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動那一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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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舞冬末,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聞言,舞冬末愕然地仰起臉望著他,完全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句話來。

  「當然不是!」她直覺地否認,甚至驚嚇地看著他沉下的臉和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聽到她很快地否認,齊籐英樹說不上心裡怪異的感覺是什麼,如釋重負?還是失落感?

  「既然不是,就不要在我面前耍任性。我是你大哥,不是你丈夫,我若對你好,你就說聲謝謝,而不是來質問我為什麼要對你好,懂嗎?」說著,齊籐英樹再次對她伸出手。「快起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賴在地上。」

  舞冬末看著他,依然不想理他,可他說的沒錯,他又不是她老公,而是他大哥,她是在對他耍什麼潑?鬧什麼性子?還大剌剌地問人家為什麼要對她好?

  舞冬末,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腦海中再次響起他剛剛說的話,心被震動得厲害。

  她一直不敢去面對、去承認的……

  是不是就是他所說出口的這個事實呢?

  她,愛上他了?

  她,愛上淺羽的大哥了?

  舞冬末怔怔地看著齊籐英樹,恍然明白了一點什麼,可這份明白卻讓她的心狂亂無章了起來,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呆呆的,齊籐英樹幹脆直接把傘塞到她手裡,彎下身,攔腰直接將她給抱起「啊。」她嚇一跳,趕緊抱住他。

  齊籐英樹淡睨了她一眼。「把傘撐好,不要讓我淋到雨。」

  聞聲,她使力把傘撐得高高的,又去瞧他。

  「不要問我為什麼要抱你,因為你的膝蓋受傷了,正在流血,我對你,絕對沒有其他特殊情感,你就放心吧。」

  她沒問,他自動幫她解惑,省得她費猜疑。

  就這樣,在這大雨的夜裡,兩人沒有再說話,她一路枕著他的心跳聲,臉紅心跳地被抱回到自己屋裡,直到她的雙腳沾地。

  「洗完澡記得要處理傷口,真不會,就把丫頭叫起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想喚他再說些什麼,終究沒有開口,只是走到門邊目送著他離去,直到看不見了,還依然呆呆地杵在那裡好一會兒才關上門。

  洗完澡套了件睡袍,舞冬末坐在床上,盯著膝蓋上小小的傷口看了又看,這才拿藥輕輕抹上,用紗布包好黏起來,蜷著身子縮在被窩裡,關了燈,閉上眼,要睡,卻睡不著。

  這一夜,她一直想著他——

  齊籐英樹。

  第10章(1)

  週末一大早,齊籐家的廚房裡便燃起了炊煙,眾丫頭都在裡頭忙著,邊忙邊閒嗑牙,這是她們生活的樂趣之一。

  「聽說了嗎?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昨晚甜蜜蜜的呢,噢,羨慕死人了。」揉麵團的丫頭鼻子都沾上了麵粉,笑容很燦爛。

  「怎麼個甜蜜蜜?誰看見啦?兩人恩愛還能讓人瞧見?」

  「是某個丫頭不小心看見的,昨兒夜裡不是大雨嗎?下得人心慌慌的,那丫頭起身上廁所,剛好瞧見二少爺抱著二少奶奶一路走回房呢,是二少奶奶住的屋子,久久都沒瞧見人出來過。」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哪能胡謅?」

  「就算真的也沒什麼,人家畢竟是新婚夫妻啊,哪能真阻得了人家恩愛?我說老爺子也真是的,就算二少奶奶年紀輕些,可這時好生養啊,早點抱孫子多好呢,你們說是不?」

  「也沒人說什麼啊,就是羨慕唄,大雨天的兩人還這麼甜蜜蜜地恩愛著,二少奶奶撐著傘,二少爺抱著二少奶奶在大雨中走著……哇,光想到就很浪漫!」

  「誰說不是呢。」

  「我看齊籐家很快就可以聽到嬰兒的哭聲了。」

  眾丫頭說著,低低笑了起來。

  本是閒話家常的話題,晚些傳到了安本香子耳中,卻有如晴天霹靂,她不管不顧地衝到齊籐淺羽房裡,抓著他便是一頓搥打——

  「香子,你幹什麼你?」齊籐淺羽莫名其妙地伸手抓住她胡亂朝他身上招呼的拳頭,本來這幾日冷落她、對她感到抱歉的情緒,也都快被她打散了。

  「你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安本香子氣哭了,被他抓著還是死命往他胸膛上打。

  「我沒有,只是現在的狀況你也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安本香子幾欲抓狂地吼著。「我只知道你抱了我,就不應該去抱別的女人……唔……」

  他摀住了她的嘴,緊張地低語。「你給我小聲點,要是讓下人聽見了,是想我們一起死嗎?還有,我抱誰來著我?你到底在哪聽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就來凶我一頓?」

  「唔……」她想說話,可嘴巴被封住了。

  「我放手你保證不亂說亂叫?好好跟我說話?」

  她點點頭再點點頭,齊籐淺羽這才放開摀住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本香子把從丫頭那兒聽來的閒話照說了一遍,一雙美眸從頭到尾都沒從齊籐淺羽的臉上移開些許。

  齊籐淺羽的表情很詭異,眼底閃閃爍爍的,竟看不清是笑還是怒,反倒提出疑問。「丫頭們說我昨天大半夜的,在大雨中抱著冬末走回西院主屋,久久不曾看見有人出來過?她是跑到我西院的主屋門外守著不成?守多久?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還是一小時?這些臭丫頭,是唯恐天下不亂嗎?路過不小心看見,也可以編出一大篇文章來?」

  「這重要嗎?」安本香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齊籐淺羽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挺重要,至少比我是不是真的抱著冬末進屋更重要。」

  因為那個人根本不是他,若真屬實,抱著冬末進屋的人便是大哥了,那進屋多久,是否真的久久沒有出來,就比任何事還重要。

  他的妻子跟他的大哥……

  明明對她無情無愛,聽到這些傳聞還是會感到不大愉悅,是男人的佔有慾?這真的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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