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價錢不夠吸引他們,一斤大米起碼必須多十文錢他們才願意賣給我們,相信成州的農戶們也是一樣。」
「十文,他們怎麼不去搶!」若真買下,屆時她的利潤將會大大減少。
「神女,沒有足夠的誘惑與利潤,要他們毀約是不可能的。」
姬仙兒深吸口氣,將怒火斂下,沉思片刻,為了她的未來,這筆銀子不花也得花。
「十文就十文,一斤多十文錢收購,即刻前往成州將這事辦好!」
「是的,神女,在下即刻前往成州收購。」
就在這時,鴿子的咕咕叫由外面傳來,不一會兒,柳絮捧著一隻信鴿進入屋內,「小姐,是京城來的信鴿。」她手腳俐落地將鴿子腳上的竹筒拆下,取出裡頭的信箋。
姬仙兒接過信箋,擰著眉頭看著上頭所寫的事情,眼睛瞬間冒出怒火,對著柳絮怒吼,「去把古末叫來,讓他馬上來見我!」
「是的小姐,奴婢這就去叫人。」柳絮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離開。
白林見狀也不多逗留,抱拳,「神女,在下告退。」
姬仙兒憤怒的將手中的信箋捏成一團丟到角落,果然如她所猜測,皇帝已經開始動了換太子的心思,還秘密去見過國師,詢問國師的看法跟意見。
這事雖然隱密,沒有驚動任何人,但還是被她安排在國師身邊的人知曉。
既然那本外史上記載著軒轅璟澤會登上皇帝寶座,那就毀掉他,讓他這輩子永遠與皇位無緣。
皇帝只能是軒轅璟韜,而母儀天下、主宰這國家命運的女人,只能是她姬仙兒!
思及此,她修書一封,告知軒轅璟韜自己看見軒轅璟澤會取代他坐上皇位,他們必須先下手為強,讓他立刻做出決定。
第十一章 揭穿太子的手段(2)
天空碧藍如洗,山上滿是紅黃橘等繽紛熱鬧的色彩,金色陽光從雲層穿透,照射在大地上。
軒轅璟澤睞了眼窗外明麗斑斕的美景,看著山腳下那片隨風搖蕩,宛如海洋的稻田。
京城附近幾個州作物皆還未成熟,無法采收,也不知道雪溪這小女人前往三州收購糧食的事情進行得如何?
他看著手腕上用髮絲與紅線編織的手環,心頭便是一暖。
他承諾回京後便向父皇提出要迎娶她的要求,每每一想到此事,他便恨不得早日到達京城,將這事情辦好,讓她成為他的王妃。
驀地,疾馳的馬車毫無預警地急煞,車伕的喝止聲與馬匹嘶鳴聲同時傳來,整輛馬車劇烈的搖晃。
軒轄璟澤迅速穩住身子,厲聲質問:「發生何事?」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夜風的聲音,「主子,過了前方不遠處的那座吊橋後就進入京城地界了,但屬下發現有人在吊橋附近埋伏。」
軒轅璟澤推開窗子冷聲下令,「先去查看八皇弟。」
「主子請放心,屬下第一時間便讓人去關心,八皇子殿下平安無事。」夜風報告道。
他眸光冷戾的睨著前方,「給你們一刻鐘時間解決。」
「屬下遵命。」
不一會兒,外頭便響起淒厲的尖叫與哀號。
約莫半刻鐘的時間,夜風便回到軒轅璟澤的馬車邊。
「主子,留了兩人拷問,其他人皆已解決。」頓了頓,他又道:「其中有一人您絕對想不到。」
「誰?」
「古末。」
軒轅璟澤的黑瞳射出一記銳芒,「古末!」
「是的,主子,顯而易見,這次的暗殺跟……」
軒轅璟澤抬手制止他接著說下去,「把人給本王看好了,這兩個人都是證人。」看來太子已經迫不及待對他出手了。
「已經命人看好,下巴也卸了,主子請放心。」
他沉沉冷笑兩聲,目光落在吊橋上,「派人仔細檢查一遍,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埋伏在吊橋前端,那條吊橋長度過長,有心人很容易動手腳。」
「是,屬下即刻派人前去。」
就在被派去的人快走到吊橋中央時,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砰」一聲響起,緊接著又連著幾聲,猛烈的爆炸聲不絕於耳,滾滾濃煙瞬間騰空而起。
整座吊橋被炸得四分五裂,過大的力道將橋上的木板炸向四面八方,不少人被四處飛射的木片給砸傷。
吊橋上的繩索因承受不住巨大衝擊,一根根斷裂,吊橋瞬間搖搖欲墜,橋面崩落,在冰冷的河面激起巨大水花。
車隊裡的馬匹受了驚嚇,驚慌失措的揚蹄嘶鳴,車伕還有護衛們費了不少力氣才將馬匹安撫住。
馬車裡的軒轅璟雲被撞得頭昏眼花,在手下的攙扶下虛軟的離開馬車,至於軒轅璟澤,因為本身有武功底子,馬匹受驚當下便已經抓好一旁的把手穩住身體,並沒有受傷。
「主子,您沒事吧?」夜風焦急的上前,看著臉色鐵青的軒轅璟澤。
他神情森寒,如凜冽冰原,怒視著沾滿血漬的木板,一股滔天怒火順間竄起,怒聲命令,「本王沒事,立刻將炸飛的木片還有殘留的炸藥收集起來,一點都不許落下!記下犧牲者,回去給予其家人豐厚撫恤金。」
「是。」
夜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為部下多年,他從未見過主子如此憤怒。
當年被宣判終生無法站起,主子也未如此憤怒,那些人這次是真的惹到主子了,看來有人要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了。
看完案桌上的摺子與呈上來的證據,皇帝大為震驚,難以接受的看著一臉淡然,眼神幽暗,讓人看不出想法的軒轅璟澤,「澤兒,你所呈上的這些都是真的?」
「父皇不信?莫非父皇得等到兒臣的屍體讓人運回京才會相信?」
軒轅璟澤一開口就將皇帝給出話來,他表情糾結,吁口長氣,為自己辯解,「朕不是這個意思。」
「罪證確鑿,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非父皇想包庇皇兄?」他冷冷睞了皇帝一眼。
「朕當然不會包庇太子,朕只是難以接受,他一向溫文有禮、進退有度,在朝堂上的表現雖然平平,但跟兄弟們相處融洽……」他心情低落地瞅了軒轅璟澤一眼,痛心疾首的低喃,「太子他怎麼敢……他怎麼能夠做出這種殘殺手足、天理難容的事情,日後他是要繼承大統的,這事若是被揭發,他還有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