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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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那你喜歡我嗎?」她就是無可救藥的顏控,那張俊俏的臉一靠近就暈頭轉向了。

  他一頓,目色深幽,「我不知道。」

  她順了口氣,卻又有些心口發酸。「等你想清楚了再說,遲早有一天你還是要離開的。」

  有點可惜呢,她對他是真的有幾分好感,若是他能不走,也許她就嫁了,把他當壓寨相公,只是有些事終究不能湊合著過。

  「我會帶你走。」他沒想過留下她。

  顧喜兒往後一跳,和他隔開一段距離。「可是我不想走怎麼辦?這裡有太多對我好的人。」

  她不能否認她是個幸運的人,一穿過來便是眾人的心尖寵,除了祖父那一家子外,她身邊的親人都是好人,愛她、寵她、護著她,讓她真正感受到家的溫暖,她不是最沒用的一個,而是他們手心上的寶。

  如若可能,她希望一輩子終老在馬嵬村,享受父親的寵愛、母親的溫柔、大哥的疼惜、二哥的腹黑。

  「我會對你更好。」他許下承諾。

  她搖著頭,指著樹上的果子轉移話題。「還要。」

  「我摘給你。」說完,一道身影化成好幾個虛影,左手一摘右手一扯,不一會兒一堆鮮艷欲滴的紅果子就被捧到顧喜兒跟前。

  「木頭,你真好。」以後不知便宜了誰。

  顧喜兒心裡酸酸的接過果子,看著牧司默那張臉突然有點惱恨,長那麼好看幹什麼,擾亂別人的心嗎?

  喔,好憂鬱。

  「你走好,地上有……」

  牧司默才剛要說地上有突出的樹根,邊走邊吃果子的顧喜兒心不在焉,一個恍神就被腳下的樹根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摔,眼睛、鼻子離地面越來越近——

  下一瞬,一隻長長的手臂撈住她的腰。

  「你就不能小心點嗎?」這話說得既無奈又心疼。

  被攔腰抱住的顧喜兒清楚聽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她趕緊平復心情,羞澀地道:「你……你放開我。」

  「不放。」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輕很淡的香味在他鼻間盈繞不去,直讓他想多聞幾口。

  「木頭,你幾時變得這般無賴了。」她扭動身軀掙扎著。

  只是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害她都有點心猿意馬,想將他就地正法,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當前的快樂……呸!

  她要是敢婚前失貞,她爹包準會整天愁眉苦臉,哀聲歎氣,再也笑不出來,而她娘大概會以淚洗面,鬱鬱寡歡,自責沒護好女兒,大哥和二哥則會聯手把牧司默剝下一層皮,再用蠟油滴肉……咳,她想多了。

  腦海中有很多小畫面的顧喜兒時喜時憂,她被人緊緊擁抱著,想到的卻不是將人推開,而是他能抱多久。

  「你不要動來動去,我再抱一會兒就好。」牧司默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呼吸微重,試圖冷靜下來。

  風在吹,樹葉搖動,一條手臂粗的大蛇順著樹枝往下爬,它悄悄的靠近,緊盯著眼前的獵物,欣喜有大餐可吃,接著蛇口大張,蛇牙外露,然後……

  轟隆一響,大蛇先生就沒有然後了,砰的一聲從樹上摔下來。

  「打雷了?」牧司默看了看天空,萬里無雲,突然想到遇襲的那天也是晴天響雷,他們一行人才能趁機逃脫。

  顧喜兒顧左右而言他,裝模作樣的道:「哎呀,有蛇!可以煮一鍋蛇羹了,我們有口福了!」

  臭蛇,想吃你家姑奶奶,我先把你吃了!

  看到地上死去的大蛇,牧司默眉頭皺得像座小山,他方才感覺到有東西靠近,正想出手滅了它,誰知剛有動作,雷聲就在頭頂啪的一響,過後就是重物落地聲。

  「你沒聽見雷聲嗎?」不是震耳欲聾的驚人天雷,卻能夠讓人感受到雷電流動的威力。

  顧喜兒一臉他大驚小怪的神情,指指蛇身讓他背著。「有什麼好稀奇,我們這兒常打雷,而且說來就來。」

  「真的?」他一臉狐疑。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回頭跟村裡人問問,他們準會笑你見識少。」她將放雷的手往後一藏,另一手順手摘了兩片山芋葉子,一人一片戴頭上。

  「喜兒……」這樣戴著一片葉子有趣嗎?

  顧喜兒解釋道:「戴好, 一會兒會下雨。」

  「下雨?不可能吧?」

  牧司默正想著天氣晴朗,不會有雨之際,天空驟然灑下毛毛細雨,雨勢不大,且只下在這附近,其他地方一滴雨也沒有。

  「真的下雨了……」牧司默難以置信,四周明明有雨,但天空依舊陽光普照,時有彩虹出現。

  「你跟我來,這附近有個山洞,裡面有乾柴、火石、調味料和鍋碗瓢盆,以及一座石頭擂的灶台……啊!背簍還在,這是我大哥的背簍,我們常入山……」猶如識途老馬的顧喜兒左鑽右竄,如履平地般走進一個被草蓋住的山洞。

  「雨不會下很久,等會就停,你看到獵物想打就打,牆上掛了弓箭和砍刀,若是嫌麻煩也可以不打,我今天來主要是想找一種藥草,叫醉心花,花呈喇叭狀,有白色或淡紫色,葉片偏寬,兩邊是鋸齒狀,我要做麻沸散。」

  醉心花是別名,實際上就是曼陀羅,曼陀羅整株都有毒性,取其汁液製藥,會令人產生幻覺,用量太重會導致死亡。

  顧喜兒說了 一大堆,牧司默只聽雲一句,雙手緊握住她的肩。「你說麻沸散?」

  「你弄疼我了。」她不舒服的掙扎,驚喜歸驚喜也別練鷹爪功,她的細肩骨捏碎了可無法恢復原狀。

  「抱歉,我沒留意,傷著了沒?」他正要查看她的傷,又覺得於禮不合,連忙縮手,臊色染頰。

  「說沒有你肯定不信,若是有你能治嗎?」她沒好氣地道。

  牧司默繃著臉,自我譴責著。「全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失控,下一次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還有下一次?」很想翻白眼的顧喜兒揉揉自己纖細的肩膀,痛是會痛,但並沒有真的受傷,最多也就是瘀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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