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杜商商是嗎?"她根本不願去想答案。
聽到愛字,他的心被緊緊地撞擊了一下。
他考慮了一下,還是對她招惹,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雖然,我還不太習慣這種牽絆,但它確實存在。我,愛上她了。"
她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心裡有數的事,照理說不應該令她這麼痛的。唉!早知道如此絆人心,不如當初莫相識?
※ ※ ※
伊人正要往李非和卞小舟的別苑走去,卻讓人給擋了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好狗不擋路。"伊人瞪著前頭的人柱,絲毫不客氣地說著難聽的話,前面的人柱就是不走人。
"你不只欺人太甚,嘴巴還不乾淨。"魯心蘭怒目相視。
"哦--心情不好是吧?找人發神經是嗎?"伊人手叉著腰,眼脫的看著魯心蘭,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你多管閒事擋我路究竟是為了喬烈?還是另有目的?"魯心蘭整個臉暗沉下來,為自己栽在一個小女孩的手裡心有不甘心。
"喂!你搞不清楚耶!到底是誰擋誰的路?識相的話快閃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伊人被麻煩的心蘭給搞得情緒大壞,也好,最近她已經很久沒整人了,尤其是女人。
"你立刻去向玄哥解釋,告訴他喬烈的事全是你胡謅的,告訴他,你純粹是幻想力太豐富了,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語調提高許多,不怕陸伊人不買帳。
"哇!誰是你的玄哥?叫得這麼熱呼呼的。"伊人又換成雙臂交提於胸前的姿勢。
"你分明是幸災樂禍,恨不得看我的笑話。是啊,我一離開驚鴻樓,杜商商馬上接著就進駐進去,順理成章做個樓主。告訴你,她休想。什麼都要搶現成的,現成的鄭夫人,現成的驚鴻樓,最好別成了現成的母親。"魯心蘭恨透了這一切,所有握在手中的東西,該死的--變成別人的,這股憤恨如何就這樣罷了。
"以你這樣的脾氣怎麼會搞成這樣的局面,你脾氣應該改一改,別老是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似的。"
"我就是覺得天下人都對不起我。"
"好吧!祝你好運。"手一揮,推開魯心蘭,飛也似的逃得遠遠的。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還是敬而遠之以策安全。
"阿非、阿非,小舟、小舟,你們躲到哪去了?"伊人雙手圈成喇叭狀,嘶吼著李非和卞小舟的名字。
"大小姐,我們就在你後面。"伊人轉身,近距離接觸到李非的眼神,差點嚇成倒蔥栽。
卞小舟由另一側拉她一把。
"你怎麼比昨天見你時又矮了一寸?"
"是啊!我現在連馬也不能騎了。"
"不要緊,你有救了。早上我到後山玩時,捉到一隻奇怪的兔子。"伊人神秘兮兮地瞅著他倆。
"兔子有什麼稀奇,山莊裡少說也有好幾家族。"李非不以為然地說。
"兔子是沒啥稀奇,但若是一隻矮小的成免,你們認為稀不稀奇?"
"什麼?你是說有兔子和李非一樣一年小一寸?"卞小舟興奮極了,好像變矮小的人是他。
"在哪裡哪隻兔子?要看看,可憐地難兄難弟。"
"我提回別苑裡了。
※ ※ ※
三人蹲在小兔子的臨時窩前,仔細的研究它,小兔子不怕陌生人,眼睛圓睜地看著三人。
"以它身形的比例大概剛吃下怪草一年左右;或是已吃到了解藥後在復原當中。"伊人分析道。
"那是前者可能性高或是後者?"卞小舟問。
"先把它作記號,再好好追蹤研究。"
伊人在小兔子的右腿綁了條紅色的緞帶,再把小兔子放回提來的地方,忽地發現,小兔子的家族裡還有另一隻也是同樣的矮小的成兔,伊人一樣在它的後腿綁了紅緞帶。
"你怎麼知道它們是成免?"李非問。
"很巧的是,這兩隻兔子都是生產過的母兔,所以我知道。"伊人一邊餵著幾隻兔子吃著胡蘿蔔 ,一邊逗著他們玩。
"也就是說,可以肯定的是李非確是吃了莊裡的怪草或怪果子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
"可以這麼說,而且應該就在這附近。我想搬到離這裡較近的別苑,詳細的作紀錄,或許可以找出解藥,解開這道謎咒。"求知慾旺盛的伊人,恨不得立刻有答案。
"那麼中原之行還去不去啊?"李非問。
"本來,我是想試試山莊以外的地方,既然現在可由小兔子身上找到答案,中原暫時先不去。"
"原來你們在這兒。"
三人聞言回首。
"我們正在研究兩隻和阿非一樣症狀的小兔子,運氣好的話應該就快有結果了。"伊人對著後來加入的商商解說重點,手上還忙碌地逗弄著小兔子。
"我也是聽紅丫頭說你們往這個方向來了。有件事我想麻煩小舟。"伊人、李非、卞小舟都是她可以推心置腹的對象,為了碧雪的事,讓她和之玄的關係,事情發生了,總要想辦法解決,想要真相大白,除了找到繫鈴人之外別無他法。
"什麼事啊?從你的表情看來似乎十分嚴重。"小舟關心地問。
"我想出莊找扎木卿把事情弄明白。"
"碧雪的事?"
商商點點頭,也伸出手逗弄著伊人懷裡的小兔子。
"我相信那晚戴著面具,闖入碧雪房裡的人不是之玄,而最可疑的人我認為是札木卿。"因為有太多的巧合,同一天夜裡扎木卿向李總管借了快馬火速離開鳶尾山莊,這沒有道理,除了畏罪潛逃之外,扎木卿大可光明磊落的離開。
"你出莊尋找,恐怕不要吧,鄭爺一定頭一個反對。"伊人是明白人,雖然她和鄭爺不常接觸,不懂的互動的眼神,很容易作出判斷。
"我知道,所以我想請小舟幫我。"
"不止小舟可以幫你,我也可以,別忘了算我一份。"李非跳到商商身前,痛快地說。
"阿非,不是我扯你後腿,以你現在的身高,連最矮小的小馬都上不了馬鞍,怎麼個幫法?不如好好的守住這兩隻小兔子,我來幫商商要實際些。"伊人搶白道,她知道阿非是古道熱腸的人,凡事先想到別人才考慮到自己,她這麼坦白並非話裡有著嘲弄阿非矮小的意味,只是直接點出實際"運作"上確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