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聚寶財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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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怕?你抬腿踹我時怎麼就不怕?」

  尹摯愣了下,意會他指的是她那回發火踹了他下身,薄薄的玉白臉皮泛著一層誘人嫣紅。

  「在我眼裡,你就跟雷電差不多,都是會傷人的。」

  「你要是不惹我,我會那麼做?」她難得羞怯地反駁著。

  「那雷電從天而降,你不惹它,難不成還會劈你?要真論起來,你比雷電可怕得多,喝醉了要咬人,生氣了要踹人。」

  尹摯惱羞成怒了,從他懷裡掙著要起身,偏他箍得死緊。

  「你小心點,再惹我,下回就不知道傷在哪了。」

  「傷哪都成,別傷我的心就好。」他笑意微揚,帶著幾分不羈。

  「油嘴滑舌,我才懶得理你,你既然已經醒了,我要回……哇!」突地雷聲層疊怒鳴,嚇得她撲進他懷裡,緊緊地抓著他不放。

  晁樞引享受著她的投懷送抱,將她柔軟的身軀壓向自己,恨不得將她嵌入體內。

  她像只受驚的小兔,瀲灩的杏眼浮著一層薄霧,小嘴微啟,教他心旌動搖地吻上她的唇。

  她愣了下,驚慌地瞅著他,可他吻得輕柔,帶著幾分安撫誘哄,讓她慢慢松卸下心防,甚至主動回應他。

  晁樞引起心動念,呼吸逐而發燙沉重,吻得愈發深濃,大手直朝她的腰間而去,卻在滂沱雨勢中聽見細微的聲響,而後是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兩人同時望向門口,就見尹賢逆著光的臉透著懾人的肅殺之氣,尹摯心間狠顫了下,就聽他道——

  「晁樞引,你給老夫過來!」

  「祖父……」尹摯怯怯地喊著。

  「你,馬上給我回房!」

  他剛要入陲,卻聽見雷鳴聲,想起孫女向來怕打雷,便到她院落找她,豈料她人不在裡頭,打算問她的丫鬟,卻瞥見一抹人影閃過,他追著來到晁樞引暫宿的客房,本想順便瞧瞧他是否還醉著,卻被他身邊的千戶攔住,最後意外揭開這一幕!

  未出閣的姑娘竟然三更半夜跟個男人躺在床上廝磨……該死的,他要宰了晁樞引!

  第十一章 晁樞引被軟禁(1)

  「……臭小子,你不覺得該對我解釋一番?」

  主屋邊上的抱廈裡,忽明忽暗的燈火映照出尹賢冷肅懾人的面容,和他手上閃動青光的長劍。

  晁樞引腆著臉,輕咳了聲,道:「晚輩已經跟那夫人稟報過,待晚輩辦妥手上的差事就會立即提親,回京成親。」

  其實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跟尹老將軍稟報兩人的婚事,誰知道竟在如此不堪的狀況裡道出。

  「因為你要提親,所以就認為你可以對阿摯胡作非為了?」那嗓音冷沉得像是冰凍過,一道電光閃過,讓他手上微動的長劍更顯陰森危險。

  「晚輩知錯了。」垂著臉,晁樞引在尹賢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因為他壓根沒想過自己會做出這種事,而且還被她的家人當場逮住。

  「一句知錯就算了?你把我的孫女當成什麼?」

  「晚輩任憑老將軍處置,絕無怨言。」

  「真無怨言??」

  「是。」

  「那好,把地上的劍撿起來,與我對上幾招。」

  晁樞引看著地上的劍,無聲歎了口氣,腳尖一點,握住了彈跳而起的劍,躬身施禮。

  「請賜教。」

  話才說完,一道青光已經竄到面前,晁樞引抿緊了唇,往後閃避的同時以劍格開對方攻勢,可下盤隨即被踹了一下,身形一斜,長劍隨即朝他面門而來,他悶哼了聲,持劍再格開攻擊。

  長劍劈砍的鏗鏘聲響在雨夜裡被掩沒,晁樞引只守不攻,一再化解尹賢纏人而毫不留情的攻勢,幾招下來,他已經被逼出抱廈之外,最終被尹賢一腳踹倒在地,狼狽不已。

  然,還未抬眼,就見尹賢踏出抱廈外,他翻身躍起,朝尹賢飛奔而去。

  尹賢以為他終於打算反守為攻時,卻見他躬身道——

  「進了抱廈之後,再請老將軍賜教。」

  尹賢攢緊濃眉,惱火地把劍一丟,回身走過抱廈,直接進了屋子。

  晁樞引一身泥濘站在屋外,直到裡頭傳來尹賢的喝聲——

  「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進來。」

  「是。」晁樞引進了屋子,而尹賢已經讓下人拿了套衣衫。

  「去換下,順便梳洗一番。」

  晁樞引只能應聲,趕緊去次間梳洗換衣,再回到屋裡,就見尹賢也換上一襲衣袍,坐在首位上喝茶。

  「老將軍。」

  「你說,等你辦完了手上的事就會上門提親,可你手頭上的事什麼時候才能辦妥?要是你一輩子都辦不妥,豈不是要擔誤我孫女?」他說著,以眼示意他坐下。

  晁樞引聽出意思,試探性地問:「老將軍知曉晚輩正在查辦之事?」

  「你是皇上跟前重用之人,自然是指派你去處置皇上的肉中刺。」他侍奉過三任君王,自然明白朝廷盛衰的由來,更清楚皇上當初會揭竿起義也是因為被逼得無路可走。

  主導這一切的正是簡昊衍,前朝皇帝昏庸無能,卻極為寵信簡吳衍,讓他得以隻手遮天,在朝中翻雲覆雨、殘害忠良,而晁樞引之父就是死在簡昊衍之手。

  禍國佞臣簡昊衍自然是當今皇上想除之而後快的人,然而他得到寧王庇護,如今更帶著寧王世子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這一藏都已經十一年了。

  「晚輩必定不負聖望。」

  「這事不是拿來說嘴而已,得要有確切的謀劃,而不是處於下風處,只能被人壓著打。」

  晁樞引的嘴微動了下,還沒開口,尹賢已經搶白,道:「這些年,皇上留著一些人不處理,就等著簡昊衍和那些人聯繫,然而簡昊衍的人脈不只埋在京中,而是盤根錯結地埋在地方,尤其是江南,因為他出身江南。」

  「晚輩知道。」

  「你要是真知道怎會後知後覺地才趕到揚州?就算逮著鎮江衛指使又如何,被逮著的人就是死棋,而有機會被逮著的人,你以為他又能知曉多少內情?」尹賢恨鐵不成鋼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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