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城的馬車上,徐寧安突然就有些想念自己的狗男人了。
看二妹妹生活幸福美滿的小模樣,她也想跟自己的男人濃情密意地滾一滾床單,訴一訴相思,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中元節過去,中秋節很快也跟著來到了。
去年生日的時候,有人陪著自己深情地過,今年雖然收到了生辰禮物,但人沒在,望著天上的那一輪圓月,徐寧安心中感慨,月圓人不圓啊。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到底還是生出了幾許寂寞來。
看著碗裡剝出來的紅瑩瑩的石榴籽,她又不期然地想到了去年他送自己的石榴紅衣裳。
今年他倒是送了一匣子的玉,各種美玉,說是給她把玩的。
單那一匣子的量,若是換成真金白銀,一定相當可觀,他倒大方,送她把玩,就和她送小外甥羊脂玉鐲一樣的大方,她都懷疑他是在有樣學樣。
石榴甜酸可口,就是吃起來甚是費勁。
紅秀去將石榴搾成了汁,再拿來給姑娘食用,徐寧安很是滿意。
吃飽喝足,又陪著祖母一道賞了月,時辰差不多也該歇了,徐寧安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換了寢衣便打算睡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送了張紙條進來。
徐寧安看著紙條掙扎了一下,然後到底還是又讓丫鬟給自己更衣,長髮倒懶得再去梳起,只鬆鬆以一枝玉簪挽了,囑咐兩個丫鬟看門,順便掩護自己,她便跑去見情郎了。
見姑娘這副模樣,不說紅英、紅秀也知道肯定是姑爺找她。
出去夜會情郎什麼的,那也是屬於每個少女心中不可或缺的嚮往,兩個丫鬟自然會替自家姑娘遮掩好,讓她無後顧之憂。
徐寧安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直接跳進了男人的懷裡,蕭展毅抱著她轉身就往回走。
「剛洗漱好?」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水汽與澡豆香。
「今晚才到。」他說。
徐寧安在燈下仔細打量著許久不見的男人,黑了,還瘦了,「趕路一定累了,好好休息。」
蕭展毅揮手放下了床帷,挑眉去解她的衣帶,「這個時候讓我休息,你覺得我能睡得著嗎?」
徐寧安啞然,也是,他多久沒碰她了,現在人回來了,哪裡還能忍得主。
房間的燈還亮著,光透過床帷落入帳內,帶出幾許旖旎。
他想要她,她亦想他,兩個人很輕易便情動,彼此結合得十分順暢。
光影隨著男人的動作晃動,徐寧安這些日子以來的寂寞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她抱緊了的背,隨著他沉淪。
蕭展毅這一次要了她很久才結束,稍事休息抱著她去清洗,然後又將她抱回來,全程沒讓她走一步。
雖然換過了被褥,但是屋裡還殘留著兩人歡愛的氣息。
這一次他熄掉了燭火,在昏暗的床上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懷中抱緊,安心地閉上了眼。
徐寧安知道他這是累了,想是一路風塵僕僕的,本已累極,卻還是想嘗過她的味道才肯休息,也是偏執。
她安靜地窩在他懷裡,聽著他均勻的呼吸,還有那顆穩定跳動的心臟一下一下怦怦地響在耳邊,似乎一下一下跳在了她的心上。
有些事縱然他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他有他的事要做,她既然不想參與,那從一開始就不能多問。
她與他雖還未成親,但已如一對相守日久的老夫老妻,有著屬於兩個人的獨有默契。
她像菟絲花纏繞大樹而生,乖巧如兔地窩在他懷中,漸漸困意襲來緩緩睡去。
她睡得很踏實,蕭展毅睡得也很踏實。
他們如同這世上每一對尋常的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一起賴床。
帳外的天光很亮,表示時間不早了,但兩個人都沒有起身的意思。
休息一晚的蕭展毅現在精氣神都是滿盈狀態,摸著懷裡誘人的嬌軀眼中情慾瀰漫,昨晚太累,只要了她一回,現在他想補回來。
「今天不回去有沒有事?」分別日久,他現在一點兒不想放她離開。
徐寧安眼波流轉,勾出一抹笑,「你說呢?」
蕭展毅陣色越發幽深,朝她俯身,「不管了,反正我不讓你走。」他要好好慰藉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
最後,讓兩個人停下來的原因是——太餓了。
肉體上帶來的歡愉絲毫不能抵消肚子飢餓的嚎叫。
燭火照亮下,蕭展毅抱著她一起用餐。
桌上不只有菜,還有酒,酒是蕭家自釀的梨花白。
這還是徐寧安第一次陪他飲酒,以往共餐時她一直未曾動過酒,燭光之下,美人玉顏飛紅,眼睛水潤潤的帶著迷濛的媚,勾得人心癢癢。
徐寧安的酒量其實很好,畢竟是混過軍伍的人,軍中的漢子喝酒就如同喝水。
她之所以面上飛紅,眼睛水潤是因為某個狗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興風作浪,他想看她為他動情的模樣下酒。
何等惡劣!
一頓飯吃得香艷而又艱難。
徐寧安自來到這裡,腳便沒有再能踏出這男人的臥房半步,整整被他困在床上三天。
被男人一口一個妖精地叫著,然後又狠狠地從她身上攫取極樂享,她卻覺得很充實,的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縱然她的身上已經全被蕭展毅蓋滿了印章,但是穿上衣裳,她依舊是個端莊雅靜的大家閨秀,他沒有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留下一點兒痕跡。
只有徐寧安自己知道自己的腰酸得根本坐不直,若是站著勉強還好受些,走路的話也有些吃力。
他說她這些日子長胖了些,手感極佳,讓他停不下來,她卻懷疑他其實是不滿自己在他消瘦的時候竟然還吃胖了,所以才無節制地壓搾她。
「真的有胖很多嗎?」徐寧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畢竟對方信譽實在太差。
蕭展毅抓下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含笑看著她道:「沒有,還是一樣迷得我找無法自拔。」
徐寧安直接呸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