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笑了,「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不成?要不要我磕頭謝恩啊?」
「你心裡感激就好,磕頭謝恩就不必了。」
墨清暖磨著牙,而後兩步並一步的往前一躍,直接跳到他背上去,兩手抱住他的頸子,雙腿緊緊夾著他,「看你還往哪裡跑,被我抓到了吧!」
她香軟的身子緊貼在背後,夜容央的身子瞬間僵住,停下腳步,「你給我下來。」
「我不下去,你畫花我的臉,就罰你背著我在這屋子裡走十圈。」
「你想得美,給我下去。」他兩隻耳朵紅通通的。
「我不要!」她把臉靠在他頸邊,瞧見他赤紅的耳朵,故意往他耳朵吹了口氣,就見他身子猛然一顫。
「墨清暖,你給我下去。」他僵硬的背著她走到床榻旁,想將她從自己身後扒下去。她不肯,死抱著他不放手,兩人糾纏成一團,雙雙倒在床榻上。
他面紅耳赤,她也滿臉緋紅,最後她趴在他身上,下顎抵在他胸膛上看著他,忍著羞澀笑著,「我本來懷疑你不行,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
她的大腿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半身,感覺那裡有一物正在慢慢甦醒過來。
夜容央拚命壓抑著蠢蠹欲動的慾望,凝視著她,嗓音粗啞的警告道:「你別鬧了!」
「我沒鬧,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你一個姑娘家,說這種話羞不羞!」他的氣息漸漸急促起來。
她理直氣壯的回道:「我不是姑娘家,我已嫁你為妻,對自己丈夫說這種話,有何好羞的?」她逼自己忍著羞怯,伸手開始扒他的衣服。
他眸色深沉,按住她的手,「清暖……」
她面露委屈,「我想要,這是你該給我的。」
「我只是不想……」他一直不碰她是為了她好,待他故去後,也許她還有機會再遇見適合她的良人。
她索性用吻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一邊不忘脫著他的衣袍和自己的衣裙。
她下定決心要與他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她要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在得知先前都是自己誤會他後,她不讓他再逃避,就算是要她「霸女硬上弓」,她也要把他變成她真正的丈夫。
沒多久,床榻下落了一地的衣裳,床榻上傳來了那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嬌吟聲……
「清暖,替我謝謝容央,讓葉俊榮和那賤妾得到了該有的報應。」五姊的仇終於得報,墨清荷這日特地登門道謝。
葉俊榮縱容桃姬寵妾滅妻的事被葉家的下人給捅了出來,如今傳得滿城皆知。出了兩條人命,驚動官府出面調查,在提刑官查問後,證據確鑿,官府已將兩人下獄。
墨清荷知道事情會鬧大,多半是夜容央在背後使了力,否則魏國公哪裡會坐視表親家鬧出這等醜事來。
「嗯,我會跟他說的。」墨清暖淡淡一笑,想到今天是初十,她有些提不起心思與墨清荷再多說些什麼。
墨清荷察覺她不太專心,關心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
「你跟夜容央還好吧?」她想起上回墨清暖說一個月裡見不到夜容央幾面的事,有些替她擔心。
「還好。」不久前眼睜睜的送他出門,想到他是去做什麼,她的心就像被人拿著錘子狠狠敲著,一陣一陣的揪疼著。
見她意興闌珊,似是無意多說什麼,墨清荷也不好再多留,與她敘了幾句便告辭回去了。
待她走後,墨清暖思念起亡故的娘親,搬出一箱娘親留給她的遺物,一樣一樣的看著娘親生前曾戴過的髮簪、墜子還有耳環。
這世上與她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已經故去,而另一個也將命不久矣。
娘親想了她親爹十幾年,終於能夠與他團聚了,不知道他們是否見到了面?但爹至少還留了個孩子給娘親,讓娘親有個依托,而她也不知來不來得及留下夜容央的孩子……
翻到一隻匣子,她想起娘親交給她時,曾說裡頭擺著的是尚家的族譜,是她爹托人送回來的遺物。
先前她一直沒打開過,此時想起當時娘親撫摸著這匣子時那滿臉懷念之色,她忍不住打開匣子,從裡頭取出那本已傳承十數代,顯得十分陳舊的尚家族譜。
也不知是不是這族譜年代太久遠了,第一頁黏住了,一時揭不開,她只得往下翻到第二頁。
上頭一條一條的羅列著尚家那些先祖們的名諱,她往後繼續翻看,最後瞥見上頭寫著她生父尚綸的名字。
這族譜傳到她手上,但她已出嫁,尚家這樣算是絕後了吧?
拿著那本族譜,她遲疑著要不要在後頭添上自己的名字。
生父臨死前托人送回這本族譜給娘親,必是盼著娘親將孩子添在尚家族譜上吧,他這是想用另一種形式,讓自己的孩子認祖歸宗。
正猶豫著,下人前來稟道:「二少夫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她應了聲,將那箱遺物收起來,把族譜暫時擺在一旁,想著等晚一點再來考慮要不要上族譜的事。
去到方氏的屋裡,見方氏臉色有些不悅,她福了身後問道:「娘找我過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我聽說你做了藥膏,私下在外頭賣,可有這事?」方氏質問道。
她坦白道:「是有這事。」她早有心裡準備,這事不可能一直瞞著婆婆。
見她一口承認,方氏不滿的斥道:「怎麼,咱們夜家是平日裡短了你吃用不成,竟要你拿這些藥膏到外頭去賣,掙銀子回來?」
她也是今日才從身邊的一個婆子那裡得知,先前趙俞心拿給她用的幾種藥膏竟是清暖自己做的,還私下裡拿去外頭賣。
墨清暖溫言解釋,「這些藥膏是我同我姨娘學的,您也知道我姨娘不過是個妾室,在墨家又不得寵,為了讓日子好過些,我和我姨娘私下裡便做些藥膏,讓人悄悄拿去藥鋪裡賣,換些零花用。因為這藥膏確實好用,供不應求,所以後來嫁過來,我便繼續做來賣,讓那些想買的人不至於斷了貨。」說完,她補上最重要的一句話,「這事容央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