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獸們盯著她,一個個目不轉睛。
「怎麼了?」她問。
「仙子不一樣了。」猴子說。
呵,原來它們也發現了她的蛻變,還不笨嘛!
「哪兒不一樣了?」她依然笑瞇瞇地問。
「仙子的胸部變大了。」
「仙子的屁股也變大了。」
魄月的笑容僵在嘴角,心想,你們要不要這麼老實?差點忘了這群仙獸對人話的理解程度有多直白,問它們「哪兒」不一樣,就直接告訴你「哪兒」不一樣。
望著它們純潔無瑕的目光,絲毫不帶一分邪念的清澈,她真是既好笑又無奈。
算了,它們的讚美總是直言無諱的。
她與仙獸們言笑晏晏,眼角瞥見一抹身影,她轉頭望去,見到那一身銀白衣袍,一既往的清俊迷人、仙氣飄飄。
見段慕白安好如初地站在那兒,她便安心了。滄浪派的人果然也奈何不了劍仙,就知道,憑他的本事,肯定能全身而退。
他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邃,鎖住她的人,令人無法遁逃。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以及他的深情凝眸,已經讓她有了眷戀,卻也明白,不屬於自己的,終究是一場虛妄。
她揚起唇角,嬌美地笑了。
「師父。」
這一聲師父,她喊得很真誠。
他教會她的東西是在魔界裡從來未曾深思過,也未曾聽過的。
除了他,大概也不會有人教她這些事了。
想到此,她對他露出了最真心的笑容,不帶一絲仇恨,沒有不安好心,只有仰慕、傾心,以及眷戀。
「師父,徒兒這次似乎睡了很久呢。」
段慕白打量眼前的美人,俊眸閃著神秘的光輝。
他的寶兒經過這次的沉睡,已經出落成了天仙美人,散發出女人味。
「是呀,這一回睡了五個多月,瞧瞧,人都長大了。」他低啞道。
這話帶了抹意味深長,魄月倏地臉紅。
他肯定是聽到仙獸們的話了。
「是啊,徒兒長大了呢そ」嬌嗔的語氣帶了些挑釁,美眸瞅著他時,添了抹女人的媚意。
段慕白盯著她,向她伸出手。
「過來。」
不過二字,卻比以往更加低沉,透著某種深意,而他的眼神也更加專注,令她心口直跳。
她望著他,再度禁不住臉熱了,低著頭,緩緩朝他走去。她看著那隻手,遲疑了會兒,才羞澀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大掌握合,包住她的柔荑,他將她拉近,攬入懷中。
「我的寶兒,變得更香了……」他的薄唇輕輕廝磨著她的耳。
她依偎著他,感到耳根子發燙,身子也有些軟了。「師父……」
「嗯?」
「我想與你雙修。」
段慕白怔住,他隔開一點距離,仔細瞧她,只見到滿臉春情蕩漾,她雙頰染上紅暈,沒有閃躲的美眸同樣直視他,眼裡是一片波光璀璨,還有一分認真。
他直直盯住她,打量了會兒,終於勾起唇角。
「我的寶兒不主動就算了,一主動就直擊我的心哪。」
魄月望著他,沒有回答,而是主動送上一吻,所有的心意都傾注在這一吻中,代表她的決心——
她要與他雙修,把自己給他。
自她從重生後,每回皆由他主動,他吻她無數次,掌心遊走她的身,即便他時常把她吻得氣喘吁吁,卻從未越過那條線,未曾真正要她。
這次甦醒後,她想要他了,不再只是滿足於撫摸、親吻,她想與他真正做一回夫妻,儘管知道他愛的不是她魄月,但她不在乎,只要能夠擁有他,她便心滿意足了。
在她主動獻上吻後,段慕白便打橫抱起她,走回屋中的同時,施術將屋子包圍,設下禁制,不准任何人打擾。
他將她抱回寢屋,放在床上,人也坐下來,沒有立即對她出手,而是盯著她的眼。
「真想與我雙修,做一對神仙眷侶?」
她愛嬌地瞋他一眼。「我若說不想,你就真的不要嗎?」
他故作深思狀。「嗯……這個問題很值得深思,不過既然你難得主動一回,我總不好拒絕你,免得顯得我太不近人情。」
她好氣又好笑。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心思一轉,她眼中閃過狡黠。
「那你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要下床,咕噥道:「反正想跟我雙修的男人,應該不難找……」
結實的胸膛擋住她,她抬起頭,與他低下的臉對個正著,那幽深的眸子瞇出了銳利的灼光。
她愣住,感到身上一涼,低頭一看,她的衣裳居然不見了,被他施術給剝個精光。
這人一旦硬起來,也很土匪的。
她一臉無辜地瞅著他,不遮也不掩,任他瞧,反正……本來就要給他的。
他精銳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幽暗而專注。
「嗯……說得不錯,果然胸部變大了。」
一開始的羞赧過後,她現在也不躲了,大膽地勾引他。
「還不只呢,這兒也變大了。」她跪坐起身,把蜜桃似的誘人美臀扭向他,還故意搖一搖。
下一刻,她的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他目光如火,鎖住她的眼。
她能見到他眼中跳耀的火光,黑不見底的瞳陣裡,儘是她緋紅的臉蛋。
她的雙手剝開他的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她湊上小嘴。
……
段慕白神色一怔,眼中有著詫異,隨後他突然坐起,雙臂攬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發軟的身子收進懷裡。
「你是第一次?」他訝異,沒想到她的元陰還在,竟留下給了他。
魄月正努力等那一陣疼痛過去,沒好氣地嗔道:「師父愛說笑,徒兒當然是第一次啊!」
此刻她正意亂情迷,加上那疼痛讓她分了心,變得有些遲鈍,否則她將會發現,他這話說得奇怪。
段慕白驚覺自己說溜嘴後,為了掩飾,立即堵住她的嘴,與她唇舌糾纏,吻得那叫一個天旋地轉,狂野孟浪。
看來,他還是低估她了,他只知道她故意把自己偽裝成蕩婦的模樣,卻沒想到後院那些面首,她是一個都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