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綠柳系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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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提那些。」

  「為什麼?」她終於警覺的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懷疑的看著冷奇偉。

  「我們還有帳沒算。」他緩慢的勾起一進嘴角微笑,那個笑容讓柳清秋頭皮發麻。

  「不,你不可能還想那樣對我。」她虛弱的搖頭,恐懼的發現自己的肩膀已經牢牢的被他緊握,完全掙脫不開。

  「是嗎?」他的笑容依舊,兩眼一瞬也不瞬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她。

  她恐懼的事情還是來了。他竟然還想要打她!

  第六章

  柳清秋愣了幾秒鐘,隨後開始放聲尖叫。

  她努力的想掙開他的掌握,蠕動的往後退去,在空間有限的木床上掙扎著,把皮革與獸皮踢得到處都是。

  「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他堅決的說道,大手一伸,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她提到眼前。

  她像是被激怒的小貓,不顧一切的又抓又咬,想要脫離他的掌握。

  「我沒有做錯事,不要血口噴火!」她喊叫著,因為激烈掙扎而不停喘著氣。

  他從小就不會放過教訓她的機會,當她闖禍闖過頭了,總會被伺候上一頓好打,雖然只是意思意思的懲罰一下,讓她不會再犯,他所用的勁道也能打得她淚眼汪汪。

  不過話說回來,從前是從前,十歲不到的小女孩還能任由他打,現在她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再隨便任他抓起來打屁股以示懲罰,那她的臉要往哪裡擺?

  「說謊是要罪加一等的。」他微笑著,厚實的男性手掌輕而易舉的制伏柳清秋活蝦般不停彈跳的身於。

  忙著鉗制與掙扎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軀此刻正親密的緊貼在一起。木床原本就窄小,兩個人的動作又大,要不觸碰到對方是不可能的事情。高大的男性身軀壓制著嬌小的她,而人的身體緊密的靠在一起,連四肢都是交纏的。

  「我沒有。」她口齒不清的辯駁,難以知曉自己是因為恐懼或是憤怒而詞窮。

  「繼續維持你的論調,只要你高興就好。但是,我的小柳兒,處罰還是必須繼續。」他毫不留情的將她拉上膝頭,不理會她激烈的咒罵與尖叫。

  「該死的王八羔子,放我下來,你不能夠這樣對我,你不能廣她尖叫著,驚慌的發現自己的臉朝下,如今視線所及只能看見近在颶尺的地板。

  她繼續咒罵著,為了自保還企圖咬他的大腿,發現自己的攻擊被輕易的避開後,她回不擇言的咒罵得更起勁了。她用上自己在台灣所學到的一切詞彙,有些用詞她甚至還不知道其中的含意。像她這種年紀的年輕人是富有創造力的,尤其對子罵人的用詞,往往能讓國文老師聽了口吐白沫。

  「看來我不在台灣的這些年,你可是學到不少。」冷奇偉挑起濃眉,口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我很能夠自立自強。」她諷刺的回答,企圖趁他分神說話時滾下他的膝頭,沒想到纖細的腰仍舊被牢牢的緊握住,她只能賣力的揮動雙手與雙腳。

  柳清秋能感覺到自己的胸脯此刻正壓著他的膝頭,持續的壓力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沮喪與疼痛幾乎讓她掉眼淚。

  「那很好,繼續堅強下去。」他輕鬆的說著。

  她聽出他話語裡的含意,緊張得幾乎要停止呼吸。她吞嚥著唾液,想要抬起頭來跟他說道理。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看清楚點,我已經長大……啊……該死的!」她大聲的叫著,感覺臀部正因為他的重擊而火辣辣的疼痛著,疼痛與屈辱讓她眼中迅速聚集了淚水,她咬著粉紅色的唇,不讓淚水湧出眼眶。「放開我,那不是我的錯!你不能夠打我。」

  又是幾下重擊,柳清秋激烈的甩著頭,努力想踢中他的脛骨讓他鬆手,她懷疑自己大概會有好幾天沒辦法好好的坐下來了。

  「你不應該讓那小女孩幾乎溺死,更不該讓自己陷入險境,我不想要為你的安全負責,所以要找死請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再去實行。我還想要繼續待在這個島上,你的行為卻全力斷我的後路,替我惹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他的手打在她柔軟渾圓的臀部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住手!」她徒勞無功的喊著。

  「犯了錯就該受罰,小柳兒,你還是一點都沒有長大,幾年不見卻仍舊是個孩子,一個總是惹禍的孩子。」

  「我不是個孩子!」她激烈的說道,彷彿他的話刺中了她心裡的傷口。「不要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孩子,你老早以前就離開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他怎麼能夠這麼輕易斷定一切,否定了她的成長?在他離開的這些年,她從沒有忘記他,那身影在心裡寸寸刻劃,她成長時的。已版刻滿了他的溫柔。

  她總是在他空蕩蕩的房間裡,看著他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偷走他的衣服,珍惜的穿在身上,想像著是他正在擁抱她,一邊嫉妒而傷心的恨自己為什麼不珍惜與他相處的那些點滴。雖然在那時他已經心有所屬,但是他畢竟陪伴她度過童年,給了她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她是這麼的重視他,甚至願意守著一個荒謬而幾乎不可能的等待,記憶著他的一切而成長,為了他,懷抱著私密心事的女孩逐漸蛻變成小女人。她知道他的痛苦,知道他需要時間遺忘痛苦,也給了他時間去平撫傷痛,同時更給了自己時間去成長。

  然而,當她排除萬難,自信滿滿的來到他面前,他竟然還只是將她視為一個可以隨便抓來懲罰、只會給他增添麻煩的小孩。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還是個女孩時,那早熟的心已經認定了某人,即使外在的面貌如此開朗愉悅,而內心深處,那個屬於女人的心思卻綿密而略顯憂傷寂寞。從沒有人知曉她的內心,連這個擁有她的心好久好久的男人也一樣,他們從來就只當她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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