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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他將她拉到面前,銳利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梭巡,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接受你的要求,買下那個女人。記住你的承諾,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心甘情願的奴隸,你的一切,從身體到靈魂都是我的。」他宣佈道,有著旁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炙熱的唇不由分說的烙上她的,彷彿在宣示著他的所有權。他的氣息包圍了她,將她限制在他的懷抱中,這方寸之地成了她此後的世界。

  她顫抖著,卻無處可躲,只能承受他狂熱如風暴的吻。火熱的舌描繪著她的唇,輕咬著柔軟得有如花瓣的唇,逼迫她張開嘴,之後霸道的探進她口中,啜飲她口中的甜蜜,糾纏著她的神魂,強取豪奪她的一切。黝黑的男性手掌滑過她身軀的每一吋,她赤裸的站在他的懷抱中。

  陌生的感官衝擊讓她全身虛軟,朦朧間只能緊緊的攀住他。

  月光更冷了,烏雲籠罩無盡的黑夜。

  她是他買下的奴隸,而為了交換好友的安全,她連靈魂都給了他。這個男人,從此掌握她的愛恨與生死。

  歐洲的風景仍舊如圖畫般美麗,而她卻已經沒有心思可以游賞。如今的她,已經成為卡瑞洛的奴隸。

  這個高大的男人,冷漠時像是萬年寒冰,憤怒時像是熊熊烈焰,與他相處的時間裡,他們甚少言語。她並不懼怕,反而因為絕望而冷靜,但溫馴的服從他每一個命令,替他倒酒或是如貓兒般坐在他身邊,他卻會莫名的不悅。

  她沒有與男人這麼貼近相處的經驗,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這麼喜怒無常。

  卡瑞洛從不對她發脾氣,他只是始終用那雙藍眸審視著她,在遠處看著她,或在近處觸摸她,黝黑的男性手掌滑過她的身軀。

  反倒是僕人們不停的受到怒火波及,遭到池魚之殃的人不計其數。

  在拍賣會之後,她沒有見到宋巧芙。他帶著她離開歌劇院,前往萊茵河畔的一座古堡,將她安置在身邊,不許她離開視線範圍。

  她慢慢熟悉他的存在,卻難以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他在這座古堡裡處理一切,而她的工作就只是待在他身旁,滿足他的所有要求。古堡內的僕人們沉默著,偌大的古堡在歐洲的暖陽下一語不發,時間彷彿凍結在此處,她有時站在窗前凝望,熱烈的想念家鄉。

  然而,當一個溫熱的胸膛貼近她的背,將她拉入男性的懷抱中,她沮喪的知道,再回到台灣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也曾悄悄幻想著,卡瑞洛買下她,不外乎是貪圖她的美貌,或許總有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一日,他終有一天會放她離去。

  「在想什麼?」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炙熱氣息吹拂她的發。

  她的雙手攀著窗緣,幾乎就想從窗邊跳下去。他的接近總會讓她緊張,全身竄過的奇異騷動讓她陌生,也讓她恐慌。他並不會傷害她,只是她害怕他帶來的影響力,懼怕那些影響會讓她在不知不覺間改變。

  「想我的朋友。」她輕輕的說,雙手被迫離開窗緣。他的手覆蓋了她的,摩挲每一個指節,撫弄著那裡的末梢神經,引發她輕微的顫抖。「我何時可以見到巧芙?」她詢問著。

  芷瞳只知道卡瑞洛買下了巧芙,卻不知道他將巧芙安置在何處。她的活動範圍極為有限,就如同被困在籠中的鳥兒。

  「等到我願意讓你見她的時候。」他緩慢的回答。

  她猛然抬起頭來,看進那雙冰冷的藍眸裡。「你答應過的!」

  男性的手指點住她的唇,卡瑞洛搖搖頭,藍眸裡帶著殘酷的笑意,無情的逗弄著,看她是否敢質疑他。「我只答應替你買下她,沒有答應讓你見她,記得嗎?」

  芷瞳顫抖著,壓抑心中的失望與憤怒,低垂著頭不再言語,任由他的雙手將她往懷中帶去。她知道無法動搖他的決定,而她的一切都決定在他的喜怒之間。

  修長的手指優閒的解開她的衣衫,一件接著一件,他同時擁著她往房內舒適的中世紀躺椅走去。他迷戀著懷中的女子,卻隱約為心中騷動的情緒而不安。身邊來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比連芷瞳更美的不在少數,而她就是能牽動他的情緒,心中的不安讓他變得更加狂妄霸道。將近一個月來他始終不讓她離開身邊,以為時間一久就會對她厭煩。

  他傲視人間太久了,沒有體驗過這種類似心慌的感覺,他非但沒有厭倦她,反而習慣她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難以理解,為何這個東方小女人竟有著讓他迷戀的魔法,他看不倦她的一切,包括憑欄遠眺時的蹙眉,以及受到他傷害時眼眸黯淡的模樣。

  為了抵禦心中的迷戀,他直覺的去傷害她,以為這樣就能保持一些理智。

  躺椅是絲面的,柔軟的絲綢被陽光熨燙得暖暖的,芷瞳被推坐在躺椅上,無法置信的看著那雙正在替她經解羅衫的手。他不讓她穿太過暴露的衣服,所以她的衣衫很繁複,而他很有耐心,像是在拆解最美好的禮物。

  她的目光驚慌的遊走,緊抓住他的雙手,感覺到兩人的溫度也是有差別的,它的冰涼,他的炙熱。

  「現在是白天。」她低語著,還能感覺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陽光是暖的,而她的身軀卻因緊張而冰冷。

  「我知道。」他以同樣的聲調回答,沒有停下動作,目光緊盯著她。陽光落在她身上,柔軟烏亮如絲的長髮,粉色的肌膚,讓她美得不可思議,他藍眸裡的冰冷稍稍融化,竄出慾望的火焰。

  「僕人們會看見的。」她掙扎著,在躺椅上移動身子,徒勞無功的想阻止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白晝解開她的衣衫,但是光天化日下纏綿的念頭總會嚇壞她,她從來無法想像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她二十二年來生活在規範之內,而他卻是離經叛道,全無顧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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