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怯怯的張開眼,見他身上多了一襲白色絲衣,她暗暗的鬆了口氣。
他舉步走到她面前,「本王也許風流倜儻、也許放蕩不羈,但將你放上心後,那些千嬌百媚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他深情凝睇。
「但王爺生於皇族,再加上這張俊顏,從小到大都在眾人寵愛及女子傾慕中成長,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未來,你會有更多的侍妾,那是我無法接受的,我會嫉妒、吃醋,一旦失寵了,我又會怨你、恨你,走到那一天,情緣已逝,既是如此,那就別開始!」
這些其實就是她這幾天東想西想想出來的結論,要離開,還是留在他身邊好?
但永遠留在古代的她,真的能接受眼前這個男人三妻四妾、有一大串的紅粉知己?!
這才是她最大的心結。
「我知道王爺對我好、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人,知道王爺對我有多特別,我有甜蜜,有感激、也有擔心,我也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想放下自己仍然眷戀的一切,全心全意的去愛你、喜歡你,但我不夠勇敢,我不能留在這裡……」
「原來你已經想了這麼多……」季祖崴低聲笑著,因為感動,看著她的神情更加魅惑,像在告訴她,他更愛她了。
她粉頰泛起紅潮,她好像說太多了。
他將她的雙手包覆在自己的雙掌內,「接下來,什麼都別想,因為,你會嫁入王府,成為我的正室,成為身份顯赫、無比尊貴的寶親王王妃。」
她瞪大了杏眼,「嫁?這更不可能,我只是個平民百姓,而你貴為王爺,皇室有門第之見,怎麼可能娶我?」
「我知道你的身份的確會引來皇室很多反對的聲浪,畢竟本王可是許多人眼中的乘龍快婿,」他很自傲,但慕容梨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再過不久,你會為皇室立下很大的功勞,皇上會跟你說,你可以要求任何賞賜,屆時,你請皇上賜婚,要求跟本王成親即可。」他自信滿滿的說著。
她目瞪口呆,「王爺在說什麼?什麼功勞?」
「你以為這段日子我在思索什麼?又在忙什麼?愛一個女人就會渴望這個女人,但為了能讓你不受委屈的留在我身邊,我可是忍著碰你的渴望,想了又想,才想到這個絕妙好計,當然,你能見鬼的異能也是成功的要件之一。」
她聽得有些模糊,「你終於相信我能見鬼了?」
他眼中含笑,「怎能不信?夏滿園裡的侍衛奴僕皆是一時之選,連點三腳貓功夫都無的你卻如進出無人之界,步出夏滿園……」當然,還有先前一些無法解釋的事,但若如她所言是鬼朋友甚至他離世的爺爺幫的忙,一切就都合理了。
「該說的話說完了。」他將她擁在懷裡,笑得好不邪惡。
她連連搖頭,「等等——我、我要求的是一世寵愛,那包含愛與忠誠,然而,世間那麼多美女,你真捨得只要一個?曰子一久,難保你不會失了新奇。」
他抿抿唇,「你是看不起我,認為我沒有一丁點專寵你這個女人的能耐?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
「都有。」她坦承,她不屬於這個時空,雖然過去也有靈媒出使任務後為愛留下的幸福例子,但也有傷心回到現代、抑鬱而終的悲慘例子,這些全仔仔細細的記錄在檔案室裡。
她還真誠實!他笑了,但這也是他愛她的地方,所以,他也對她坦承,「好,那給我時間證明,我一生的伴侶只有你這個笨仙姑。」
「可是——」
「小梨兒,我的心在你身上,這對你難道沒有半點意義?」他從未這麼付出真心,「我瞭解你害怕受到傷害,我又何嘗不怕?但我面對自己的感覺,也想給我們一個相知相守一生的機會,至於後續的命運,我交給上天、交給時間,你能瞭解嗎?」
他是認真的!她眼眶微微泛紅,怎麼辦?!她抽不了身了,她好愛好愛這個男人,她完完全全的淪陷了,可是,她答應齊姥姥絕不定居的承諾又怎麼辦?
「你在猶豫什麼?」他討厭她這種像困獸般的神態。
她好想哭,「你不明白的。」
「那就說給我聽。」他一臉認真,他是真的將她放上了心,他從未如此在乎過一個女人,總是想守著她、護著她,就擔心她有危險!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真的說給他聽,他會不會以為她瘋了?!但若真的愛她,應該會信任她吧!
她沉沉的吸了口長氣,凝睇著仍然緊緊抱著她的季祖崴,「我、我跟王爺說,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未來,其實是……」她將他爺爺請托齊姥姥的事、她的來歷等一一道來,沒想到,他卻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
季祖崴黑色眸子閃動著危險的隱怒光芒,他想到先前她的逃離、她的拒絕,瞬間,他冒火了,不願再給她機會!索性將她打橫一把抱起。
「你做什麼?」
突然騰空的她嚇了一跳,但他的唇猛地堵住她的,她倏地瞪大了眼,不是還沒談完嗎?!但他愈吻愈深,她火冒三丈的槌打他,呼吸也變得急促——
「快、快……要不、不……能呼吸了……」她無力槌打,整個人最終癱軟在他的懷裡,難受的幾乎要氣絕。
見她漲紅的小臉,他這才好心的放開她的唇,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竟聽到他的低笑聲,這讓她胸臆頓時冒火,「誰、誰准你佔我便、便——唔——」
話未說完,他竟惡劣的再給了她一記纏綿之吻,她嗚嗚咽咽的差點又要沒了呼吸。
季祖崴可不管了,從不對女人費心的他,將她放在心上,也費盡心思的讓她可以明正言順的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因為她那荒謬的搪塞理由而放棄她?!
慕容梨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抱進浴池,更不知道衣服何時被解開褪去,因為這個像頭猛獸般的男人以狂野的唇、以粗糙厚繭的大手,無所不在的碰觸她,吞下她的嬌吟喘息,一再的挑撥她懵懂的情慾,直到她沉溺其中,他才悍然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