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有印象。」
「當時送蛋糕的對象就是我現在的女朋友。」
「咦?!」電話彼端發出訝異的抽氣聲。
「就這樣,不聊了,明天要上課,晚安。」司哲睿很愉快的切斷電話,壞心眼的讓弟弟抱著會失眠的好奇心入睡,他則一夜好眠,睡得很舒適。
第8章(2)
星期一上班日,司哲睿開車送曹敏蘭到祥瑞藥廠。
停好車,他紳士的下車替她開車門,還拿過她的包包,攬著她的腰走到藥廠門口。
注意到藥廠內有不少女性掃來妒嫉的目光,曹敏蘭汗顏不已。
從上禮拜袁蓓茵嗆過他是流浪漢後,他每天都穿得帥氣挺拔,就為了在她的工作場所秀美色找回她的面子,同居前他將新買的衣服放她那,讓她替他搭配,他到她那再換穿,也避免衣服被他隨便對待壓成鹹菜乾,同居之後省了麻煩,他起床洗漱過後就直接讓她替他打理外表。
雖然面子是找回來了,也讓藥廠上下都知道她男朋友是個社會地位和外貌都優質的上等男人,但袁蓓茵也因此看她更不爽,蓄意增加她的工作量,還警告她同事不准和她太親近,不過這一點她就沒跟司哲睿多說了,免得他直接找上袁蓓茵理論。
「你不用每次都送到這裡啦……」曹敏蘭對他每次都特地下車陪她走到門口,覺得實在沒必要。
「當然要,一曰曬恩愛就要終日曬,不然會有人說你和男朋友吵架。」司哲睿淡淡地答道。
「也是。」她可以想像袁大小姐的嘴臉,抓到點小辯子或是機會就會大做文章。
他將包包遞給她,順便親暱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工作加油。」
「嗯,好。」她溫順的回道,心裡很甜蜜。
她向他揮手道別後,進門打卡,一從卡架上拿起考勒卡,她背後就出現冷諷的聲音--
「很恩愛嘛,怎麼不乾脆辭職給他養?」
她打完卡,無奈地回頭對袁蓓茵說道:「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沒有給他養的必要。」
「他沒提過要養你?那一定是不夠愛你。」
「兩者無關吧。」曹敏蘭實在不懂她這句話的邏輯在哪,不想和她繼續講下去,客氣道:「我要趕快去工作了,有空再聊。」
新藥已經過了臨床前試驗,也經過主管機關同意,剛送合作的醫學中心執行臨床第一期,對她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這個更重要。
她抓緊包包快步越過袁蓓茵,沒想到她在她經過身旁時,扔了一句爆炸性的話讓她頓住腳步--
「我踢掉你成為組長了。」
「什麼?!」曹敏蘭錯愕地回頭瞪著噙著得意微笑的袁蓓茵。「不可能,那是我的新藥研發,應該由我管理整個過程……」
袁蓓茵涼涼的道:「沒有什麼不可能。」
「你憑什麼?!」曹敏蘭就算平常再懂得隱忍,遇到這件事情,也無法不生氣。
「憑我也是相關科系,你不知道吧,我是生技系畢業,所以我有資格入研究團隊。」
「就算這樣,你也滿格替代我!」
「你再繼續跟我大小聲沒關係,反正改變不了你已經被踢出團隊的事實。」袁蓓茵抬高下巴,冷眼睨著她。「你不信的話就去人事室那裡問問,你已經不是研究昂,而是藥廠業務了。」
曹敏蘭覺得像被冷水兜頭潑過一樣渾身發寒。這是怎樣的藥廠,居然放任袁蓓茵做這樣的事,即使她是藥廠千金也太超過了!
她氣得渾身顫抖,咬牙離開,直接去找老闆。
沒想到,老闆的交代,竟是拿出支票本,輕蔑的問:「二十萬夠不夠?」
她瞪大眼,愕然的說:「我不是要錢,我只是要一個適當的處理結果!」肺癌新藥是她主張要做的實驗,主導整個研發的人也是她,一旦她被踢出團隊,專利和論文發表權就不屬於她了!
老闆抽了一根煙,緩緩說:「我只是希望你能放棄你的權利,報答公司。」
「可是……」
老闆打斷她的話,擺起臉色喝斥,「如果沒有公司提供資金和實驗室,會有你的成果嗎?更何況,這也是整個團隊努力的結果,不是你一個人的!不要給你臉還不要臉!」
曹敏蘭臉色慘白如紙。「但,再怎樣都不該毀約……」
「我給你時間回去想想,明天告訴我答案。」老闆擺明不會再讓步。
她不敢置信,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種地步?她顫聲問:「如果我說不呢,就要資遣我嗎?」
目前都送臨床實驗了,若沒太大的差錯,就算沒有她也能進行下去,但她前些日子的努力呢?那不是錢能夠替代的!
老闆沒什麼情緒的回道:「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接著,他向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便將她請出辦公室。
她渾渾噩噩的走到實驗室,袁蓓茵已經坐在裡面被其它人環繞、百般討好,大刺刺的宣告她已經奪去她在團隊裡的地位了。
安樂蒂扯著曹敏蘭到一旁角落,不安的問:「敏蘭,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搶走你的位置?」
這時,袁蓓茵朝她們的方向高聲喊道:「安樂蒂,你很不知好歹喔,是不想要繼續待了嗎?」
安樂蒂怯怯的鬆開了手,但也沒有立刻過去袁蓓茵那裡,那會讓她覺得自己不配當朋友。
面對顯而易見的排擠,曹敏蘭已經無力再計較什麼,開口道:「我不舒服,今天要早退。」
見她轉身要離開,袁蓓茵故意示鹹,「我父親是挺我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自以為是、被打臉才知道自己地位低下的人,真夠可笑!」
曹敏蘭呼吸急促,緊咬著下唇,一秒鐘也無法多待,快步離開。
填了假單打了卡,她一走出藥廠,屈辱的眼淚就掉個不停,手機突然響起,視線模糊得連來電顯示的名字都無法看清楚,接起時,彼端是游成軒的聲音--
「敏蘭,你……還好嗎?」
她想說她沒事,但哽咽得連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