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拿光碟,一時之問力道沒有控制住嘛!」她獻寶似的拿出那張辛苦老半天才拿到的光碟。低頭仔細看了一下,卻發現光碟的外殼上有一張裸女的彩色圖,凝語悻悻然的把光碟丟開,想不到花了那麼大的工夫,找到的居然是一張色情遊戲的光碟。
眼角一閃而逝的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凝語往床上的黃靖文走近幾步,在確定他睡得像頭死豬,七級大地震也搖不醒他時,凝語才大膽的將手採到他的胸前。
冠爵的大手陡然間握住她,一臉的不快。「你又想惹什麼麻煩?」
剛才那聲巨響居然吵不醒黃靖文,冠爵知道他睡得深沉,酒精讓他暫時之間不可能醒過來,這樣一來,兩個人找起東西也可以輕鬆些,不用怕會驚醒主人,但是看凝語一再輕率的行動,他就不由得在她身後猛擦冷汗。這個散漫的小女人,究竟想惹禍惹到什麼程度?剛剛那場騷動沒有吵醒黃靖文,是她的運氣好,不然兩人現在可能已經被黃靖文押著送到警察局去了。
「我不是想惹麻煩,你看看他胸前那張光碟嘛!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張?」她爭辯著,語氣帶著一絲興奮,被握住的手還在揮動,努力想拿到那張光碟。
黃靖文的胸口壓著一張光碟,銀色的金屬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連在睡夢中,他都小心翼翼的護著光碟,連同酒瓶一起褫在懷,像是保護著珍寶的守財奴。
冠爵的眼睛一亮,舉起食指豎在嘴中央,無限小心的彎下腰,仔細觀察那張光碟。
「到底是不是?」凝語心急的搖搖他。
光碟的規格與顏色都沒有錯,冠爵在把黃靖文捂在光碟上的手稍微移開一點,利用月光與窗外的霓虹燈辨識外殼上的標籤。標籤上只有凌亂的四個字,勉強看得出來寫的是:東方集團。
「是這張沒錯。」冠爵自言自語,考慮了幾秒鐘後不覺皺起眉頭。
黃靖文把光碟緊抱在胸前,要拿下來實在不容易。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身旁的凝語已經動手了。她不客氣的伸出手,把黃靖文的手撥開,輕而易舉的拿下那張光碟。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再次為她的大膽感歎。要是以後兩人真的結婚,他總有一天會被她的膽大妄為給嚇死。
「冠爵,這個王八羔子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弄都不會醒耶!」發現仇家陷入毫無抵抗力的境地時,凝語露出有些邪惡的微笑。她之前跟黃靖文的帳還沒算呢!他先前說的那些侮辱的話她都牢記在心,看他昏睡在床上,凝語認真的開始考慮要如何整治這個傢伙。
冠爵迅速的打開光碟的外盒,確定面的光碟的確是自己要找的,他伸手從口袋拿出另一張格式一樣的光碟,將兩張光碟交換,然後將裝著光碟的盒子放回黃靖文的懷。
要是黃靖文此刻醒過來,絕對會嚇得魂飛魄散。兩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床畔,盯著他的臉討論,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們拿羽毛搔他的鼻子好不好?」凝語出主意。
冠爵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看樣子興致不高。
她偏頭又想了一下,提出另一個主意。「那麼我們裝蚊子叫,煩死他怎麼樣?」她以前在學校,最喜歡在上課打瞌睡的同學耳邊學蚊子叫,騷擾睡意盎然的同學,教對方煩得雙手亂揮。
「把你的報復心留到明天,你的份我加倍幫你討回來,明天在會議上你就等著看好戲,我保證比這種玩羽毛、學蚊子叫的手段高明多了。」他志得意滿的回答。
還說最毒婦人心呢!男人一旦展開行動,使出的手段才令人咋舌,凝語不太虔誠的祈求上天保佑那些招惹冠爵的人。他並不是個性溫和,只是懶得去計較,但是一計較起來就不得了。惹火了冠爵,所有人都只能祈求上蒼保佑。
凝語在旁邊看著,觀察了黃靖文幾分鐘之後,好奇的問:「男人睡覺的樣子都這麼難看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睡覺的時候又沒有照過鏡子。」冠爵回答,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邪氣。「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結婚後可以在天花板裝面鏡子,之後再慢慢研究對方跟自己的睡像。」
「變態。」凝語罵了一句,粉臉嫣紅。
他聳聳肩,眼神閃亮。「不然回去之後你可以到我房間來,好好的觀察我的睡相,之後就能知道男人的睡相好不好看。」冠爵提出邀請,聲音低沉沙啞。
「結婚前,你別想要碰我。」她對他嚴肅的說道,保持距離的退開一步,並驕傲的悃起頭,「我不接受你的誘惑。」
「你還真是殘忍啊!」他歎氣搖頭。
「不要討論這個了。我問你,今晚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換光碟嗎?沒有別的事情要辦了嗎?」凝語匆忙的改變話題,不敢再繼續跟他討論下去。
危險的環境會令男人激動嗎?別的男人她是不知道,但是看冠爵雙眼閃亮熾熱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危險。女性的直覺告訴凝語,現在最好把注意力留在正事上,她還希望有最完美的婚禮,能夠在事前好好的規畫,穿著白紗做最美麗的純潔新娘,可不希望跟幾個大學同學一樣,結婚時已經帶球跑,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
「今晚要做的就僅是這樣,重頭戲是在明天的會議上。」冠爵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又露出些許不情願,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一定要等到結婚嗎?」結婚勢必要等到家中大老們環遊世界回來,他有辦法忍到那個時候嗎?
凝語懶得理他,轉身走向大廳,一邊爬出窗戶,一邊還要分神抵擋他的親吻攻勢。
冠爵總是不到幾分鐘就忍不住摸摸她,將她擁在懷熱吻,她每每陶醉了斗晌,又想起目前時地不宜,努力的想把兩人帶出這間滿是酒味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