音。
他回頭,角落裡,一個胖胖的女孩,穿著可笑的碎花洋裝,因為燈光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覺到那只握著啤酒的手顫抖得厲害。
他皺眉,鬆手。
女孩拿過酒,仰頭就灌。
光影閃動,他看到她臉上兩道清晰的淚痕。
掃一眼她瘋癲的同伴,一群人狂歡爛醉,有幾對男女竟公然在角落擁吻愛撫,有人歌有人藥,吞下多餘的話,他起身走出包廂。
這些人有書讀還衣食無憂,縱使今晚鬧得再凶,明天一早依然穿著整潔的制服去學校當乖學生。
而他要干到半夜三點,拖著死屍一樣僵硬的身體回家,躺不到兩小時,五點起床去送牛奶報紙,在這之前,他已經很久沒過吃一頓像樣的飯,然而離一千三百萬的債務還差很遠。
他有什麼資格替她擔心,他該擔心的是,明天湊不夠還利息錢的話,要用身體哪個部位挨揍比較不會耽誤打工。
「借過—」一道身影從身後越過,衝往洗手間的方向。
碎花洋裝,胖到抵兩個他,看著她踉蹌腳步幾乎跌倒,他正欲上前扶她,卻聽身後領班喊道:「勒馳,愣著幹什麼?客人吐了,快拿拖把過來。」
再轉身,碎花洋裝不見了。
他低聲一應,笑自己自身難保還擔心別人。
十分鐘後,提著拖把和水桶從包廂出來,他快步衝向後門,胃裡翻江倒海,推門走出去,他扶著牆開始乾嘔。
胃裡連一點食物都沒有,吐出來的都是苦澀的胃液,他擦乾淨嘴,扭開洗拖把的水龍頭,彎腰接水漱口。
關掉水龍頭,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好了點,正要轉身回店裡,卻聽到角落裡傳來低低的尖叫聲和哀嚎。
他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隔著垃圾子母車探頭,看到三個男人正把一個女孩按在地上。
碎花洋裝,胖胖的身材。勒馳心一緊,屏住呼吸。
女孩在大喊,「求求你們放了我,求求你們別傷害我,求求你們……」
其中一個男人解開皮帶,笑著罵髒話,「哭個屁啊,你長得這麼胖,簡直和豬一樣,有人上就該偷笑了。」
他撲上去,撕扯她的衣服,女孩發瘋般的反抗。
男人揚起手幾個巴掌甩過去,女孩沒了聲音。
勒馳身體一僵,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想喊,可嗓子卻發乾,想跑,腳像生了根。
他握拳站在陰暗裡,看男人趴在女孩身上上下其手,碎花洋裝的領子被撕破,女孩自脖子到鎖骨被勒出血痕,她像個破布娃娃,歪在牆角,嘴角流血,胸前被染紅,眼睛呆滯的望著他的方向。
巷子裡很暗,沒有光,可他卻覺得她能夠看到自己,那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像兩盞幽幽的燈,拷問他良知,身後傳來店裡的喧囂,可他什麼也聽不到,耳邊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