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乎這事!」錦修額角一抽。
這兩個女人把他當賭注,他才懶得搭理,反正就算沐衣兒輸了他也不會答應,他在乎的是她居然要靠著那小身板和人賽馬!
沐依兒一愣,直到看見他眼底的擔憂這才明白他在氣什麼,失笑道:「你忘了,我的騎術可是錦伯伯和你教的,你還誇過我比錦軒有天分呢!」
沐依兒雖然看起來很柔弱,可從小就跟著錦家兄妹一塊學習,雖然在習武方面她絲毫沒天分,但是在騎術上卻展露出連錦軒都自歎不如的長才,簡單點描述,沐依兒就是閉著眼睛馭馬都不會從馬背上掉下來。
當然,這事南宮馨不知道,否則也不會如此乾脆的答應。
「這是兩回事!」誰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去涉險?錦修自然也不例外。「我們回天皓去!這裡烏煙瘴氣,尤其是南宮兄妹,像蒼蠅一樣,煩死人了!」
雖說要離開鳳陽必須付出一些代價,但比起南宮兄妹不厭其煩的糾纏,他寧可付出那些代價,至於華少楚的吩咐……
他自認這陣子頻頻出席各大宴席,應該已讓鳳陽國的達官貴族見識到他們天皓國子民的「善意」,相信他就是此時回國,華少楚也不會有意見。
見他那模樣,沐依兒很無奈。
知道錦修有時就像個孩子,需要人安撫,她主動環抱住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磨了磨,撒嬌道:「再如何也得等我比完賽,我可不想讓人說我臨陣脫逃,連自個兒的男人都護不住。再說了,就是回天皓,你能保證南宮馨不會追來?」
南宮馨可是要至天皓國和親的公主,就算他們回去,日後還不是得相見,到時若是又追著他跑,她豈不是還得再趕一次?
錦修儼然也想到這點,沉聲說:「那我們就一路玩回去,我不信她能等上一年半載,咱們今夜就走。」
女人的青春耽誤不起,且南宮馨是至天皓和親,可不是去玩的,華少楚自然不會允許她這麼等著他。
聽見這孩子氣的話,沐依兒不禁莞爾,是誰說喝起醋的男人比小孩都不如?她可真是見識到了。
「錦狐狸,別鬧了,我們偷偷摸摸的離開,丟的可是天皓的臉面。」她在他懷中又蹭了蹭,試圖讓他恢復些理智。
錦修此時是代表著天皓國的使臣,若他們真趁夜離開,肯定會成為鳳陽國的彪笑柄。
殊不知她這麼一蹭,反而讓他更加沒了理智。
就見他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狹長俊眸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在她耳畔嘶啞的道:「要我答應你也行,你得安撫好我。」
「我這不就在安撫了嗎?」沐依兒蹭得更起勁了。
這讓錦修眸光更暗,拉過她的手往那灼熱的根源探去,低聲又說:「我需要的是這樣的安撫……」
這舉動讓沐依兒小臉倏地緋紅,嚇得正要把手給挪開,卻已被他攔腰抱起,直直往寢室走去,不禁發出一陣驚呼,「你做什麼?現在還是白日!外頭還有人呢……」
沐依兒心虛的看了眼被錦修趕至門外的婢女,覺得自個兒的臉都快紅得滴出血了。
錦修手一揚,用內力揮出一陣風把門給關上,並揚聲讓人不得進來後,這才輕咬她柔軟的耳垂,邪邪一笑,「現在沒有人了。」
「但是……」
沐依兒還想抗議,卻被他傾身吻住,堵去所有未出口的話……
洞不了房,至少偶爾得讓他開個小葷,否則他不憋死都難。
三日轉瞬便到。
沐依兒與南宮馨的比賽不知怎地傳了出去,辰時未到,賽馬場上已擠了滿滿的看戲人潮,他們正高談闊論著今日的賽馬之爭。
「據說天皓國來的沐神醫嬌小無比,我看可能連馬都上不去,來比賽可不是讓人看笑話?」一名身穿天青色衣裳的公子哥和身邊的同伴說著。
沐依兒因能治癒瘟疫,就是在鳳陽國也是名聲遠播,尤其是那些因她的藥方而痊癒的鳳陽國子民,絲毫不介意她是天皓國人,不僅給她立了長生碑,還封了神醫的稱號給她,對她可說是極為愛戴,也因此眾人都是用沐神醫這封號來稱呼沐依兒。
公子哥的同伴點頭附和,「德馨長公主的騎術可是一等一的,加上她的座騎『白雪』還是烏薩國進貢,經過精挑細選,能夠一日千里的汗血寶馬,沐神醫要贏……難!非常難。」
「依我之見,沐神醫就是拱手把未婚夫送給德馨公主。真搞不懂,不過就是個長得像女人的傢伙,憑什麼讓兩個美女這麼爭奪……」
這人的話可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
南宮馨雖說個性驕縱任性,卻是鳳陽國唯一的公主,娶了她無疑能平步青雲,偏偏南宮馨自請去天皓國和親,且連夫婿都挑選好了。
而沐依兒不僅醫術精湛,見過她的人都說她雖不似南宮馨那般美艷,卻絕對是個美人胚子,且一身氣質讓人十分舒服,個性溫柔不說,淺淺一笑時,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彷彿承載著滿天星空,璀璨動人,讓人看一眼便挪不開視線。
偏偏這樣才貌兼俱的佳人也對錦修情有獨種,不僅如此,據說兩人還是青梅竹馬,自小便定了親。
總之,不論錦修外貌多麼出眾、多麼的足智多謀,在眾男眼中,他就是那拱了兩賴上等白菜的豬!
相較這邊的公子哥們群起憤慨,那邊的閨閣千金們則是醋意橫生。
「什麼沐神醫,我前兩日進宮時竟然見到她在皇宮旁拔野草,臉上、身上全是泥,這樣恥骯髒的女人,不懂那些男子在追捧什麼,不過就是懂醫術罷了。」一名穿著宮裝的女子冷哼了聲,對一旁圍繞著她的眾女說道。
「郡主說的是,我也不懂一個成天和泥巴野草為伍的女人,是靠什麼手段將錦公子迷得團團轉,居然連我們鳳陽第一美人云南郡主都瞧不上,我敢肯定她定是對錦公子下了迷藥!否則以郡主您的美貌,要什麼的男人不都是手到擒來。」其中一女奉承的對著方才開口的雲南郡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