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鳶尾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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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到底想怎樣?"他只好大聲咆哮。

  "告訴我你的秘密。"她說。

  "哇--你饒了我好不好,不要我一出現你就陰魂不散,你快點走好嗎?別讓人見著了。"說著,把她住遠處推。

  "怕見人的是你喬烈吧!我是鳶尾山莊的客人,而且算來還是貴客,所以安全得很,不怕見光的。快說,你的秘密,否則--"她故意留白。

  "能怎樣?"他可緊張了。

  "否則第二帖解藥休想得到。"她胡扯一通。

  "什麼?第二帖解藥?你剛才又用毒針扎我了,是嗎?"他住自己的手臂、身體上檢查看。

  "沒錯!"她洋洋得意的樣子。

  "我要殺了你,快交出解藥。"他用力捉住她的手臂。

  "不好意思,我陸伊人怕做師父、怕相親、怕吃苦瓜,可是就是不怕死,不過若是殺了我,你恐怕得陪我入黃泉了,因為解藥我更不可能給你。"她穩操勝券地說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他憤怒地說著,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告訴我你的秘密。"她又說了一次。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奇?"喬烈盯著她瞧。

  "我對所有邪惡的事都很好奇。"不知這個解釋喬烈滿不滿意,因為她就是個這麼古怪的人。

  "那你一定是個邪惡的女人。"喬烈此牙咧嘴地說。

  "如何?想通了吧?找個地方坐坐,你再慢慢告訴我,我想一定很精采。"

  "能不能不要這麼逼我。"

  "不能!"她十足霸道地說。

  最後喬烈投降了。

  ※ ※ ※

  聽完喬烈的自白,陸伊人沉默地看著他。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喬烈不自在地說。

  "因為我覺得你不夠邪惡。"她偏著臉看著他。

  "是嗎?這麼說來,你決定放了我羅?"他問。

  "哈哈哈!你真有趣,我又沒有拿繩子綁著你,你要走隨時可走。"

  "解藥呢?"他伸手要解藥。

  陸伊人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隨手倒了一顆藥丸遞給喬烈,"配水喝下,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謝謝!"講完故事,拿了解藥喝了山泉水,吞了藥轉身就要走。

  "喂--你等會,你中的毒是種奇毒,只要有任何邪念;心頭就會絞痛,所以,最好從今以後少幹壞事,免得心痛。"她補充道。

  "什麼,你給的還不是解藥!"他火氣又上揚了。

  "對不起,我的解藥只能使你不死,不能治你的心絞痛。"她無辜地看著他,其實喬烈剛喝下的藥才是有問題的藥,那種藥叫做"心神不寧",吞下藥的人每有惡念時,心就會絞痛,如果惡念不止,還可能買了那人的命。

  "你騙我,我要殺了你。"才動念,喬烈心就絞痛地在地上打滾。

  "快滅了你的念頭。"陸伊人大聲地說。

  約莫過了一刻鐘,喬烈胸口疼痛感才消失。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是我?"喬烈有如大病初癒地怨天尤人,不解地看著陸伊人。

  "因為你是個壞得不夠徹底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被人殺死,也因為你大方地放了我。"陸伊人是個有恩報恩的人。

  "我這一輩子都將如此嗎?"他惶恐地怕極了。

  "只要你行得正,這疼痛就不會出現。"

  "我真的覺得我上輩子欠了你,不然怎麼救你要得團團轉,而又不能對你怎麼樣。"他苦笑著。

  陸伊人並未答腔,只是淡淡一笑。

  ※ ※ ※

  自從杜商商上回被喬烈一幫人所擄走後,鄭之玄如同驚弓之鳥。只要商商離開紫薇苑,即派了專人保護著,這讓商商感到諸多不便,朝之玄嚷著要自由。

  "我又不是犯人,走到哪裡總有個人跟前跟後的,好不方便。"她輕聲抗議著。

  "這麼做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時時刻刻照顧你,只好派人保護你,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他把自己的憂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也不怕妻子將來用這話來嘲笑他。

  他的憂心她明白,可是她不要這種窒息的生活。

  "伊人告訴我,喬烈已服下她特製的'心神不寧'藥,今後不會再隨便輕舉妄動了,我想他自會收斂許多,不再敢造次了。"她試圖說服夫婿的固執。

  他實在拗不過她,只得答應。

  為了感謝之玄的體貼,她自動獻上芳唇。

  這一幕,讓花叢中的魯心蘭看在眼裡,她的目光裡都是灼人的爐火。

  起初是喬烈積極而野心勃勃,結果弄巧成拙,認識了陸伊人,陰錯陽差的吞下了足以主宰他思想的藥,使他變得瞻前顧後。

  "你十萬人急的飛鴿傳書給我,就只是為了擺一張臭臉給我看嗎?"喬烈坐在心蘭閨房已一柱香時間,面對的是一尊面無表情的雕像。

  "你是如何信誓旦旦非要得到鳶尾山莊的,現在呢?你變得脆弱、退縮。你的計劃哪裡去了?雄心壯志呢?"魯心蘭一鼓作氣、咄咄逼人。

  "你儘管破口大罵吧,我現在的修養好得很。"喬烈笑咪咪地對她講道理。

  "不要鳶尾山莊了嗎?"

  "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喬烈自我解嘲。

  "為什麼?你的企圖心呢?野心呢?"她略微提高了聲音,也顧不得風度。

  "你應該聽說了我誤吃陸伊人'心神不寧',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為了保命,也是無可奈何。"他說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可是我不甘心,這麼多年來,我呆在這樓裡,早已走了適合婚嫁年齡,我不是沒有機會,不是真的嫁不到好人家,我只是不甘心,努力了這麼久,犧牲奉獻多少歲月、得到了什麼?現在,連你也不幫我,我能怎麼辦呢?"她開始落淚,她是有資格哭泣的,一個舊社會的女人,最大的事業就是婚姻,她的丈夫就等於是她的僱主,現在她連想找個看得上眼的僱主,對方都會嫌棄她的年歲,正因為如此,她對鄭之玄的恨意也更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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