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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逮著機會便對他大吐起苦水來,「你以為這年頭身材好的範本很好找啊?我脫了幾百個也找不到一兩個能入眼的。」

  文謹的語調頓時冰冷得像是摻進了冰渣子。

  「脫了幾百個?」也就是說,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遍了?

  「呃……」月穹終於發現她好像惹毛了眼前陰氣森森的男人。

  「意思就是你以前也常脫男人衣裳?」滿腔妒火化為無盡的寒意,他揚起下頷對她淺淺一笑。

  她怕怕地縮著肩,「那個……我這不是缺插圖範本嘛,不脫別人的衣服我上哪兒參照實物?無憑無據的,我再怎麼幻想也有限不是嗎?」

  「那些『別人』肯脫光了讓你畫?」他就不信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肯讓她把身子印在書上昭告世人。

  「哪有那麼簡單?」月穹說到這個就有一籮筐的抱怨,「他們要是肯乖乖就範的話,我還需要辛苦去大街上擄人綁人?你不知道這年頭要脫男人衣裳有多難啊真是。」

  文謹一掌重拍在桌上,強大的內力當場讓無辜的桌案死無全屍。

  「往後不許你再去脫任何男人的衣裳……」對於她瀟灑的過去,他既無法參與他便沒資格對她計較,可未來,他絕不許她再將她的那雙玉手伸至任何一個男人身上!

  月穹打心底覺得為難,「這個,恐怕不行……」若是不脫不畫,那往後她書裡的插圖怎麼辦?她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不出預料地遭到她的拒絕,讓文謹終於認清了她對小黃書的執著程度,同時也看清了他的現況。

  哼,無恥是吧?

  那麼大伙就都一塊兒無恥吧!

  下一刻,文謹撩落下去地揚起一手,先是扯去了頭上的玉冠,讓一頭墨玉般的黑髮落下,然後他微側著頭,面上的笑意猶如一朵姿妍高貴的牡丹緩緩盛開,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勾著衣襟的邊緣,挑逗般地往旁拉開,露出些許膚色誘人的結實胸膛。

  「真不行?」他問得好輕好輕,宛如月下款款墜落的花瓣,如魅如惑的語調足以讓人酥進了骨子裡再緩緩蕩漾。

  「噗——」兩管壯觀的鼻血登時自月穹的鼻孔盛大噴出。

  打從月穹畫過男人起,她就沒見過眼前這等妖魅得令她想撲上去一口吞掉的美男,她邊胡亂地抹著鼻血,邊昏亂地在腦海中回想,文謹在剛見到她時的拘謹樣、在娶她回家時既害羞又期待的模樣、看了小黃書後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有他在人前一副世家公子哥風采翩翩樣……

  要命,他怎麼說變就變,還……還竟變得這麼勾人!

  「如何?」不知何時文謹已來到她的身旁,兩手環著她的腰,不但在她的耳邊輕呵著氣,還不時偷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她忙著抹又流出來的鼻血,「行……你說什麼都行……」

  「只看這麼點,夠嗎?」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刻意將衣襟再拉開些許。

  「怎麼可能……」腦際轟轟作響的月穹,著魔般地看著他的手指在這麼一勾曳之後,又再次露出大片令她頭昏眼花的胸膛。

  「要不要再拉開點?」

  她連連點頭,「要、要,一定要……」

  「那你先保證往後再也不脫別的男人的衣裳。」他拉起她的手,讓她的指尖滑過他的胸口,來到他胸前凸起的那一點,又很快地將她的手挪開。

  「我發誓再也不脫了……」月穹現下就算是被他拐去賣了也都甘願。

  「真乖。」他得意地吮住她的耳垂,很滿意地看它被他吮出艷麗的瑰色。

  被他這麼一吮,沉陷於色海中的月穹終於醒了過來,她心急地想去找紙筆,「文少,你就保持這個姿勢千萬別動,我這就將你畫下來!」

  豈料文謹卻動作快速地將衣裳回歸身上原位,轉眼間又是一副正人君子樣,彷彿方纔所展現的綺麗男色都只是她的一時眼花而已。

  「很可惜夫君我今日收工了。」他就偏要餓著她以振夫綱,好一吐他多日來的閨怨之氣。

  「什麼?」為那驟然所失的美色,月穹緊抓著他的衣袖,心痛得簡直想要放聲大叫。

  他還擺出一副為她著想的深情款款狀,意志堅定地拉開她扯著他衣袖的纖指。

  「你不是正忙著寫書嗎?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往後她就會無法無天的開染房了,因此在她被徹底馴化前,絕對慣不得!

  月穹連忙上前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拚命對他眨呀眨。

  「夫君,萬事一切好商量……」她都多久沒開葷了,哪有這樣只給聞香卻不給止饑的?

  文謹低首在她的眉心親了親,老早就想這般一親芳澤了。

  「不冷落我了?」她有求於人的滋味真不錯。

  她說得鏗鏘有力,「絕不!」

  「夫人真上道。」他的唇順勢地往下滑,在滑至她挺俏的鼻子上時,輕輕咬了她一口。

  「那……」她期待地開口,兩手趁勢滑進他的衣裳裡。

  文謹倏地將臉一板,毫不客氣地拍開祿山之爪。

  「照樣收工。」

  經過切身的教訓與經驗,文謹總算明白財與色這二字,對月穹來說有多重要了。

  就像是水與魚一般。

  打從那晚過後,文謹再也不怕見不著月穹的人,只要他將眉一挑、懷中蓬萊的書信一亮,哪怕月穹正對他生著悶氣、哪怕忙得根本抽不出空,她都照樣乖乖地走出書房陪伴冷落不得的夫君大人。

  為免真將看不到吃不到的月穹給惹毛了,文謹偶爾還是會喂一餵魚餌的,例如攬著她的身子對她拋拋媚眼,或是風情無限地橫躺在書房的貴妃椅上,邊玩著披散的髮絲,邊看著坐在身邊的月穹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寫書。

  這日,在月穹寫著寫著又流了一桌子的鼻血後,滿心馴獸成就感的文謹抽空去了大廳一趟,當他來到廳內時,一屋子面色凝重的男人正等著他。

  「讓月穹與他們見面?」聽完文伯所說的後,文謹訝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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