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市井嬌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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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我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一句話——你家大人要不要將傷口縫合起來?」李安然懶得跟他廢話了,拖拖拉拉這麼一會兒時間,她都可以將傷口縫好了。

  小廝猶豫不決,這會兒房門打開來,守在房內的侍衛走出來,恭敬的向李安然行了一個禮,「大人說有勞小神醫了。」

  李安然讚賞的點點頭,「放心,不會痛的。」

  小廝冷不妨的抖了一下,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就讓人覺得很痛。

  「小神醫請。」侍衛恭敬的欠身道。

  李安然帶著杏兒轉回房間,進行縫合手術。

  衛容淵看著他們返回屋內,神情顯得很困惑,「孫老說過縫合之術,可是尋常人無法忍受疼痛進行縫合之術,她為何說不會痛?」

  「李姑娘是不是有什麼法子讓人不會痛?」衛春想當然耳的猜測道。

  衛容淵仔細回想,孫老曾經提過一種使人醉無所覺的藥,但藥方已經失傳了。

  「若是能進去瞧一眼就好了。」衛容淵真的很好奇。

  「我去後頭瞧瞧,看看能否找到縫隙瞧一眼。」

  衛容淵搖了搖頭,「不必,直接問那丫頭就行了。」

  略微一頓,衛春有點擔心的道:「李姑娘會告訴公子嗎?」

  聞言一僵,衛容淵瞪了他一眼,「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怕她不說嗎?」

  衛春張著嘴巴半晌,還是閉上了,他看李姑娘就是個任性的,若是不高興,她絕對會跟銀子過不去。

  「我們回攤子等她。」衛容淵轉身走出驛站,衛春趕緊跟上。

  雖然只是個小手術,但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李安然還是很累,急著收攤回家睡覺,不過某人偏偏不讓她如願,一路纏著她,從慶州驛站外面的集市纏到她家門口。

  「你是什麼意思?」李安然火大了,原本打算眼不見為淨,奉行爹的命令遠離他,可這傢伙不願意配合,她不想理會還不行。

  「我不是說了,有一件事想請教你。」衛容淵再次重申。

  李安然認定這是搭訕的伎倆,不當一回事的擺了擺手,示意他說說看。

  衛容淵深怕她下一刻又轉身走人,還是直接進入主題,「你如何讓受傷的人忍痛進行傷口縫合?」

  原來是為了縫合術來的!李安然微微挑起眉,「你是大夫嗎?」

  「不是。」

  「既然不是大夫,你問這個幹啥?」

  「我好奇。」

  李安然冷冷一笑,「你又不是大夫,有什麼好好奇。」

  「我有個世伯是大夫,對縫合之術一直很感興趣,不過就是大漢也不見得能夠承受縫合傷口的劇痛。」

  李安然歪著腦袋打量他,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真假。她沒有這個時代握著藥方不外傳的想法,更別說她的藥方是人家的智慧結晶,只想握在自個兒手上太不道德了,不過,這個藥方不只是解決外科手術的麻醉問題,還是一種危險藥品。

  念頭轉了好幾圈,李安然試探的問:「你聽過麻沸散嗎?」

  衛容淵怔愣了下,「華佗的麻沸散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華佗的麻沸散是失傳了,但我可以找到自個兒的麻沸散啊。」若非華佗一派的弟子,李安然當然不可能得到華佗的麻沸散,且她也搞不清楚自個兒的麻沸散是不是華佗留下來的,也不好說自個兒的麻沸散就是屬於華佗所有。

  衛容淵眼睛一亮,可是心裡難免存疑,畢竟連孫老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你真的有麻沸散的藥方?」

  略微一頓,李安然含蓄的道:「我的藥方比不上傳說中的麻沸散,但刳破腹背,抽割積聚勉強應付得來。」

  衛容淵唇角一抽,這不就是華佗麻沸散的功用嗎?算了,這不是重點,他更在意的是麻沸散,「你可以將藥方賣給我嗎?」

  李安然看著他半晌,搖搖頭,「不要。」

  「不要?」

  「我為何要賣給你?」

  「你開個價。」

  李安然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又不缺銀子,「我說了不賣。」

  「這個藥方可以救很多人。」

  「我是大夫,難道比你還不清楚這玩意兒的功用嗎?這可以是好東西,但也可以是壞東西。」麻醉的另一層含意是迷藥,用不好救人就變成害人,這也是她明明有麻沸散的藥方但不敢隨便給人的原因。

  衛容淵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我是用來救人。」

  「我如何確定你是用來救人?」人心隔肚皮,她只能看到他的外在,看不見他彎彎繞繞的心思,再說了,單就外在來說,她看他也不見得是好人,他身上有一股殺氣,不過人長得帥,又善於掩飾,尋常人倒是感覺不出來。

  「你看我像個壞人嗎?」

  李安然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圈,「我看你不像壞人,但也不像好人啊。」

  「我哪裡看起來不像好人?」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總之,無論從哪兒看,你都不像好人。」

  若非自制力太好,衛容淵肯定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將自個兒看個仔細,不過,他也知道這丫頭是故意刁難。「這是偏見。」

  李安然搖了搖頭,糾正道:「這不是偏見,這是感覺。」

  這不就是偏見嗎?衛容淵故作委屈的道:「丫頭,我不過是要了你兩壇石榴酒,你有必要就此記恨我嗎?」

  李安然嗤笑一聲,「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幹,兩壇石榴酒值得我記在心上嗎?」

  「若不是為了那兩壇石榴酒,我究竟哪兒惹到你了?」

  「……沒有,我們就是合不來。」

  「咦?」衛容淵很困惑的挑起眉,「我們明明很合得來啊。」

  李安然差一點跳腳,「我哪有與你合得來?」

  「我們不曾相對無言,這不就是因為我們兩個合得來嗎?」這是衛容淵的真實感受。

  他跟著一堆糙漢子長大,無法忍受女子扭扭捏捏、裝模作樣,更別說那些姑娘們一見到他就恨不得撲上來,好像好幾年沒吃到肉。若非祖父教他斂住一身戾氣,不能教人一眼就對他起了防備心,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將撲上來的臭蟲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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