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郡王誘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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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們從來沒見過,你記住了嗎?」陳瑾曦覺得此事一定要說清楚。

  周雲澤覺得剛剛緩和下來的火氣又冒上來了,「怕我賴上你嗎?」

  陳瑾曦不客氣的點點頭,「我總要防備一二。」

  周雲澤的臉色更難看了,這丫頭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真正應該防備的是我吧。」

  陳瑾曦歪著頭打量了他幾眼,搖了搖頭,不認同的道:「明明是個男人,看起來卻像個仙子似的。」

  她喜歡陽剛型的男人,男人沒有男人味,那還是男人嗎?

  周雲澤一直都知道自個兒生得好,玉樹臨風、天人之姿、舉世無雙……各種讚美之詞他聽多了,可是為何到了她嘴裡就完全變了調?

  陳瑾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不必擔心我會纏著你,要你負責,你入不了我的眼,倒是你可別纏上我,要我以身相許。」

  周雲澤齜牙咧嘴的倒抽一口氣,這丫頭的力氣未免太大了!

  「我走了,但願我們從此不見。」陳瑾曦刻意加重後面四個字,然後舉起手,瀟灑的轉身走人。

  這丫頭沒有藉機跟他糾纏,周雲澤覺得自個兒應該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她的無禮,但是他突然看見一樣東西,伸手一摸,仔細一看,再對上前面那個恣意張揚的身影,不得不出聲道:「慢著。」

  陳瑾曦很想當作沒聽見,可是這有心虛的嫌疑,所以她還是停下來,一臉防備的回頭看他,「幹啥?」

  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以為他想跟她糾纏不清嗎?

  「你這丫頭一向如此無禮嗎?」

  陳瑾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人。」

  「……你行。」周雲澤差一點舌頭打結。

  陳瑾曦得意的唇角上揚,「還有何指教?」

  「……沒事。」

  「無聊。」陳瑾曦送上一對白眼,轉身走人。

  半晌,周雲澤舉起右手,看著躺在掌心上的耳墜,喃喃自語道:「不是我不還你,實在是你太欠修理了。」

  隱身在暗處的某人實在忍不住了,不小心咚的一聲摔了下來。

  周雲澤冷眼射過去,看著趴成一隻烏龜的衛二,火氣又冒上來了,「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丫頭壓在爺身上!」

  衛二趕緊爬起來,快步來到周雲澤身側,很無奈的為自個兒辯護,「爺,她突然從上頭滾下來,卑職還來不及看清楚,她就已經壓上去了……咳!」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想笑,怎麼也沒想到爺有一日會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還遭到威脅……那位姑娘真是太了不起了!

  周雲澤陰惻惻的挑起眉,「是不是很好笑?」

  衛二忙不迭的搖頭,「卑職不敢。」

  「今日之事若敢傳出去,你就給爺回西北找衛一。」

  衛二緊緊的用雙手捂著嘴巴,用力搖頭,表示他絕對不會洩露一個字。

  哼了一聲,周雲澤轉身走人。

  第一章 幽州初相遇(2)

  經過一場「驚魂記」,陳瑾曦當然沒心情作畫了,不過她也沒有回去,而是繞去文華齋抄書,掙錢的同時還可以讓自個兒沉澱下來,真是一舉兩得。

  文華齋是她外祖父家的產業,因此若非珍貴的孤本,管掌櫃允許她可以將抄寫的書冊帶回去,不過她倒是很喜歡待在文華齋抄書,在濃厚墨香圍繞下,抄書總是特別來勁,只要手不酸,她絕不會想到自個兒應該休息了。

  當她終於捨得離開文華齋回到家,她不但錯過了午膳,且再過一個時辰就要用晚膳了。

  「姑娘!」司畫一看到陳瑾曦,立刻撲上去抱住她。

  「發生什麼事?」陳瑾曦肚子太餓了,顯得有氣無力。

  「您怎麼這會兒才回來,是上哪兒去了?畫具在奴婢這兒,您如何作畫?」

  怔愣了下,陳瑾曦恍然一悟,難怪她一路順暢的滾下山坡,還壓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抖了一下,她連忙甩頭,往事不堪回首。

  「沒事,我一個人很無聊,後來沒上山作畫,跑去了文華齋。」陳瑾曦安撫地拍了拍司畫的肩膀,推開她,「肚子餓了,先弄點吃的給我。」

  司畫終於注意到陳瑾曦的臉色有點蒼白,趕緊轉身去了廚房。

  陳瑾曦走上台階,進了房間,接著癱軟在窗邊的榻上。

  司畫很快就帶回幾樣糕點和一壺花茶,陳瑾曦像是餓了好久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只是偶爾停下來喝口茶,看得司畫膽顫心驚。

  小吃了一頓,陳瑾曦覺得自個兒活過來了,終於有心情關心了,「你幹啥如此緊張?你家姑娘又不會尋不到路回來。」

  「姑娘知道大明湖出了人命嗎?」

  「出了人命?」

  「兩位公子為了紅袖樓的姑娘打起來,後來一個不小心磕到頭,死了。」

  陳瑾曦想起來了,晚上的大明湖是各家青樓的畫舫爭奇鬥艷的地方,幽州的紈褲子弟常常會包下整艘畫舫玩樂,尤其春意正濃的時候,大明湖幾乎要被畫舫塞爆,一個不小心就會產生碰撞,然後衝突就會發生,不過,這其中多少有點較勁的味道,因此只會發生在不同的青樓之間。

  「這個紅袖樓好像常常發生爭風吃醋的事。」陳瑾曦不喜歡當個消息不靈通的人,因此上哪兒就要豎著耳朵聽人家聊幾句八卦,可想而知,只要幽州老百姓知道的事,她十之八九也知曉。

  「紅袖樓的姑娘特別漂亮。」

  陳瑾曦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每家青樓都有自個兒的頭牌,爭風吃醋的確每一家都會發生,可為何獨獨紅袖樓最能惹事?」

  司畫很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幽州的青樓那麼多,好像沒有哪一家像紅袖樓如此會惹事生非。」

  直覺告訴她,紅袖樓是刻意挑事,不過實在沒道理啊,秦樓楚館死了人還能做生意嗎?

  陳瑾曦想得太認真,不知不覺將心裡的嘀咕說出來。

  司畫立刻道:「姑娘錯了,歇業個幾日再開門接客,生意反而更好,她們一點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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