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譚杏兒也昏過去了,她將譚杏兒帶到空間,等再出來時見到顯然正在找人的紀玉琢,連忙朝他大喊,「我在這裡!」
四周火光驚人,紀玉琢見到她,立即朝她奔過去。「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匆忙說道:「我已經把嫂子、琉璃、杏兒帶到空間了,現在去找其他人!」
紀玉琢點頭,兩人先衝去馬麒麟的房間,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平常就只知道吃,若他被困住此刻肯定是六神無主。
果然,衝到馬麒麟房間時便聽到無助的嗚咽聲,小動物似的,令馬彩蒙十分心疼,這孩子天真無邪,有吃的就開心,樂觀開朗,又沒心眼,她已經把他當成親侄子般疼愛了。
兩人迅速破門而入,有紀玉琢在,破門簡單多了,不像她之前撞那麼久。
「麒麟!」
馬麒麟哭著撲到她懷裡。「嗚嗚……姑姑……紀叔叔……我好怕……我好怕……」
馬彩蒙拍著他。「好了,別怕,沒事了,現在沒事……」
她還沒說完,紀玉琢已伸手往馬麒麟頸子一劈,他昏了過去。
馬彩蒙大驚,隨即想到要將麒麟帶到空間,他就必須昏迷,不然她無法解釋。
她將話吞了回去,很快動念,三個人到了空間。
將馬麒麟放下後,馬彩蒙說道:「他們可能都嗆傷了,你在這裡給他們醫治,我去找我爹、東盛和病房那三位!」
紀玉琢搖了搖頭。「一起去!」他很快檢查了四個人的生命徵象,說道:「只是輕傷,並無大礙。」
「那好吧!」馬彩蒙牙一咬,帶他出了空間。
兩人連忙去找馬南風,她也怕自己慌亂之下無法找到人,有他在踏實許多。
馬南風昏迷在長廊上,兩人連忙將人送到空間,又找到了東盛,也是昏迷在房門外,顯然跑出房間就被嗆昏了。
「四處的屋瓦都在坍塌,一直傳來倒塌的聲音,兩人將東盛送進空間,刻不容緩的跑到善源堂病房,將昏迷的紀玉仁、許鳴熙、胡一峰送到空間,馬彩蒙最後回頭看了包圍在熊熊火光的看診大堂一眼,實在捨不得,可是也別無他法。
至此,總算大功告成,兩人都沒有再出去冒險拿財物的想法,屋裡值錢的東西和銀錢等隨風而去吧!那些都沒有人命重要,幸好沒有其他住院病人,也幸好大家都平安無事,這樣就足夠了,已是萬幸。
兩人各喝了一大杯水,沒時間喘口氣,連忙一一給其他人檢查、輸液,打算火勢滅了就送他們出空間,怕他們在火撲滅前就醒來,又每個人都加了點安眠藥,讓他們好好睡一覺。
一切都完成之後,兩人這才擦去臉上的污灰,放下了心中大石,輕鬆地坐了下來。
看著彼此相視一笑,他們同時脫口道:「這時能喝杯咖啡多好!」
兩人都笑了,懷念起前世那在忙碌醫院生活中的小確幸。
「若是沒這空間,我們怕是都要葬身火海了。」紀玉琢感歎道,旋即又敏感的開口,「怎麼會突然失火,火勢又如此大,倒像有人刻意縱火。」
馬彩蒙這才想起來,憤然道:「有人想要置善源堂於死地,我去找杏兒的時候看到了可疑的人影,顯然是有人潛進屋裡縱火,而且是四處點火,就是要把我們都活活燒死,一個都不讓我們逃脫。」
紀玉琢眼神慢慢變沉。「我想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第十五章 衣錦還鄉歸故里(1)
天亮,眾人醒來之時,均是雙眼茫然,發現自己置身於燒燬的房子裡……如果那還能叫房子的話。
他們全都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事,看到火光,要逃生已經來不及了,很快就被濃煙嗆昏。
紀玉琢不等他們發問就先說道:「半夜我和彩蒙在院子裡談心,發現失火,連忙去叫你們,可你們一個個都被煙嗆昏了,我們先把你們搬到外頭,這才逃過一劫。」
「對!」馬麒麟大聲道:「我記得姑姑和紀叔叔到房間找我,後來……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馬南風緩緩起身,看著白手起家的心血一夕化為烏有,他面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一確認家人都安好,他竟然露出了笑容。「大家平安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紀玉仁看著馬南風,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帝王又輸了。
如果皇宮這麼燒了,他也能無動於衷,只要宮裡所有人平安就好嗎?他這帝王的胸襟,怎麼比不上馬南風這小小醫館的館主啊……
「屋子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起火嘛,而且還是這麼大的火,將善源堂燒得一乾二淨,這分明是有人幹的!」譚杏兒心直口快,說話常常不經大腦,不過今天這不經大腦卻是直接說出了答案。
胡一峰沉吟。「馬姑娘報官了嗎?」
馬彩蒙點頭。「早已有好心的街坊去報官了。」
胡一峰緩緩道:「我懷疑有人吹了迷煙,否則胡某一向淺眠,不可能沒有察覺失火。」
紀玉琢知道他的意思,他要保護皇上,又怎麼可能睡死過去?若不是中了迷煙,絕不會昏迷。
胡一峰又問道:「貴府近日是否與人結仇?」
聽到這裡,馬南風才臉色微變。
譚杏兒想也不想的說道:「有!有和人結仇!而且還有兩家,一個是冠醫堂黎家,他們想要重新訂親不成,曾綁架了紀公子和彩蒙,一個是生元堂葉家,那葉館主求親不成,又設下詐死的意外想毀了醫館名聲,被紀公子識破,如今在蘇月城裡無立足之地,肯定是恨死紀公子了,要我說,就是他們縱的火!」
譚沄娘急忙拉了拉譚杏兒的衣袖。「杏兒,無憑無據的,你快不要亂說。」
譚杏兒氣沖沖的道:「就是無憑無據才氣人,明知道是他們做的,卻拿他們沒法子!」
紀玉仁緩緩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若有縱火之人,沒有物證也會有人證,單看要不要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