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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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其實一家人哪有什麼秘密,小女兒被雷劈中,一度斷氣又活過來,剛開始或許沒注意,時日一久大家便看出異樣了,顧裡正還曾被顧喜兒不經意用雷劈過幾回,只是她不說家裡人也就當作不知道,配合她瞞著鄉里鄉親。

  自家大兒子有多少本事,當爹的哪會不清楚,別說打老虎,能打只麂子回來就該偷笑了。

  老牛嫌棄的瞥一眼牛車上的龐然大物。

  「哞!哞!」本牛才不會吐,有多少吃多少,牛胃無底洞。

  牧司默扛不動兩頭大野豬,而顧喜兒自稱是小身板沒法扛,到了山腳下,一個臉漲紅,滿頭汗涔涔,一個玩著狗尾巴草,忙著把掉出來的大腸小腸塞回豬肚子,用幾根籐蔓捆緊豬腹,免得嘩啦啦又掉一地。

  眼看牧司默真的不能繼續槓了,顧喜兒才回去搬救兵,也才會演變成她在這邊求老牛的地步。

  「嘖,你看看人家多努力,吃得都快像頭牛了,你卻一點也不長進,數年如一日的體形,如果豬兄、豬姊再吃幾年,老牛你就要被比下去了。」她該研究研究怎麼把老牛養成巨無霸才是。

  她記得之前新聞報過一隻澳洲巨牛,它體形巨大,足足有一千四百公斤,在牛群中是傲立群雄,一眼望去在它身邊的都成了袖珍牛。

  「哞!哞!哞!」我是牛,不是豬,牛是幹活的,豬是宰來吃的,它吃得越多越有肉是理所當然,豬沒肉你就只能啃豬皮了。

  老牛邊抗議邊用它的牛尾巴一掃,坐在車轅上的顧喜兒被它掃得差點掉下車。

  顧喜兒雙手叉腰,出言恐嚇,「顧阿苦,你不要太過分喔,睜開你醜到人人嫌的牛眼,看看誰才是主人。」

  居然敢頂撞她,皮癢了是不?她正想做雙牛皮靴子,剛好借它的牛皮一用。

  「哞!哞!」你才丑,本牛是牛界第一帥!

  「咳咳,喜兒,你是在跟牛吵架嗎?」牧司默悶聲一笑,因為太有趣,他實在捨不得叫停。

  這牛真神了,瞪了他好幾眼,一副「敢坐本牛拉的車,一會兒本牛端死你」的囂張樣。

  「我們沒吵架,是在溝通。」顧喜兒一腳住牛屁股踹去。

  老牛回頭哞了一聲,似在贊同她的話。

  「牛聽得懂人話?」牧司默很驚訝。

  他話剛說完,老牛就發出類似嘲笑的哼聲,鼻孔朝天,好不神氣。

  「我家老牛喝過仙水,比人還聰明,你跟它數數兒它還能回答你正確答案是幾。」

  顧喜兒得意洋洋。

  她可是專門調教過的,還用微量雷電刺激老牛的腦,不過似乎有點開發過頭了,結果就是它時不時擺出一副牛大爺的嘴臉,脾氣比人還大。

  「別跟牛玩了,看來有點……傻氣。」牧司默顯然還是不太相信。

  顧喜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你才傻,看不見天下萬物皆有靈,木頭就是木頭,傻乎乎的。」

  老牛深表贊同的點了下腦袋,讓牧司默又是一陣驚訝。

  接下來,顧喜兒不跟老牛玩,反而玩起豬來了,一下子蓋上豬眼,一下子玩著豬耳朵,折耳、搧風、拔豬毛,叫人好氣又好笑。

  「這兩頭豬你要怎麼處理,光吃肉怕是吃不完。」牧司默問道。

  體形太大了,光是一頭就足以餵飽全村的人,另一頭擺著也嚇人,小孩子看了都要嚇哭。

  「你不是要當聘禮?」顧喜兒挑眉,在鄉下地方這算是重禮了。

  聞言,牧司默嗆了一下。「真的這樣就嫁?」

  對他而言,這樣的聘禮太寒酸,以他們侯府的資產,少說也要多出個八倍十倍才算不落面子。

  可惜目前他還不能露面,他的「失蹤」讓京裡的魚兒一一浮起,探頭看風向,他就冷眼看誰蹦得最歡,捕條大魚下鍋燉湯,沒了鬧騰的,水面自然平靜下來。

  一抹冷芒閃過牧司默眼底,快到沒人發覺。

  他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毒也清了,連他自己也沒料到竟會好得這麼快,他媳婦的醫術的確不同凡響,比起太醫院的太醫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她的治療方式有點匪夷所思,挖出箭頭後傷口不敷草藥,直接以羊腸線縫合。

  上頭抹的也不是傷藥而是烈酒,還用奇怪的管狀物連上一個有孔的針頭,將液體注入他 身體裡。

  但不可否認,她這樣做療效奇佳,以他當時的狀況,起碼要高燒數日才會退,嚴重時昏迷十天半個月也是常事,可這回他僅僅低燒了一天,隔天就清醒了,身上除了多幾道疤外並無大礙,還能下床走幾步。

  不過他傷好了,有人就要遭殃了,敢設伏要他的命就得付出代價,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一點就爆的毛頭小子,他比他們以為的更有耐心。

  「說嫁就嫁,還怕老天爺神威大作,飛沙走石不成?」

  顧喜兒想開了,為什麼她不對自己好一點,寒門、高門都是門,跨過去了便是自在門,她還怕古人那點小伎倆嗎?

  牧司默一聽,低聲輕笑。「你肯嫁我就娶,對了,這小玩意兒給你玩玩吧,小心別被它咬了。」他從懷裡取出一隻毛茸茸的雪白動物。

  「什麼東西?」她接了過去,看起來好像一條圍巾。

  「一隻雪貂。」剛出生沒多久,還是幼貂。

  「雪貂?」看著這巴掌大的小東西,一直想養寵物的顧喜兒好奇的以纖指輕點它的小腦袋。

  小傢伙不耐煩的抬起頭,露出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乳牙齜了齜,威脅完了後又抱起自己的尾巴躺下,粉紅色的鼻子嗅了嗅,打了個可愛的哈欠。

  「我在和野豬搏鬥時,野豬撞上了樹頭,它便從樹上掉下來,我想著你一定會喜歡,順手一撈就往懷裡放。」他當時真的想到她,要不然以他的個性,礙到他的東西不是一個用力掐死了就是往旁邊扔。

  「我很喜歡,謝謝。」女人都抗拒不了一身毛的小雪球,顧喜兒也不例外,一抱住就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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