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表示條約是死的,和親才能讓兩國更加親近,化干戈為玉帛,於是提議讓鳳陽國唯一的公主南宮馨前往天皓國和親,並要求天皓國派一名女子至鳳陽國和親。
這要求明擺著是衝著沐依兒來。
偏偏這消息傳至天皓國,華少楚還不能拒絕,因為錦修和沐依兒人還在鳳陽皇室「做客」。
於是他只能採取拖延戰術,派使者前來,說一切等到他登基後再詳談。
面對南宮睿的出爾反爾,沐依兒很無奈,對於眼前這搶她未婚夫的南宮馨更是無語。
「馨德長公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沐依兒不悅的將錦修拉至身後,挑眉迎向南宮馨。
面對前來搶自己男人的情敵,她可不會客氣。
看著眼前柔弱的沐依兒,南宮馨高傲的抬起下顎,「皇兄說過要派本公主到天皓和親,人選隨我挑,本公主誰也不要,就要錦修,只有他這般出色的男子才配當我南宮馨的丈夫,至於你……」
她上下瞥了沐依兒一眼,輕笑出聲,「一個成日只會玩弄藥草、毫不起眼的女人,敢和本公主搶人?」
南宮馨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妒嫉。
沐依兒雖然不似她生得那般美黯動人,可橋小的身材、精緻的五官以及那一身模仿不來的氣質再再讓她心生妒意。
尤其是那一雙平靜無波,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淡漠眼神,更是讓她愈看愈惱,恨不得狠狠打碎她的冷靜。
她的嗤笑沒激起沐依兒的怒火,倒是讓錦修沉下了臉,他抿著唇正要趕人,沐依兒卻早一步拉住他,「我來就好。」
南宮睿糾纏她的時候是錦修出面阻止,難不成她的情敵也得讓他處理?她可沒這麼弱,連自個兒的男人都護不住。
凝視著眼前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南宮馨,沐依兒勾起了唇,「馨德長公主,不知你覺得要具備何種資格才配得上錦修?」
對於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沒有用,讓她心服口服最乾脆。
聞言,南宮馨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道:「你要和我談資格?你連騎馬都不會,有什麼資格和我爭人?」
南宮馨對錦修是一見種情。
因為兩國簽訂條約一事,錦修頓時從階下囚成了鳳陽國的座上賓,在商量期間免不得要出席各大宴席或活動,南宮馨便是在一場賽馬大賽見到錦修。
錦修俊美的臉孔比女人還要美,一身騎裝上身,卻是英姿颯颯,氣勢逼人,在眾多男子之間猶如天神臨世,俊美無儔。
天皓國與鳳陽國敵對多年,即便現在談和,深植在骨子裡的敵視仍然存在,更別說錦修這大名鼎鼎的天皓謀士。
鳳陽國在征戰天皓國時,大多都敗在錦修的兵法之下,且他雖身居謀士一職,偏偏打仗也是一流,只要是他與其父錦威帶領的隊伍,幾乎可以說是戰無不勝。
由此可見鳳陽國對他的仇恨之深,難得他「落」在鳳陽國手上,自然得給他些顏色瞧瞧,於是鳳陽國大臣特意挑了匹從大漠商人那裡買來、無人能馴服的野馬王給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看他出糗。
不料錦修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馴服了那讓眾人束手無策的傢伙。
那匹野馬王生性暴躁、脾性剛烈,在它蹄下受重傷之人少說數十名,所以當時眾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看他慘遭馬蹄踩踏,誰知竟白白讓他得到了一匹價值千金的好馬,這讓眾人嘔得要死。
而南宮馨便是在那時一眼迷上了錦修。
南宮馨身為鳳陽國唯一的公主,生性驕縱,但凡有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當下便去找南宮睿,直言要嫁給錦修。
南宮睿正愁擄獲不了沐依兒的芳心,南宮馨這一鬧,讓他生出了和親這個好點子,對於南宮馨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反而順水推舟,在他忙著剷除南宮慶的爪牙,沒空破壞錦修和沐依兒感情時,將這重責大任交給了南宮馨。
這就是為何會發生方纔那一幕的原因。
南宮馨極愛騎馬,對她而言,錦修便是那能陪著她騎馬奔馳、並肩而行的男子,對於沐依兒這看似柔弱,連馬兒都沒碰過的人,她是一千個看不上。
「有沒有資格,比了就知道。」沐依兒瞥了她一眼。
那淡然的眼神讓南宮馨的笑僵在了嘴角,咬牙道:「比就比,到時要是受了傷,可別怪到我頭上!」
皇兄雖允許她糾纏錦修,卻嚴禁她傷害沐依兒,否則照她以往的個性,早就一鞭子把人給打殘了,哪裡還能讓沐依兒在這同她叫囂。
現在提出比試的人是沐依兒,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狠狠壓沐衣兒一頭的機會,若是沐衣兒自個兒摔下馬,可怨不得她。
「這是自然。」沐依兒應得很乾脆。
「很好!」南宮馨興奮的笑了,甩了甩紮成一束的長髮,又說:「輸的人便要放棄錦修,記住了!」
「好。」沐依兒依然答應得很乾脆,望著她那興奮的眸子,道:「若你輸了,便離我未婚夫遠一點,別再來糾纏。」
「本公主答應了!」南宮馨顯然不覺得自己會輸,「時間便定在三日後的辰時,賽馬場見,你可別臨陣脫逃了。」
說罷,她如來時一般,像陣風似的轉身離去。
對南宮馨而言,這壓根是手到擒來之事,讓她的心情極好,眼下該注重的不是和沐依兒的比賽,而是那日她該穿哪件衣裳。
第十章 情敵出招(2)
待南宮馨一走,沐依兒便感覺到身子被一雙鐵臂緊緊的鉗住,小嘴倏地被烙鐵般滾的唇舌給攫了去。
「唔……」感覺到他略帶懲罰的親吻,沐依兒很無奈。
為何總這樣一言不合就開吻?她這唇還沒有一天是不腫的呢……
直到錦修吻過癮了,這才惡狠狠的咬住她圓潤嬌小的耳珠子,不悅的說:「你怎麼可以答應和她比賽!」
「你放心,我會贏的。」沐依兒以為他在擔心她會把他給輸掉,忙安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