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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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喜兒冷冷道:「你和我們說話的時間我們就能完事,高師爺,繼續。」

  今日誰敢讓她嫁不成,她就讓誰試試女子難養的威力。

  「是。」高師爺很是佩服,顧姑娘好有魄力,不輸男人。「咳咳,請新人就位,夫妻交……」

  「不能拜!將軍想連老夫人最後一面都見不著嗎?想想去世的老爺和大公子……」陳七想引起牧司默的愧疚。

  顧喜兒把喜帕掀開一角,對陳七露齒一笑。「我最討厭別人聽不懂人話,既然你不當人想當畜牲,那我就成全你!大哥二哥,帶著大舅舅的一班衙役把人綁出去,敢反抗就廢了它,就是胯下那二兩肉。」

  「你敢?」陳七心慌的兩腿夾緊。

  雖然他小有身手,可雙拳難敵四手,幾十人圍上來他也莫可奈何,何況又不能真的跟衙門的人動手,他是守衛疆土的將士,不是土匪山賊。

  「怎麼不敢,敢壞我妹妹的好事,我就敢讓你缺胳膊斷腿。」顧孟槐正想大展身手,找人練練拳腳功夫,他甩著胳膊,扳扳十指關節,一副要讓陳七直接進宮當太監的模樣。

  「大哥,妹妹說的是第三條腿,你別弄錯地方,膀下三寸。」火上加油的顧孟泰盯著陳七的下身。

  陳七被盯得冷汗直流,很沒用的轉身就跑。「你們還來真的呀!我、我可是五品官,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就要有把牢房坐穿的打算。」

  「我妹婿姓牧。」腦子十分靈光的顧孟泰只說一句。

  姓牧了不起呀……好像真的很了不起。

  嗚,太壞了,竟然拿將軍壓他!

  遇到腹黑的顧孟泰,嘴皮子不利索的陳七滿腹委屈,虎落平陽被犬欺,被一群再普通不過的衙役趕著走。

  五百名黑甲軍在場又如何,沒有牧司默的號令他們也不敢動,就算陳七被活活打死了,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便是紀律。

  第七章 成親急回京(2)

  「夫妻交拜。」

  門外的陳七聽見這句響亮的話,眼眶都氣紅了,牙根咬得死緊。

  「禮成,送入洞房。」

  高師爺的話一落,不等回到新房,顧喜兒先行一把將喜帕扯下,穿著一身大紅嫁衣轉身向著牧司默。

  「我們是夫妻了,我跟你走。」她已經是牧家媳了,該做的她都會做得滴水不露,不讓人有說嘴的機會。

  「喜兒,謝謝你。」牧司默心中圓滿了,有她作伴,分擔他內心的苦悶和歡喜,他心裡踏實多了。

  「謝什麼,都是夫妻了你還跟我客氣。」顧喜兒杏眸輕輕一轉,看向一臉不捨的爹娘。

  「爹,嫁妝什麼的我就不帶走了,反正我會回來省親,你就給我留著,至於銀子、銀票和首飾我會帶走。還有娘,你給我打包幾件輕便衣裙,我路上替換。」

  她像大將軍般發號施令,瞬間該動的人都動了起來,人多好辦事,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就連陳俊明也讓出他乘坐的馬車,不苦了自家外甥女。

  「還不走?」顧喜兒挑眉。

  看著抱著一隻雪紹上車的顧喜兒,陳七氣恨不已,可木已成舟,他再不服氣也得認,心裡卻有些佩服她的果決和萬夫莫敵的氣魄,輕易化解他有心的習難。

  說實在的,她一點也不像村姑,反而比將門千金更豪氣干雲,那眸子一睞,他竟有種面對千軍萬馬的膽寒。

  「走。」

  一聲收喝,整齊劃一的黑甲軍雲走,一輛馬車夾在其中,牧司默騎著愛駒旋風跟在馬車旁,不時和新婚妻子說著話安撫她。

  成親當日還要急行軍,是他的不是。

  顧裡正牽著妻子在村口送行,陳氏抹著淚依依不捨,顧裡正的眼睛也紅了,不少人跟著淚眼汪汪。

  驀地,一道雷從天空劈下。

  打雷在馬嵬村是稀鬆平常的事,有雷就有雨,對地裡的莊稼好,有雨水的滋潤才有豐收。

  可是在第一道雷後面又有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足足打了九十九道響雷,而且每一道雷都落在黑甲軍之中,那八名抬轎的軍士無一倖免的遭雷劈,雖無大礙卻一個個跟黑炭似的口吐白煙,手腳短暫麻痺僵硬,身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最慘的當數陳七和周強,不知為何疾雷偏追著他倆劈,一連劈了十餘下,將人劈得全身冒煙,直接昏死過去,一直到了京城地界才清醒。

  「喜兒……」看著電閃雷鳴的場景,哭笑不得的牧司默除了苦笑還真說不出求情的話,自找的。

  成親前一晚,顧喜兒就把雷電體質的秘密告訴他了。

  「哎呀!是誰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惹得老天爺都發怒了,天雷轟隆不饒人,果真是人在做、天在看,看誰還心存僥倖,天打雷劈也是看人的,至少沒把人劈死……」

  雷一劈下,被打亂隊形的黑甲軍抱頭鼠竄,一個個仰頭看天,不曉得為何天上的雷專挑他們劈,好多兄弟都成了炭人兒,前看後看都是一張張黑臉。

  雷聲過後伴隨的是傾盆大雨,所有人都被淋成落湯雞,唯獨馬車內的一人一貂面色淡定,人啃蘋果貂抱棗子。

  「回來了、回來了,侯爺回府,快開中門迎接!」

  小廝們紛紛奔相走告,漆紅的朱門從兩旁拉開,大敞正門,恭迎侯府主人。

  丫頭僕婦、家丁護院、各處管事齊聚門口,男一列、女一列排成兩行迎接。

  百名黑甲軍開道,一輛馬車緩緩駛近,其他四百名也跟在馬車後頭,步伐一致的在侯府門前停下,散發出的殺伐之氣令人發怵。

  邊關將士回京需要皇帝允許,西北侯牧司默這些年立下的戰功無數,且如今朝廷能帶兵的武將不多,能打勝仗的更少,牧司默恰恰屬於這一類,光憑聲望就對外族有威嚇作用,他要回來養傷,皇帝難道還能不近人情叫他滾?

  只要邊關安定,暫無戰事,回來就回來吧,皇帝允他回京,也連帶同意讓黑甲軍入城。

  顧喜兒先下馬車,對著高牆大門掃視了幾眼,門口兩座石獅子,公獅雄壯威武,母獅腳旁的小獅子踩著球玩耍,還挺壯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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