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世冤家要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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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周氏想了想,微微歎了口氣。「說得也對,就是有點可惜,看到滿地的西瓜我心裡也跟著滿足。」

  「娘要是喜歡種田,改明兒我們搬到縣城後就在城外買個莊子、置幾十畝地,看您要種什麼就種什麼,養鴨、養雞、養豬都行。」霍青梅畫個大餅讓娘分心。

  「可以嗎?」周氏樂得像朵花。

  「有什麼不可以,別忘了我們剛剛賺了多少銀子,後頭還有銀子山等著您,您要想想我們現在是有錢人了,有錢就要任性,我們花自己賺的銀子誰管得著?」財大氣粗,有錢是一座大山,能壓死人。

  「什麼任性,你這閨女呀!娘是沾了你的福。」周氏欣慰不已,憐惜的摸著女兒養得烏亮的黑髮。

  她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嫁對丈夫,生了四個乖巧的孩子,他們鮮少讓她操心,一家融洽。

  「不過呀,娘,那十畝沙地您真的別惦記了,咱們賣西瓜賺錢的事遲早會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傳到大伯、二伯耳中,他們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嗎?肯定死磨活纏『借』回去一用。」借了就不還,佔為己有。

  將來西瓜大賤賣,看他們欲哭無淚,就是最好的報復。霍青梅覺得自己挺陰損,算計人不手軟。

  一說到那群貪得無厭的人,周氏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好在我們就要搬家了,不用再看他們令人作嘔的嘴臉。」

  「嗯!有了銀子,我們就能把爹送進最好的書院,讓他專心讀書,三年後就能考舉人,有好夫子不怕上不了榜,只是爹的個性不適合當官,就弄個縣丞的小官當當,不陞官也不怕有太大的作為,有個官位護住我們一家人就好……」她想得遠,官場難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一帆風順,沒有大靠山撐著,說什麼都白談。

  「好,聽閨女的。」周氏寵女兒寵到沒邊。

  霍青梅若有所思的往懷裡一摸,她想著有錢了,莫名跟著她的這雙銀箸也能面世了,她不曉得為何筷子會跟著她穿越,但終究是另一世的念想,留著也好,她怕有一天遺忘了那邊的人、事、物,以及……那個人。

  很快的,十畝沙地的西瓜在一個月內全賣光了,霍家大房、二房得到消息想上門蹭點油水,討回沙地,一敲三房的門才發現早就人去樓空,而采收完的沙地已種上那些賤價的雜糧作物,頓時氣得跳腳。

  第二章 相逢不相識(1)

  京城。

  「謝痞子,你是怎麼回事,摔壞了腦子嗎?自從你摔馬昏迷了醒來之後,整個人完全都變了,跟從前判若兩人!」要不是還一副吊兒郎當樣,真當他換了個人,眼神、語氣都有些變了。

  「我靈智開了不行?想做一番大事。」

  謝明朗……不,定遠侯府世子謝漪竹一挑眉,十三歲的他微露一絲不學無術的邪氣。

  「就憑你?」陳靜文聞言哈哈大笑。

  「瞧不起我?」

  他一腳往前一踢,坐在椅子上的友人笑聲一止往後一倒,差點連人帶椅飛出去。

  「天呀!你哪來的神力,分明軟腳蝦一隻,前陣子十斤重的酒罈子都抬不起來,這會兒竟力大無窮!」真是嚇了他好大一跳,魂兒都要飛了,謝漪竹換了雙牛腿不成。

  「我真人不露相,略耍兩招就讓你驚艷。」

  他輕輕一握拳,往四角方幾一捶,四角方幾頓時少了一角,把友人看得目瞪口呆,指著他直喊——

  「你……你不是謝痞子,太剽悍了!」那是雞翅木不是豆腐,讓他一捶就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是定遠侯府世子,那你說我是誰?」

  他已經有點混亂,不知道自己是何人,該扮演什麼角色。

  他的腦子裡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是穿著奇怪衣物的成年男子,一個是年紀小卻縱慾過度的猖狂少年,兩個人都是他卻也不是他,他分不清該做哪個好。

  可是在記憶深處卻不時蹦出一張女子秀婉的面容,他應該記得她,可又想不起她是誰,只是午夜夢迴時特別想見到她,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再也不放開,對她傾訴愛意。

  對,他愛著她。

  一定很愛、很愛吧,不然也不會犧牲自己拚命救她……

  她……她叫什麼名字?竇……竇什麼呢?

  啊!想起來了——竇青青,他懷裡的人兒。

  「……謝痞子、謝痞子……魂兮歸來、魂兮歸來……」得找大師招魂了。

  一隻手在眼前揮動,謝漪竹一把拍開。「手賤嗎?我不介意幫你剁了。」

  「哎喲!回魂了,我以為都要飛到九霄雲外了,你這些日子常常走神,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他這是病,得治,明明說著話卻忽然恍神,時而擰眉、時而嘴角上揚,怪嚇人的。

  「我沒事。」他自己的情形他最清楚,恍惚的記憶一點一滴回來了,他是謝漪竹,卻也不是謝漪竹。

  看著自己瘦弱體虛的少年體形,他十分不滿意的抿緊唇瓣,一副好身子白白被糟蹋掉,他看了是惱怒在心。好的出身、好的身份,背靠皇后姑姑這棵大樹,他不成材都很難,他是老天爺的寵兒,富貴榮華唾手可得。

  偏偏原主卻文不成、武不就,好高騖遠又眼高於頂,自視甚高瞧不起非勳貴之家子弟,恥與之往來,酒色財氣全沾,沒一樣漏掉,身邊的丫頭和稍具姿色的下人他幾乎都沾過。

  幸好自己來了,否則這具身體拖不過三年,早晚搞壞掉,還有,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從不管兒子嗎?竟放任他如此墮落。

  「你還敢說沒事,我來探望你的傷勢,你一開口竟然問『你是誰』,太叫人傷心了。」

  他們好歹是認識多年的狐群狗黨,他偷定遠侯爺的銀子,自己在門外把風;他大搖大擺的玩女人,自己得替他收尾。

  朋友做到這地步沒得嫌了,他是他豬朋狗友中少數算較正派的,其他人跟著謝漪竹是因為銀子多,一擲千金,跟著他有肉吃,誰還不靠過來?聞香而來的二流子多如牛毛,誰都想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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