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謀甜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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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什麼怎麼辦?」他不解。

  「你親我了!」她的嗓子出現顫音。

  不行嗎?他想過半天後恍然大悟,她該不會以為親兩下就會懷孕?不過就算會懷孕有什麼關係呢?笑彎眉毛,蘇木道:「別怕,今日與師父上門就是為了向國公爺提親。」

  往後想怎麼親便怎麼親,不必擔心不必怕。

  「不是啦……」她用力擠臉,快擠出一杯苦瓜汁了,拉起他的手,她忙道:「你快給自己把把脈。」

  蘇木滿頭霧水,親她和把脈之間有什麼關聯?

  這時隨後而至的以笙走近,以芳連忙上前拉他,急問:「不會的對不對?男子親了我,我不會害他死亡對不對?」

  蘇木瞠目結舌,這小子居然這樣誆自己的姊姊?暈……

  聞言,以笙更暈,蘇木竟然敢親以芳!怎麼可以,誰允許他們發展得這麼快?這年代分明不時興一夜情啊!

  恨恨瞪住蘇木,他咬牙切齒說:「相信我,誰敢親你,他會死得很難看。」

  蘇木輕笑,勾起兩分挑釁,將以芳拉回身邊,惡意地當他的面環住她的腰道:「放心,以笙在同你說笑,我是大夫,確定親兩下不會有事的。」

  想讓他死得很難看?蘇木打量以笙的細腿細胳臂,如果這話讓她的哥哥們來講還勉強有幾分說服力,至於這只弱雞……他輕搖頭,真的不行。

  他搖頭?他瞧不起他?太過分了!太輕視、鄙夷人了!

  以笙不與蘇木對話,拉起以芳,口氣兇惡。「別靠他那麼近,身為女子應該矜持,娘教你的事全忘了嗎?」

  以笙從沒這麼凶過,以芳難以適應,她小小聲反擊,「你不是說,娘滿口婦德女戒不必太認真,當參考就好。」

  搬石頭砸腳了?蘇木抿唇輕笑,決定再添把火,治治他的戀姊情結。

  「有話好好說,別嚇到以芳。」他的口氣像三月春風。

  與以笙的凶狠相比,蘇木溫柔得可以掐得出水。而趨吉避凶是人類本能,於是她向「安全感」更靠近兩分,這一靠,以笙眼底噴出三昧真火。

  蘇木嘴角上揚兩分,十二歲的小毛頭想與他鬥?再修練幾年吧!

  「你不能喜歡他!」以笙怒喊。

  「為什麼不?」

  「因為他是檳榔男,外表好看、咬起來微甜,容易讓人上癮,但咬一咬之後會變成渣而且還有毒。」以笙怒指蘇木的鼻子。

  「不對,他是蘋果男,外表好看、咬起來又香又甜,確實容易讓人上癮惱記,還有益健康。」以芳強力反駁。

  「喜歡他有什麼好的?你又不需要他幫你付帳、不需要他多金、不需要他接送、不需要他的禮物……你根本不需要他!」以笙委屈了,過去十幾年,她只需要他這個人肉提款機。

  「可我需要他的帥、需要他的溫柔、需要他在身邊,我就會很快樂。」她現在胃口養大了,除了人肉提款機,還需要愛情。

  為獎勵以芳勇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蘇木揉揉她的頭髮,環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以笙想吐血,想怨恨上蒼不仁……沒救了,蝴蝶掉進蜘蛛網,只有被生吞活剎的分,他再拚命也無法拯救自投羅網的傻蝶。

  正當他嗚呼哀哉同時,被派到前廳竊聽消息的小廝回來,他看一眼小主子和大姑娘,湊到以笙身邊道:「主子,夫人沒答應蘇神醫的提親。」

  啥!轟……轟隆隆……晴天打下大霹靂,怎麼可能?

  蘇木和以芳驚詫又無法置信,然而一朵美到近乎妖艷的笑容在以笙嘴角悄悄綻放。

  這次再吵再鬧都沒用,這次討好求饒、裝乖巧也沒用,當所有方法都過不了關後,以芳心情沉入谷底。

  她問過幾十次為什麼?鄭國公無法給她答案,因為他也納悶不已,前一刻妻子還拿以芳可能被嫁給皇子的事說嘴,恐嚇他非點頭不可,沒想到轉眼就變了態度。

  於是以芳有了人生的初體驗——食不下嚥。

  她居然不想吃東西!太嚇人了,這是世界末日才會發生的狀況。

  哥哥們急得搬來沙包吊在房裡,任由她發洩,但她沒心情,只淡淡瞄一眼,又趴回床裡,像只烏龜似的裹在棉被中間,不言不語,毫無情緒波動。

  她這模樣太嚇人,以幗二話不說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膝上、抱進懷裡,以復端著她最愛的胡麻餅,企圖用香氣誘發出她的精神奕奕,但精神沒被誘發出來,卻誘出她接二連三的歎息。

  以岷問:「起來,換身衣服,三哥帶你去看戲。」

  「悲劇,我自己演就行,他們演得沒我精彩。」她把頭埋進大哥胸口。

  哪有這麼嚴重?不過是親事沒說成,她才幾歲啊,何況光是「國公府」三個字,天底下的好男兒就會前仆後繼、排隊任她挑選。

  以銨摸摸她的頭說:「起來,別像個娘兒們似的,不是想學輕功嗎?四哥教你。」

  以芳哀怨。「娘老要我記得自己是個娘兒們,哥哥卻讓我別像個娘兒們?」

  在標準混亂的矛盾家庭中長大,她沒得瘋症已是心理素質強大,現在又狠狠踹她一腳,她容易嗎?

  她的話堵住以銨,站在門邊的以泗啥話也不說,就是滿眼的心疼,他和妹妹年齡相差最少,最懂妹妹心思,也最明白她裝憨裝傻裝心寬,不過是為了不讓大人煩惱。

  男孩女孩天生不同,她對人事和感情比起哥哥弟弟更敏銳,這回會鬧成這樣,肯定是太傷心。

  真真捨不得,以泗蹲到床邊,握住妹妹的手,無聲安慰。

  「不就是一個男人。」以笙沒轍了。

  乍聞娘拒絕蘇木求婚時的喜悅逐漸被煩躁取代,他們才認識多久,怎就搞到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哪有這樣的啦!

  現在他唯有的安慰是哥哥們站在自己這邊,齊心反對蘇木那個外人。

  「他不只是一個男人。」她吐氣,那口氣大到讓唇瓣震顫、瀏海翻飛。

  「不然呢?」還是一條在天飛龍、一隻獨角獸?以笙沒好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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