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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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喂喂喂,他是有多恨她呀? 一次失手再來一回,湊齊三次難道會送紅豆湯一碗,多多益善,喝湯愉快?

  「口誤。」他立刻改正。

  她哼了一聲,讓他把蛇裝進背簍裡背起。「要不是我大哥去了碧水縣給我大舅舅祝壽,我也不會找上你這根木頭。」

  村裡要收割,顧裡正走不開,因此讓長子代替他走一趟給大舅子賀壽。

  可顧孟槐好武,一看到衙門裡的賀捕頭有幾下拳腳功夫就纏著他較勁,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天,全然忘卻還在家中的妹妹等著自己帶她上山採草藥,他甚至跟著賀捕頭去捉賊,根本樂不思蜀。

  很好,敢放她鴿子,等大哥回來,她便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等著瞧!

  「那個……麻沸散……」牧司默小聲的問。

  顧喜兒轉身瞪他一眼。「目前還在研究中,等你幫我找到醉心花,我做出來了再給你配方。」

  其實她第一個弄出來的是青黴素,這全都要歸功於她大學的實習教授,他是一個奇怪的老頭,愛看不合邏輯的穿越劇,相信平行空間的存在,因此一有空閒就弄些花花草草去配製成藥,還原古人智慧,哪天穿越了就可以複製一遍。

  她很想說:教授,你想多了,以你七老八十的年紀已經可以入土了,等你老一蹬腿就能夢迴紫禁城,不用辛辛苦苦的神農嘗百草,還因此讓自己的學生胃穿孔。

  「喜兒,你是好姑娘。」牧司默展顏一笑,霎時春花開滿地,差點讓看迷眼的顧喜兒腿軟。

  人間四月天,荼蘼開透,最美的風景不外如是。

  「不,我現在開始是壞人。雨停了,趕緊走,有險你去冒,有難你去擔,遇山開山,無路開路,荊棘長草你去砍,懸崖峭壁你去爬,遇水搭橋,水深你涉……」她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

  「……那你要做什麼?」什麼事都讓他做了,她就等著坐享其成?

  牧司默真相了,顧喜兒就是這麼想的,以往她和大哥進山也是什麼都不用做,她負責開口,顧孟槐是「牲口」,她比哪兒他挖哪兒,跋山涉水、挖土入坑,最後妹妹腳酸了還要背她下山。

  她一臉憤概地比比自己。「我這身比紙還薄的身板能做什麼?當然是監督你,免得你挖錯草藥。」

  這般無賴的話都說得出口,她還好意思叫他無賴?

  「以你說的那些,我們可能要在這山裡走上三個月。」

  顧喜兒睨了他一眼。「我說得只是可能發生的事,就是概括的意思,真叫你劈山你劈得開啊?」

  「喜兒。」牧司默聲音一低。

  「幹麼?」

  咦,絲絨花和比翼草這裡居然有,書上不是說只生長在炎熱地帶……等等,這裡有地熱,往前三里有個溫泉,下面應該有座火山……

  「回去我就向裡正提親。」他親也親過,抱也抱過,只差一步洞房了,她理應是他的人。

  「喔好,反正我也該嫁人了……你說什麼,提親?」顧喜兒心不在焉的把一株藥草放入草簍裡,這才回神,等想清楚他在說啥,她差點整個人栽進簍子裡,和蛇頭來個深情凝視。

  「也許要委屈你一下,我們先在馬嵬村成親,等我安排好再一起回府。」他的妻子他會保護好,絕不讓她受一絲傷害。

  顧喜兒嚇傻了,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牧司默又看了一眼那自稱柔弱的身影,從外表來看的確很纖細,宛若枝頭的梨花,微風一吹便會掉落,叫人忍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呵護疼惜。

  可是他無意間發現,這丫頭竟然隨手就能將她家的阿苦推離一臂遠。

  若是換成他自然也可以辦到,但終歸沒法如她那般輕鬆,不僅臉不紅氣不喘,還能笑著玩起牛角。

  還有,不論他走得快走得慢,她都跟得上,即便連續行走一、兩個時辰都不見疲態,也沒聽見喘息聲。

  換言之,她根本是扮豬吃老虎,看著虛弱的身子其實壯如牛,她給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實則隔山能打牛。

  說到這裡,他開始覺得傳聞中的那頭虎說不定是她打死的,畢竟他們兄妹是一起進山,而她大哥一向是寵妹如命,妹妹說的話無不依從,她叫顧孟槐說虎是自己打的,顧孟槐不會問原因,只會點頭照辦。

  若是此時顧喜兒知道他在想什麼,鐵定會大讚他有腦子,山裡的野獸再兇猛也不及她一記雷劈,次數多了,有靈性的動物們自然知道要趨吉避凶,一嗅到她的氣味便會紛紛走避。

  那次那頭老虎剛好在進食,小鹿的血讓它聞不到「危險」的味道,一見又有兩塊肉送到跟前,它長嘯一聲,龐大的身軀頓時高高躍起,然後就砰的一聲掉下來,死得不能再死,一張虎皮完整無缺沒半點瑕疵,唯獨眉心的王字白紋上多了個焦黑的洞。

  那少根筋的大哥自然沒發現異樣,她再隨便吹捧幾句,大哥就歡欣鼓舞的將打死老虎的功勞攬到了自己身上。

  第四章 上山遇野豬(2)

  「等一下,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他話題也跳太快了,才透個風就要築牆,一點也不循序漸進。

  「你剛才說了『好』。」她很適合他,他需要一個聰慧過人又機智靈巧的妻子,他也相信她能應付後院那些污糟事,而且他並不排斥她在身邊。

  此時的牧司默最先想到的是把顧喜兒當成他的一大助力,而後才將她當成妻子。

  長年混在糙漢子堆裡的他只會打仗,論行軍佈陣或許無人能及,但若說到男女情愛,他還真是瞎子摸象,一頭霧水。

  老實說他對女人不太感興趣,在邊關多年,他想著的都是如何重振牧家的百年聲譽,將父兄失去的榮光再找回來,平時不是打仗便是排陣練兵,女人對他而言還不如一張佈陣圖,他嫌多餘。

  說出去了也許沒人相信,但確實是事實,即便年少時曾荒唐過一段時日,牧司默也從未碰過女人,只因牧家家訓有一條:如果不想將此女娶進門,那就不准做出任何有違禮法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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