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夫自有惡妻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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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杜軒懷安慰她,「就像這個初晴適應了現代的生活,我想你妹妹一定也在那裡過得很好,而且她是你妹妹,一定也同樣遺傳了你所擁有的堅強與能幹,不會有事的。」

  聽見他的話,許初霞胸口登時漲滿了一股熱氣,鼻子酸酸、眼眶紅紅的。

  他握住她的手,「你要相信自己的妹妹,她一定跟你一樣有能力讓自己過得很好。」

  「對,初晴很聰明,她在那裡一定會過得很好。」壓抑許久的秘密如今傾吐出來,又得到了他的安慰,讓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宛如積壓多年的情緒終於得到紆解,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剎那間滾落了下來。

  不是傷心,而是釋懷。

  杜軒懷輕輕拭去她的淚,冷峻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坐在床上伸展了下左腳,杜軒懷滿意的一笑,「終於拿掉累贅的石膏,可以走路了。」經過三個多月,沉重的石膏總算取下,腳似乎一下子變輕了。

  許初霞坐在床邊為他按摩著小腿的肌肉,聽見他的話,抬頭瞥了他一眼提醒,

  「醫生說你要先復健,慢慢走,不是一下子就能走得像以前一樣快,這段時間最好用枴杖輔助,避免再跌倒。」

  「我知道。」他望向她,她也剛好抬起眼,兩人眼波交會,有一抹曖昧的情愫在兩人眸裡悄悄流轉。

  許初霞不是沒有察覺到這點,但是她和他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點破,讓那曖昧以一種隱晦的形態存在於兩人之間。

  她承認自己愈來愈抗拒不了他的吸引,每每晚上與他同睡一張床時,不再像以前那樣很快就能入睡,而是隱隱在期待著某件事。

  沒錯,期待。那晚她向他吐露妹妹的事後,也許他以為她睡著了,便傾過身吻了下她,手還輕輕的握住她的。

  當時還沒睡著的她,屏住氣息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

  他是那樣小心翼翼,很輕很溫柔的握著她,彷彿怕驚醒了她似的,那一瞬間,她心裡湧起一股被呵護珍寵的感覺。

  由於個性強悍,一向都是由她扮演保護者的角色,這是第一次她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即使在前男友身上,她也不曾感受過這樣的對待。

  那時她心頭築起的堤防一瞬間轟然崩塌了,接下來的一個月,她發覺他每天晚上都會悄悄的吻她,再那樣輕輕的牽著她的手,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她從來沒有戳破,也開始養成習慣,每晚都要等到他吻了她之後,再牽著她的手,才能入睡。

  戒掉一個習慣很難,養成卻非常容易,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與他同床共枕,習慣有他的存在,一旦有朝一日他們分開了,她不知道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再去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她明白自己已經陷進去了,但她努力的不讓自己陷得太深,她真的很怕,怕有一天他會說,對她的感情已經沒了,因為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已。

  見她低著頭認真幫他按摩,杜軒懷垂著眼,唇邊盪開一抹笑。「初霞。」

  「嗯。」輕哼了聲後,她才訝然發覺,這次他居然沒有連名帶姓叫她,她忍不住抬眸瞟他一眼。

  「我以後只叫你名字,為了以示公平,你以後也叫我的名字就好。」他們老是連名帶姓的叫對方,總覺得不夠親密,彷彿隔著一層距離。

  「喔。」她沒有反對,垂下臉繼續按揉他的小腿,嘴角卻輕輕的往上翹起。

  「外面雨下得很大。」杜軒懷沒話找話說,這樣的對話雖然無聊,他卻樂在其中,比起以前,生活裡只有工作的他,根本只是個工作機器,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他無法想像自己居然能忍受那樣乏味的生活這麼多年。

  直到遇到她之後,彷彿補上了他缺少的那一部份,整個人生都變得完整了。

  「比我們翻車那天還小。」許初霞瞥了眼窗外,回想起他們兩人關係開始改變,就是從那場車禍之後。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也許如今他們兩人仍互看不順眼,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融洽的相處。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問道:「對了,光力的事後來怎麼樣了?他們的產能和良率有提高嗎?」

  「有,從調薪的第一個月開始,就大幅提高了。」

  「你看吧,用鼓勵的方法還是勝過裁員減薪吧!」聽見她的建議有了這樣的成效,許初霞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

  她笑得太誘人了,杜軒懷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她一怔,下意識的回吻了他,片刻後才回過神,面紅耳赤的推開他,「你再敢偷襲我,別怪我一拳揍飛你。」

  她又羞又惱,匆匆收起按摩用的精油起身,快步走進浴室,把沾染精油的手清洗乾淨。

  杜軒懷墨黑的雙眼注視著浴室關上的門。心愛的女人夜夜睡在身側,他卻什麼也不能做,每晚都必須制伏住身體裡蠢蠢欲動的野獸,才能壓抑住想碰她的衝動。

  他明白在初霞還沒有完全接受他時,不能逼她,所以他只能繼續等。

  第8章(2)

  在浴室裡,把手沖洗乾淨後,許初霞抬起臉,不經意望進洗手台上的鏡子,鏡子中映出她此刻泛著紅暈的臉龐。

  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陷太深,但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用,她已經踩進他為她織就的情網裡了。

  「我去接你姊姊,你跟初晴、外公先到餐廳去。」為了慶祝初晴大學畢業,杜軒懷特地訂了餐廳,請他們姊弟吃飯。

  「好,姊夫你知道大姊公司的地址嗎?」電話中,許初日問道。

  「我知道。」掛上電話後,杜軒懷撐著枴杖,慢慢朝辦公室外走去。

  雖然骨頭已經癒合,但是現在仍在復健期,醫生說盡量撐著枴杖行走,免得讓左腳的負擔太大。

  不久後,司機送他來到一棟大樓,他原本想打電話叫許初霞下來,但手機拿出來後,又臨時改變主意,想上去看一看她一手創立的公司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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