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見之玄似乎又要上馬追蹤喬烈,心裡疼惜著說:"之玄,歇一晚再找吧,若是被前次擄我之人所擄走的,伊人暫時應該不會有大礙,他們的目的不是她,而是為了薩滿教。"
"是啊,之玄爺,咱們先歇一晚,明早再說吧。"
李非累壞了,這些天來的奔波,夠他"安分"一陣子。
鄭之玄點點頭,陸伊人是妻子的救命恩人、他會想辦法把她救回來。明天吧,今晚他要好好和妻子聚聚。
當鄭之玄洗去了一身的塵埃後,愛妻替他寬衣。
她伸手摘他的面具,有一點遲疑地。
似乎得到了他的默許,未出手阻止她。
他目不轉瞬地看著她,她用手指輕輕摩拿著他的傷痕,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迷惑了她,他銳利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自己的渺小。
"你讓我好擔心。"他撫摸著她的髮絲,粗嘎地說。
他褪了她的衣,雪白的肌膚,雙肩削玉。
看著她玉般的銅體,散發著微香,輕輕地啃噬著她,纏綿締結了一回……
※ ※ ※
李非卯時即起,睡了一夜舒服大覺,練功去了。
樹林裡的鳥兒和他一樣早起。
咦?怎會有個鬼祟人影,他跟上前去,跳起來一伸手勾起對方。"是誰?鬼鬼祟祟的。"
對方被扼制的疼痛難捱,大叫一聲,轉過身來。
"本姑娘是誰,你會不認……"看到矮小的李非,她嚇了一跳,話也縮了一半。
"我沒見過你。"李非仍不放手。
"你就是李非是吧?"她找到了舌頭後,劈頭就問。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他更是使勁的捏著她。
"好痛!喂!我叫陸伊人,是你夫人的客人,你怎麼搞的嘛,捏得我好痛。"伊人痛的大叫。
陸伊人!怎會在這兒?李非縮回手後皺眉看著她。
"你不是給喬烈捉走了嗎?"
"他捉錯人了,叫人把我放回來。"她按摩著被捏痛的手臂。
"這麼容易?"他狐疑地看著她。
"一點也不容易,我在他的身上紮了毒針,威脅他若不放了我,我會讓他毒發身亡。"她能救人也能殺人,不過她是唬喬烈的,她所紮的毒針,頂多讓人酥癢一兩天,過了就沒事了。
李非瞧了她遇劫歸來狼狽的樣子,怎麼也料想不久她居然會用毒計逃走。
"你不像毒蠍子,怎會用毒。"他往後退了一步,試圖保持距離,他已經夠倒糊了,可不想再弄個毒發而死。
"你怕我會拿毒針扎你?哈哈----商商還請我來救你呢!你逃那遠做什麼?"他退一步,她進一步,直到他的背頂上了一棵松樹。
"你想幹什麼?你可別亂來啊……"他邊揮手,邊用手擋住陸伊人節節逼近的身體。
"你不要大呼小叫好嗎?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天生侏儒。"她在他身前一尺處停了下來,垂首看著他。
"當然不是。"他生平最恨人家說他侏儒,好像他的矮小是天生的。
"那麼,你是吃了什麼怪草才這樣的?"
"也不確定是哪種草,因為不是立刻變矮的,所以不曾特別注意。"他還是充滿戒心地看著陸伊人,似乎不放心她的醫術。
她微蹙眉,思索著。"我得琢磨琢磨,我住在凌霄苑,等我休息夠後,你下午未時來找我,我們研究研究。"
她邊走邊思考著,也不管李非意願如何,好像他一定會配合似的。
※ ※ ※
送走了陸伊人回到鳶尾山莊後,喬烈隱入地道,進入驚鴻樓。
"魯心蘭,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大聲的興師問罪。
"什麼故意不故意?"她裝糊塗。
"你指著睡在瓜籐下的陸伊人,告訴我她是杜商商,害我白怕了一場,你是嫌我太無聊是不是?"喬烈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頸上青筋微浮。
"我……我眼花了嘛,看錯人了。"她不安地回著話,本來她也沒想到買騙喬烈的,誰知道走出驚鴻樓,第一個看見的人會是躺在瓜籐下的陸伊人,瞧她睡在瓜籐下舒服的模樣,又想及先前的過節,一念之間……
"眼花?你可知你的眼花差點害死我?那個小煞星,牙齒利得很。咬得我手臂傷痕纍纍。還幾乎被她給毒死了,要不是我機靈,就提前見閻王了。"一想到自己的窩囊樣就一肚子的怨恨,首先要恨的人當然是始作俑者--魯心蘭。
他猜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眼花?騙難啊?
"啊?她居然會用毒。"看來她還真低估了那個小可憐的能耐。
"以後請你用點腦好不好?"女人就是女人,滿腦子裝的不知道是豆腐渣還是啥,成天只知道小鼻小眼的妒性大發,根本成不了氣候。
"我又怎麼不用腦了?我說過我只是眼花了嘛,大不了再擄一次人,這次不會錯了。杜商商比陸伊人纖弱些,我…"
"不用了,鄭之玄回來了,你以為人那麼好擄?算了!我走了,若要麻煩你的地方,再來找你。'"說完站起身,推了密室的門,走入了。
才走出密道正要趁著四下無人翻過困籬…
"喬烈教主……"好熟悉的聲音,該不會是那個小煞裡吧!?正要轉身,先被猛推了一把,被推力處正是他的傷口。
真是陸伊人。
"你從哪冒出來的?"他看到她如見羅剎夜叉。
"我看見你從驚鴻樓的後山鑽出來,你和魯心蘭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前前後後地打量起他,一副捉到小辮子的快活模樣,她的運氣真好,正巧在這一帶找藥方,琢磨李非的病症該用什麼辦法醫治,就讓她給碰到了喬烈的秘密。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碰到你我真是認栽了,別說是壞事了,就算是好事也被你嚇的沒力氣做了。"
倒楣的他,自從擄走杜商商後,從此開始不順,幸運之神不知跑到哪去了,以前是天天曬太陽,現在是天天被雨淋,不知何時能重見天日。
"活該!誰叫你斗膽敢捉我。"她雙手又腰.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