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錢途似錦下堂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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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對不住你,沒能給你一生難忘,人人艷羨的婚禮。」如果可以,他並不想這般潦草的把樂不染娶回家,一切都從簡,比尋常人家還不如,她值得最好的。

  樂不染沒想到他心裡掛意著這個,眉眼柔和了下來,彷彿化做了水般。「為了讓我離開那個家,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對我來說婚禮的盛大與否真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不是能攜手一直走下去,要是半途誰變心了,婚禮的大小,又有什麼意義?」就算賓客如雲,冠蓋滿京華又如何,有多少人是真心誠意來給予他們祝福的?

  她只要知道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就好了,婚禮大小不過是附加價值。

  「阿染。」

  樂不染感覺到額角傳來滾燙氣息,連彼岸低頭從她的額頭、眉心,一路往下,一路製造著火熱的感覺,到了唇邊,輾轉的咬了起來。

  樂不染雖然緊張,心裡卻是甜蜜的,圈住了他的腰身,男人的腰線儘管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他精實有力,觸感極好,還帶著驚人的力度。

  等他三兩下剝光自己,樂不染承認自己有色心,看到這樣結實有精壯的胸膛,不好說出自己口水幾乎要滴下來的想法,只是忍住了臊意,摟住他的脖子。

  連彼岸伸手解開她的衣衫,抽掉肚兜的繩結,又解褲頭,赤裸的肌膚接觸到空氣,全身上下沒半點可以遮掩的地方,樂不染只能用雙手抱住自己。

  可顧著了身前,顧不到身下,她索性用手蒙住了臉。

  連彼岸被她這副沒臉見人的樣子給逗笑了,男人的腹肌明顯一緊,隨即她的唇被火一般的熱度給侵入。

  樂不染閉上眼睛,但是越不看,他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越是清晰,彷彿所到之處都點了簇簇的火苗,她只覺得熱流在體內流竄,似是滿足,又似是空虛,說不出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緩緩躺上寬大柔軟的床褥,他跟著壓了下來,重量幾乎擠空了她肺部的空氣,聽到連彼岸說道:「阿染,別害怕,交給我。」

  樂不染點點頭,她自然是願意把自己交給他的,但是緊張,好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聽見他喉嚨發出一聲似野獸般的低吼,樂不染咬住唇,想忍住這一刻的疼痛,卻禁不住叫了他一聲,「阿岸。」

  他嘶著聲,遇到了薄薄屏障。

  樂不染眼淚滑了下來,連彼岸抹去她眼角的淚,「疼嗎?」

  她點頭又搖頭。

  連彼岸半撐著身子,放輕了力道。「我不知道你……」

  樂不染咬住唇,低聲道:「是你……我……喜歡。」疼歸疼,更多的意願是她願意把這樣的自己交給這個男人。

  鴛鴦帳暖,被翻紅浪,低吟婉轉,粉融香汗,嬌兒低吟,喜床如同被浪打翻的船。

  春宵苦短,打翻的船兒卻仍在風雨中繼續前進。

  樂不染睜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陽光透過大窗灑遍整個房裡,她試著起身,不想身體酸麻的爬不起來,她撐起半個身子才發現衣衫半開。

  後半夜擦洗後,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記得中衣的衣帶到底扣緊了沒有。

  一旁的男人聽見動靜,長臂一拉,她又滾回了他的懷裡。

  「阿岸!」

  樂不染只見他長長的睫毛一閃,乾脆把頭埋在她脖子裡,張嘴細細的啃咬,咬得她又麻又疼,真真要了她的命。

  「喊夫君。」等她用手摀住他的嘴,他趁機用舌頭舔了她的手心。

  「不喊。」

  他乾脆從她的胳臂內側舔到鎖骨,鬧得樂不染又癢又受不了的咯咯直笑。

  樂不染實在沒想到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居然這麼能鬧騰,縮回手,求饒的喊,「夫……君。」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她。「咱們再睡一會兒。」

  「我爹娘不跟著我們上京,咱們明天要走,今天不是得去辭行?」還有三日的回門,今日都得一起辦了,奶娘那裡也得去一趟。

  她這一走,田莊、鋪子有柴子管著,她倒是不擔心。

  她放不下的是弟弟樂淺曇,他聰明好學,讓他跟著爹娘,未免太埋沒人才,原先她打算把弟弟帶到京裡去,那裡的師資勝過縣城許多,好的師資加上勤懇好學的學生,事半功倍,加上還有連彼岸這個姊夫,就算一時進不了國子監,找一所好的書院想必不成問題。

  但楊氏擔心的和她卻完全是不同層次上的問題,她娘覺得她一個沒有經過男方長輩就私自完婚的女子去了夫家,不知會遭受多少刁難,要是再帶個小舅子,人家不知道會怎麼看她。

  讀書是一輩子的事,倘若她真的有心,安頓下來後再把弟弟接去京城也不遲。

  她衡量過後覺得楊氏的想法也沒錯,平遙縣和京城也不過百里的距離,就算不趕路,一天就能到,還真是不急在一時了。

  熱鬧又不捨的跟大家過了一天,第三天,樂不染坐上連彼岸安排好的馬車,向著京城而去。

  連彼岸吩咐馬車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不想讓馬車顛了她是原因之一,之二是他發現自己洞房花燭夜把小妻子折騰得太狠,樂不染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昨天陪她回娘家時,便敏感的發現她的行動有些不便,連馬車的腳凳都有些上不了。

  他歉疚極了,明知道她的年紀還小,自己卻色急得像沒吃飽的餓狼,直向她索求,昨夜他只能把小妻子摟在懷裡睡覺,什麼都沒做。

  今天他讓人在馬車裡鋪了厚厚的羊毛毯和繡花軟墊,就連車廂也鋪了厚實的軟墊,樂不染被他的慇勤鬧得啼笑皆非,這位爺,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晃晃的告訴別人她身子不適,人家一聯想就會想到那啥的上頭,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但事實證明連大爺是對的,她坐在寬闊的烏木大馬車上,一點也不覺得顛簸,官道平坦不說,馬車裡茶碗點心瓜果都有,還有讓她消遣的話本,只是她頭一遭上京,眼睛有些不夠用,哪來的時間看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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