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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捧住她的小臉,深深凝視住她,「那就答應我,說你要跟我一起私奔!」

  在他那雙深邃的雙眸注視下,思寒發現自己毫無說「不」的力量,只能細細的應了一聲道:「嗯……」

  紀雲鵬不讓她低下頭去,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那柔嫩的雙唇。

  自由和愛情,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了。

  七月三日,大學聯考全部結束,許多人的榮辱生死就看這一關了。

  下午四點,日頭赤炎炎,考場擠滿接送的人潮,思寒幾乎動彈不得,最後終於憑著手機聯絡,在兩條街外找到自家的車子。

  「小姐,考完了嗎?辛苦了!」司機小郭為她開門。

  「郭大哥,請你送我到補習班去,老師要幫我們檢討解答,很快可以算出自己的分數,今天我就不回家吃飯了。」思寒背出早就想好的台詞。

  「哦!這樣啊?好。」小郭點點頭,轉過方向盤。

  十幾分鐘後,車子來到補習班的大樓前,思寒下車前又說:「郭大哥,我們可能要檢討到晚上十點,到時再請你來接我。」

  「沒問題,小姐慢走。」小郭非常負責的看著思寒走進補習班,才開車離開。

  在這同時,另一輛黑頭車也停在門口,紀雲鵬開了門下車,對司機做出同樣的交代。

  兩人表面看來都搭上了電梯,只不過,幾分鐘之後他們又一起走出補習班,叫了輛計程車,立刻私奔去也!

  車上,兩人交握著手,竟然都有些出汗,這是他們倆第一次蹺家,還是在這場關鍵的聯考之後,這教他們怎能不為之激動呢?

  「你們要去哪兒?」司機先生看他們一直不說目的地,就開口問道。

  「我們……我們要到松山機場。」紀雲鵬總算找回了神智。

  司機點了頭,踩下油門直往前走,望著窗外風景飛逝,一切似乎沒有改變,又似乎已經完全不同。

  思寒不禁喘息道:「雲鵬,我心跳得好快。」

  看她緊張,他故做輕鬆,「才剛要出發而已,就開始想念你哥和你媽?」

  「才不是呢!」怎麼可能?她現在要歡呼都來不及呢!

  「那就好。」他捏捏她的臉蛋,警告道:「誰也不准想、只准想著我!」

  「哼!你以為你是誰啊?」他老是把她吃得死死的,討厭!

  「怎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紀雲鵬按下車窗,對著街道大喊:「你們大家聽好,我紀雲鵬是白思寒的男朋友!」

  「你發瘋啦?別人都在看你了!」思寒簡真要被他嚇壞,臉蛋全紅了。

  「哈哈!這樣你就知道了吧?以後可別再問我是誰了。」紀雲鵬抱住他親愛的女友,暢懷的笑聲不斷。

  前方的司機聽到這兒,不禁微微笑了,畢竟他也曾年輕過啊!

  第二章 綁 架

  是你先欠我的,

  我只是依照慣例不吃虧,

  將你綁在我的身邊,

  奴役你、折磨你、欺負你……

  你都不准怨,誰教你欠我?

  當晚,白家和紀家都鬧翻天了。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白宇恆只想好好洗個澡,讓悠揚的音樂伴他入眠,這是他應得的報償,他已經夠辛苦的了。

  任何打擾他的人都該下地獄,因此,他冷冷的看著司機小郭,「你再說一次。」

  被少爺這麼一瞪,小郭背後已經冷汗直流;哎呀!七月天怎會這麼冷?

  「下午考完試以後,小姐說補習班要檢討答題,要我送她到補習班去,結果我剛才去接她,發現補習班根本就沒開,今天休息。」

  「你再說一次。」白宇恆還是那句話,眼中的溫度又降低了不少。

  「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小姐,是我的錯!」小郭趕緊低頭認錯,希望自己的下場能夠好過一點。

  「你現在就開車出去,找到小姐就回來,找不到就不用回來。」白宇恆的語氣依然平靜,只微微帶著一些不耐。

  「是!」小郭不敢有第二句話說,如此發落已經算是老天保佑的了。

  小郭離開客廳之後,高千惠走下樓來,她早已所到剛才的對話。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身為母親,也身為女人,她有一種微妙的直覺,「思寒不會是跟人傢俬奔了吧?」

  私奔?這是白宇恆最不想聽到的字眼,他雙拳暗暗握起,沉著的回答道:「不管她跑到哪兒去,我都會把她找回來的。」

  「千萬別報警,我們丟不起那個臉,別讓她敗壞了我們的家風,唉!真是家門不幸啊!」高千惠手中拿著佛珠不斷默念,她轉向三樓的佛堂,打算要好好為女兒唸經祈福。

  等母親離開後,白宇恆腦子一轉,立刻打了一通電話,找到重考班的導師梁斯平。

  一聽到學生失蹤的消息,梁斯平早已心焦如焚,開口就說:「白思寒和紀雲鵬都不見了,剛才紀家也來找人。」

  「紀雲鵬?」白宇恆對這名字立刻產生反感,因為,這是個男孩子的名字,而且極可能與他妹妹有關。

  梁斯平答道:「是的,紀雲鵬也跟家人說要來補習班檢討答案,然後又突然消失不見了,現在他姐姐紀雨情也正在找人。」

  同樣的伎倆,同樣衝動的兩人,果然又是一場私奔!白宇恆有一種噩夢重現的預感,為何他的世界不能照著既定的軌道運轉,總會被這些該死的小隕石撞上?

  「紀家那邊知道我妹妹也不見了嗎?」

  「已經知道了,我想令妹有可能和紀雲鵬在一起,他們在班上就坐在隔壁,或許……他們是約好一起離家的。」梁斯平感到相當歉疚。

  這還用說嗎?白宇恆甚至懶得多問,反正一定是紀家的男孩拐走了他妹妹,還有什麼約好不約好的?

  「給我紀家的電話和地址。」白宇恆說這話的聲音是命令式的。

  雖然人在電話另一端,梁斯平卻很能感受到白宇恆的怒氣,「好的,如果有任何消息,也請跟我保持聯絡,發生這樣的事真是抱歉。」

  白宇恆對這抱歉不予置評,他認為無用的東西何必多管?一聲抱歉也換不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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