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謀甜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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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東宮西宮南宮北宮,就算他搬到天宮,人的品性不會輕易改變,他就是蘇木,是可以讓我信任、可以護我一生的男人。」

  「皇家規矩無法輕易打破,蘇木再能耐也只是一個男人,他無法對抗規矩,對抗百官朝臣,無法對抗身份帶給他的責任。」

  捨不得以芳勢單,以笙挺身道:「規矩是可以改的,蘇木親口對我說過,他不至於無能到需要利用女人來平衡朝堂。」

  以芳猛點頭。「就是這樣,我對他信心!」

  「也許他現在對你一心一意,可三年、五年之後呢?」呂氏怒道。

  「爹也是男人,爹對娘的一心一意不僅僅是三年五年。」以芳很快說道。

  「你爹不是皇帝。」

  「我爹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多少將軍的後院養了無數女人,我爹偏偏沒有這樣做,為什麼?因為他愛娘、捨不得娘傷心,因為他勇於改變規矩,就算有一個被祖母疼進心裡的李琴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他寧可背負著不孝之名也要維護娘的心無比堅定。

  「娘,蘇木就是這樣的男人,他絕對能夠做到爹做的,你信信我、信信蘇木好不好?」以芳也苦口婆心了,她要求不多,她只想成全自己兩世的愛情。

  呂氏被以芳氣到說不出話,怒指著她的指頭不斷發抖。「我不跟你說話,你腦袋壞掉了,認不清事實真理。」

  以芳也倔強了,從小到大她很少堅持過什麼,連母親試圖改變她的本性、隱藏她的本能,她都乖乖照做了,可是對於蘇木,她必須堅持。

  「我也不跟娘說了,娘的刻板成見太深,我無法改變你,我只能去改變狀況。」

  「你瘋了,你要改變什麼狀況?」

  「我去求皇奶奶、求皇后娘娘,甚至是求皇上,我要嫁給蘇木,我要和他比翼雙飛,我幫朝廷找回那麼多寶藏,有功勞在身。」

  「你想挾恩求報?」呂氏不敢置信那是她的女兒,膽子大到不怕害了家人的女兒。

  「對。」

  呂氏被女兒氣到胸口起伏不定,失望填滿臉龐,眼淚順著頰邊滑下。

  「鄭以芳,你到底有多蠢啊,你爹打了大勝仗,做的第一件事是將兵符上繳。打勝仗不是他厲害,而是皇恩浩蕩,受重傷不是他英勇,而是對皇上忠心耿耿的意志,他從不敢自居功勞,而你竟然為了個男人,想用那點破功勞去威脅皇上,你是嫌鄭國公府風頭太健、名聲太響,還是想害死你沒死在戰場上的哥哥們?」

  見妻子如此激動,鄭啟山忙道:「別氣,我同閨女好好說話,她一向懂事的。」

  「如果真的懂事就該懂得何謂孝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可以置喙的餘地。」

  以芳也氣也怨,她也不懂母親堅持的點,就因為不信任?可人是她想嫁的,她的信任不是更重要?

  以芳頂嘴,「婚姻是我的終身大事,我才是主角,憑什麼讓配角作主我的人生。」

  「你翅膀硬了是嗎!」呂氏舉起手,往她臉上扇去。

  急切間,以笙護在以芳身前,那巴掌打上他的後腦,啪地一聲,結結實實的一下。

  幾個哥哥們湧上,把以芳、以笙護在身後。「娘別生氣,妹妹不懂事,我們來教。」

  呂氏失望的搖頭道:「算了,我跟頭強驢子講什麼道理,明天讓媒人來一趟,盡快同魏崇陽合八字過六禮,下個月就嫁過去。」

  「沒錯沒錯,嫁人就明事理了,娘子別生氣。」

  鄭啟山見妻子抖得幾乎站不住腳,成親多年他還未見過妻子如此,肯定是氣極、傷心極了。

  「妹妹相信大哥,魏崇陽是個好人。」以幗道。

  「他人品可以信得過,大哥觀察他很久了。」以泗道。

  「有二哥在,他不敢對你不好。」以復說。

  「妹妹放心,哥哥們絕對不會坑你的。」以岷道。

  他們一人一句,非要逼得她低頭?看著哥哥們,這時她害怕了,害怕他們的疼愛,害怕他們自以為是的為她好。

  她委屈到極點,連連搖頭、連連退步。「為什麼啊?為什麼你們都聽不懂我說話,魏崇陽再好我也不要啊,我只想嫁給蘇木。」

  「別再惹娘生氣,娘是為你好。」以銨道。

  她搖頭,眼睛一眨,眨下兩串淚水。「如果當年外祖母也為娘好,徹底反對爹爹到底呢,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外祖可以為了疼愛娘而讓步,為什麼娘不能為了疼愛我而讓一步。」

  「我不會明知道前面是火坑,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去跳。」

  「我甘願啊,路是我選擇的,我願意承擔,就算我是飛蛾,我就是樂意撲火啊,你們為什麼要剪除我的翅膀,一世殘障就能過得更好嗎?」

  「你拿什麼承擔?」

  「拿我的命行不?」

  「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的,你憑什麼拿我的東西去賭?來人,把小姐關進祠堂,沒有……」話說一半,呂氏氣暈了過去。

  頓時,所有人亂成一團。

  看著眼前混亂,以芳真的無法理解,好好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昏黃的燭火搖曳,木牌上刻著祖先姓名,以芳跪在祠堂裡,腦子還是跟早上一樣紊亂得無法整理。

  她真不認為自己錯了,但她卻把母親給氣昏,她看見哥哥責難的目光,看見父親的失望,但她真的沒錯。

  以幗走進祠堂,看見跪得筆直的以芳,以岷送來的餐食她一口都沒動,真的倔強上了?

  「值得嗎?值得為一個男人,傷害愛你的親人?」

  她不願意傷害親人,可親人們卻以愛為名、傷害她的愛情,誰更可憐?以芳一動不動,只是任由淚水落下。

  「你沒見過魏崇陽就否決他,對他公平嗎?」

  所以逼她走入不想要的人生,對她就公平了?

  「你不說話,大哥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扶起她的肩膀,逼她看自己。

  「我說了那麼多,有人聽進去了嗎?你們只要我說你們願意聽的,卻不要我說想講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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