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市井嬌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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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衛容淵站在原地目送李安然離開,眉頭微皺。這丫頭的態度怎麼一下子轉變那麼大?那日還熱情揮手招呼,今日怎麼恨不得變成陌生人?

  慶州不及襄州繁榮,但慶州的驛站遠大於襄州,驛站外面更是形成一個集市,甚至有襄州和郕州的人來這兒做生意,白日熱鬧程度不下於慶州府城。

  忙了一個早上,今日又是毫無進展,衛容淵索性在驛站外面的集市坐下來吃餛飩,隨意看著來來去去的人。

  「公子,慶州已經走了大半了,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衛春愁死了,年初得了皇令,他們尋找陳武可謂一路暢行無阻,如今過了一兩個月了,連邊還摸不到,一如最初掌握到的線索——雲貴妃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玉霞嶺附近的無名坡,換言之,最適合躲避敵人藏身的地方是玉霞嶺。

  「我們這兒沒有消息,衛夏那兒說不定有進展,況且,這會兒也不過找了慶州,還有郕州和襄州。」

  其實衛容淵也很苦惱,雖然玉霞嶺位於慶州、襄州和郕州中間,雲貴妃若還活著,她在這三地都有可能,而慶州最適合藏匿,正因如此,慶州是他們尋人的第一站,也格外仔細,不過傳聞雲貴妃是個奇女子,也許會反其道而行,藏身在熱鬧的城鎮。

  「也是。」不過衛春顯然心存懷疑。

  這時,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小神醫來了。」

  衛容淵微微挑起眉,不會是那個丫頭吧……目光不自覺跟著人群往某一處移動,沒一會兒他就看見李安然了,週遭的吵雜彷彿沒有影響到她,而原本混亂的人群到了攤子前面就自動分道——一邊排隊看病,一邊明顯來湊熱鬧。

  衛容淵知道自個兒不應該一直盯著她看,可是看著看著目光就收不回來,身為大夫的她明明很嚴肅,不過這副認真的模樣竟然莫名的動人。

  李安然顯然感覺到某人熱烈的目光,抬頭望向他所在的地方,兩人四目對上,一個怔了一下,怎麼又遇見他了?一個心虛的耳根子紅了,怎麼被人家逮個正著?

  李安然送給他一個鬼臉,傲嬌的哼一聲,繼續看診。

  怔愣了下,衛容淵忍不住笑了,這丫頭一點虧也不吃。

  「公子,我看到武陽侯府的侍衛。」衛春突然低聲道。

  衛容淵匆匆收回思緒,「哪兒?你怎麼知道是武陽侯府的侍衛?」

  「左前方豆腐花的攤子。上一次進京時,我見過此人與武陽侯的幕僚在酒樓飲酒,不過當時的他是個諂媚的小人,不像今日高高在上的樣子。」衛春的身手在影子衛排不到前十,可卻是衛容淵身邊的第一人,乃因他識人的本事無人能及,見過一面,他就可以掌握到對方的特色,即便變裝也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衛容淵用眼角瞥了一眼,微蹙著眉,「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

  「派人跟著他,先看看是誰派來的。」

  衛春隨即起身離開,待做好安排後才回來坐下,「他是為了雲貴妃來的嗎?」

  「出現在此,不是為了雲貴妃,還能為了什麼?可是,」衛容淵略微一頓,「宮裡還有一個雲家女,雲貴妃有沒有找回來對武陽侯府毫無意義,處理不當說不定還會引發內哄,至於雲貴妃的孩子是否順利生下來,那是皇上最期待的兒子,意義當然不同,不過宮裡的雲嬪還年輕,將來生個皇子不是難事。武陽侯府對於尋找雲貴妃母子的事只要靜待消息就好,大可不必派人過來湊熱鬧。」

  「若不是武陽侯府,是誰派來的?」

  「武陽侯府究竟什麼情況,我們並不清楚,如今只能先盯著。」衛容淵清楚京中權貴彼此的關係與他們在外的名聲,但各家關起門來是什麼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公子放心,相信今晚就可以將他在這兒的一舉一動查清楚。」

  這不過是個小人物,衛容淵並未放在心上,最要緊的還是找到雲貴妃母子的下落,若是人活著,將會牽動京中情勢,接下來面對的只怕是一連串的麻煩,若是死了,人死如燈滅,不再有利益糾葛,即便找到真兇又能如何?

  「回去了。」衛容淵站起身,臨走之前目光很自然的尋找某個人的身影,發現攤子上已經沒有人了,可是排隊看病的人並未散去。「那丫頭呢?」

  順著衛容淵的視線看去,衛春趕緊主動前去打探,一會兒回來道:「剛剛驛站的人過來請李姑娘,好像有一個大人受了重傷。」

  衛容淵皺了一下眉頭,不放心的道:「我們過去瞧瞧。」

  兩人隱藏身形進了驛站,很快就找到那位大人住宿的房間,因為有兩名侍衛守著房門外,由此可知這位大人的官位不低。

  衛容淵不便亮出身份,只能在外面悄悄關注著,等候消息。

  約莫過了一刻,衛容淵見到李安然和杏兒跟著一名小廝走出房門。

  「你們趕緊做個決定吧。」

  「那個……小神醫是在開玩笑吧。」小廝一臉驚恐,聲音微微顫抖。

  李安然充滿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不是多了不起的手術,犯不著如此害怕。

  「我剛剛說得很清楚,雖然我用針灸阻止繼續流血,但最好進行縫合之術,將傷口縫起來,這有助於傷口癒合。」頓了一下,李安然更進一步解釋,「傷口超過半寸就要縫針,更別說你家大人傷口有四寸長,不縫起來傷口又繃開了……你應該可以想像結果吧。」

  小廝想像大人噴血的情景,只能硬著頭皮問:「怎麼縫合?」

  「當然是用針線縫合啊。」

  「……針線?」小廝很用力的嚥了口口水。

  李安然很想賞他一個白眼,「這就跟補衣服的道理一樣,很簡單。」

  小廝很想哭,「人的皮怎麼可能跟衣服一樣呢!」

  「人的皮跟衣服不一樣,我用的針線也不一樣,特製的。」

  「什麼特製的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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