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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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還真多,居然連我們龍神一族的姓氏都知道?」敖澱突地對仲孫澄霽的身份起了疑心,「你該不會是修派來盯著我的吧?」

  平時東海龍王敖修老是對他耳提面命,要他少到凡間招惹女人,不然若是哪天沾上了什麼甩不掉的麻煩那他可就要倒大楣了。

  而這個自稱仲孫澄霽的傢伙……

  雖然他身上帶著幾分仙氣,但卻又不似仙界之人,可是瞧他那模樣,又好似已經將他看透了一般,讓他不得不懷疑是敖修怕他在人界捅出什麼紕漏,遂才派人來盯住他。

  「修?」仲孫澄霽納悶地反問:「不知道龍神大人指的是哪一位,」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蒜?」敖澱壓低了音量問道:「你是不是東海龍宮的人?」

  「敢情龍神大人是誤會在下了。」仲孫澄霽笑吟吟地應道:「可惜在下雖有仙緣,卻未曾進過東海龍宮。」

  「那你怎麼能看透我的身份?」敖澱睨著仲孫澄霽,疑惑地道:「剛才你提過你有個師父,你的師父究竟是誰?」

  「這個……家師吩咐過我,不許太過招搖。」仲孫澄霽露出為難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別賣關子,到底是誰?」既然能夠收仲孫澄霽這種具有仙骨的人當弟子,想必不是簡單的人物。

  敖澱一邊在心裡過濾著可能是仲孫澄霽師父的人,一邊盤問著仲孫澄霽。

  「家師是齊雲山的涵虛真君。」知道敖澱一定會追究到底,所以仲孫澄霽索性自己先招了。

  「原來是涵虛真君,記得一百年前我好像跟他在蟠桃宴上見過一面……」敖澱喃喃自語地回憶著過往。

  即便是天界眾神,也鮮少有人不曉得齊雲山的涵虛真君。

  傳說當初一心求道的涵虛真君捨棄大筆的家產和高官厚祿,散盡奴僕,獨自隱遁入齊雲山,經過數十載的苦修,方能得道成仙。

  而現在……真是時光飛逝啊!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那個涵虛真君已經有了傳人,而且還是個莫測高深的年輕人。

  「正確點說,是一百一十年前。」仲孫澄霽微笑地補充道。

  敖澱挑了下眉,繼續問道:「你記得可真清楚,是涵虛告訴你的?」

  「上回家師談起蟠桃酒宴的事,所以小提了一下。」仲孫澄霽依舊是不變的笑臉,「在下沒別的長才,就只有記性比別人好些。」

  「沒人告訴你過謙比自大更令人討厭嗎?」

  敖澱不以為然地瞥了仲孫澄霽一眼,扯出一抹嘲諷的微笑,「你好好的道不修,跑來北真國作,啥?我記得齊雲山離北真國可是有一大段距離呢。」

  「在下是奉家師之命,出外尋訪故友。」仲孫澄霽有禮地應道。

  「所以跑到北真國來當個算命的?」敖澱瞧了瞧仲孫澄霽那張些許儒雅溫厚的臉孔,忍不住地道:「我看你拿這張臉去騙騙女人可能還好賺些。」

  「修道之人不可沉溺於情慾之中。」仲孫澄霽很認真地搖著頭,「在下於此地逗留,不過是為人解惑、籌些盤纏罷了,要說騙女人……」

  盯著敖澱半晌,仲孫澄霽才反嘲道:「我想龍神大人比在下更有資格,不是嗎?」

  「我?」敖澱當然知道仲孫澄霽在嘲笑他,他聳聳肩回道:「免了,北海龍王的身份讓我不愁吃穿,更用不著像你一樣在外餐風露宿地討生活。」

  「苦難與磨練也是修行。」

  頓了下,仲孫澄霽淡然地道:「況且,我沒有龍神大人這樣的好福分,一生下來便坐擁龍王之位,想得道當然得自行苦修了。」

  「你這話聽來還真有些刺耳,難不成你是在拐彎罵我?」敖澱挑高了半邊眉梢,覺得自己額上的青筋正在抖動。

  「您多心了。」仲孫澄霽露出笑容應道。

  「我覺得我沒有多心。」敖澱皺起眉頭,「涵虛那傢伙可真是會教呀,竟教出你這個伶牙俐齒的好徒弟,罵人不帶一個髒字。」

  「在下怎敢指責龍神大人的不是?」仲孫澄霽再度搖頭,「若在下有得罪龍神大人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在下相信,以龍神大人您的心胸,絕不會介意這麼一點小誤會吧?」

  被仲孫澄霽這麼一說,敖澱就算想找碴也沒轍了。

  生氣嘛,會被說成是心胸狹窄;可悶著氣嘛,又覺得對不起自己。

  「啐,算你行,我投降了,麻煩你口下留情,別再左一句龍神、右一句大人的了。」

  晨霧散去,轉眼間市集人潮愈來愈多,若是走在街上時,仲孫澄霽還喊他龍神大人,那不引來一堆麻煩才怪!

  仲孫澄霽會意地點了點頭,「那麼,在下到底該如何稱呼您?」

  「就叫我敖兄吧。」敖澱站起身一把拉起仲孫澄霽,「走吧,陪我去吃頓飯,順道聊聊剛才你提的那個桃花精!」

  ※※※

  敖澱偕同仲孫澄霽在桌邊落座,吩咐店小二端上茶水和點心後,他才開口自我介紹。

  「我是北海龍王敖澱。」敖澱啜了口溫茶,又瞥了仲孫澄霽一眼,「你倒說說,你是怎麼看穿我的身份的?」

  「家師說過當時在蟠桃宴上,西王母娘娘曾經賞賜了四隻金環給四海龍王,所以小弟是依據家師的描述,再藉由敖兄手上的金環,遂才認出了你。」仲孫澄霽也不再隱瞞,他指了指敖澱戴在手腕上的金環,乾脆地回道。

  「原來是王母娘娘的賞賜讓我洩了底。」敖澱歎了口氣,「看來以後我出門時還是別戴太明顯的裝飾,免得走到哪兒都有人跟我打招呼。」

  「莫非敖兄是偷溜出宮?」仲孫澄霽納悶地道:「可堂堂北海龍王,行動有如此不自由嗎?」

  「唉!我說仲孫小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就因為我是北海龍王,所以才會處處受限。」

  敖澱很是無奈地搖著頭,「我只要跟身邊的姑娘多說上兩句話,敖修就會指責我拈花惹草;若是單獨跟哪個宮、哪座山的仙女同游,又會被王母娘娘抓上崑崙山教訓一頓……你倒是說說,我這個龍王哪裡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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