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歉疚道:「對不起,因為我受不了袁蓓茵的一再糾纏,不小心跟她說我還喜歡你,那時她就嗆聲說要讓你難堪,沒想到她父親還任由她這麼做了,大概是因為她是獨生女,老闆也希望她經歷好看,所以讓她和團隊沾上關係……但也不該撒了你組長的職位……」
「……別……說了。」她勉強在哭泣聲中擠出這句話來。
游成軒聽她難過得語不成句,不由得往更壞處猜測,「該不會老闆提出要你放棄專利和論文發表的權利?」
「……嗯。」曹敏蘭的抽泣聲更大了。「不過……不是……你的錯……」即使他覺得他害到她,但再怎麼說,這都是老闆的決定,代表老闆對新藥很看好,本身就抱有獨佔整個成果的心思,只是順著女兒的要求借題發揮而已。
「我還是要說聲抱歉。」游成軒也覺得很不甘心,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她討公道,但是他無法,他需要這份工作,而且他也沒有辦法令老闆改變主意,他不過是個員工而已,不是能和老闆平起平坐的人物。
她沒再回話,切斷了電話,攔了出租車回司哲睿的租屋處,一進門就傳了簡訊告訴他不用來接她,她已請假回家,接著她將手機關機,將自己埋在棉被裡哭。
她的努力、她的夢想,一瞬間全沒了,而她竟然無能為力,她真是太沒用了……
司哲睿收到簡訊的時候,不在學校,而是在一間高級餐廳內。
弟弟司萬勝趁他上午沒課,將他拉來跟其它國際藥廠的負責人洽談合作業務。
對方見到赫赫有名的他,得知他是這間醫藥集團的董事長,更加深了談妥合作案的意願。
他抽空看了一眼簡訊,覺得不對勁,曹敏蘭好端端怎麼會突然請假回家,簡訊裡連個理由都沒寫,但他還是耐心的等候飯局結束,才打電話給她,沒想到,電話直接轉接語音信箱,她沒開機。
他很擔心,和弟弟告別後,趕忙趕回租屋處。
他進門後,在客廳沒看到她的人,但玄關有她的鞋子,他匆匆地到她房門前,轉開門把進門。
他看見她將窗簾全部拉上,幽暗的房間裡,她捲著棉被蜷曲在床上,因為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臉,但感覺得出來她的灰心喪志。
司哲睿的心微微一揪,走到床邊坐下,隔著棉被抱住她,輕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曹敏蘭身軀微動,但沒有回答。
他歎了口氣,細雨般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發、臉頰、嘴角,然後他捧起她的臉,印上她的嘴唇。
她閉著眼微啟檀口,藕臂攀上他的肩膀,想讓他的安慰更加深入,糾纏她的心神,讓她忘記一切煩惱。
他遵從她的渴求,加深了這個吻,不甚明亮的房間裡,他們凌亂的呼吸、親吻的聲音,格外清晰曖昧。
不知吻了多久,司哲睿輕輕將她壓上床,飽含著情慾的聲音顯得沙啞,「可以嗎?」
曹敏蘭的回答是主動吻上他,小手微顫的覆上他的胸口,解著他襯衫的扣子。
她渴求他,需要他的體溫和熱情燃燒她,驅逐她心裡的冰冷。
他憐惜的輕撫她的發和臉頰,在她臉上又親了幾口。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對她打擊很大的事情,所以她無法積極面對、解決,而是選擇沉溺在他懷中。他也無法碑下心腸叫她立刻告訴他,對她的萬千憐愛悄悄柔軟了他的心,讓他只能順應她的願望。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下,愛撫她柔軟的身軀,點起情慾的火苗。
兩人漸漸赤裸,衣服被扔到了床下,他不只親吻揉握她的雪峰,也很有耐心的用唇舌和手指探入她的身體,誘哄她的身體為他綻放,好能接受他的全部。
在她嚶嚀的扭著腰達到淺淺的高潮時,他抽出手指挺身進入了她。
他的火熱飽滿的充實了她,她哭泣,像溺水的人緊緊攀著他,輕輕顫抖著。
他沒有躁進,而是疼惜的吻去她的眼淚,輕聲哄她,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讓她放鬆。
當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愛撫而再次柔軟,他才輕輕淺淺的進出,讓她舒服得幾乎要歎息。
交纏的身軀越來越火熱,交雜著喘息,她渴求著更多的歡愉,白皙的雙腿羞怯的夾緊他的勁腰,不斷喊著他的名字。
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一再搗入她的身體,想貼近她的靈魂,與她融化成一塊。
不久後,兩人攀上高峰,她眼前閃過白光,尖叫一聲癱軟在床上,他則閉上眼,靠在她身上,十分饜足。
等到喘息漸緩,司哲睿才抱著連動一根手指都沒力氣的她進浴室,洗乾淨兩人的身軀。
換上新的床單後,他讓她回床上繼續睡,而他則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換穿乾淨的衣服後出門去學校上課。
上完課回來,她還在睡,他則是搬來椅子守在她床邊,開了小燈看書,等她醒來。
曹敏蘭餓醒時,已經晚上七點了,他問她想吃什麼,就出門去買了回來,兩人坐在客廳的飯桌前吃飯。
她臉紅心跳,兩人發生了關係,感覺很親暱,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害羞。
他的表情則是很泰然,默默吃著手上的便當,若不是他的腳會若有似無的碰觸她,她還以為他完全無動於衷。
晚飯吃完,司哲睿牽起她的手走近沙發,摟著她的腰坐下,一雙溫柔的眼眸叮著她問道:「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曹敏開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偎入他懷中。「對不起,你好心指導我研發新藥,我卻讓別人把成果端走了。」
他頓了一下,不捨的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安慰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一定很受傷。」
她不禁鼻酸,淚意湧上,哽咽道:「我真的覺得很不甘心……」
「嗯,我知道。」他輕輕應聲。
她將臉埋在他胸口,眼淚滴在他的衣服上。「那不只是我的心血、我的夢想,更是我對去世的父親的心意……他們不知道,那對我來說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