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進來。如果有人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我可以為了你挖掉他們的眼睛。」他褪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衫,低沉的聲音滲進了慾望的渴求。
芷瞳因為他殘忍的言語而顫抖著,在灼灼的目光下無處可逃。
明知道他熟悉她身子的每一處私密,但是裸裎時,她總會不由自主的羞怯。身軀的顫抖是因為他的言語,也是因為即將來到的碰觸。她絕對不會將身軀的戰慄解釋成期待,畢竟對於這麼殘酷邪惡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有任何渴望?
卡瑞洛也褪下身上的襯衫,黝黑的肌膚在陽光下有著野生動物般精悍的優雅,隱含著無限的力量,讓人迷戀也讓人望而生畏。他就有如異教的神祉,有著狂野的崇高,天生的氣勢無言地要求眾人的膜拜。
「你在害怕嗎?」他伏下身來,赤裸的肌膚與她相貼,五官分明的臉龐逼近。手掌撫上她柔滑似緞的身軀,他悄然歎息,細細啃吻她的頸項,分享她每一次顫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恐懼。」
她沒有反抗,緊緊閉上眼睛,將臉埋在絲緞之中。她必須信守承諾,在那場拍賣會裡她用心甘情願換取了巧芙,所以這段日子來她沒有絲毫的反抗,在他需索或是傷害她時,只是沉默著。
但是,沉默並不能滿足卡瑞洛,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反應,即使那些反應並非她願意付出的,他依舊強行奪取著,喚醒她體內陌生的情慾。
逃避的行徑如同先前每一次般遭來他不悅的輕哼,之後她感覺一隻手落在下顎,將她的臉龐轉過來,略微顫抖的唇落進他的口中。
「你已經習慣這裡了嗎?」他在她唇邊間,舔吻著她的唇瓣,貪戀那甜美的滋味。
見她不張開眼睛,遂慢條斯理的吻著她細緻的臉龐,沒有放過任何一吋肌膚。
她搖搖頭,身軀在同時發冷與發熱。緊貼在身上的男性體魄是結實堅硬的,她被籠罩在他的身下,有如落人獵人手中的鹿兒,怎麼都難以逃脫。
「說話,我要聽你的聲音。」他命令道,黝黑的手在肌膚上撫著,撩撥著她不願意給他、而他卻執意想要的反應。
「我討厭這一切,我想回台灣。」她嘶聲說道,話語裡摻雜著因為碰觸而引發的喘息,說得斷斷續續。
兩人的眼眸交纏,她看著那雙眼眸裡的悠悠藍色,一瞬間誤以為那就是地獄裡最純粹的火焰。
芷瞳簡直想尖叫,每次他觸碰她時,一些無法遏止的感覺就如浪潮般襲來,讓他無處可躲。她試過躺在他身下胡思亂想,像個木頭人般不給他響應,但是在情慾方面她太過生嫩,怎麼也敵不過卡瑞洛。
他沒有強暴她,從最初的那一夜就沒有。芷瞳永遠都會記得那一夜。
男人從拍賣場買回女人,會要求得到什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卡瑞洛不是什麼紳士,他是一個想要什麼、往往就能得到什麼的男人,而他不將任何道德規範看在眼中,總習慣想要就去奪取。
他不是買她回來供著好看的,他買下她,自然覬覦她的身子。
在回到古堡的那一夜,他沒有佔有她,只是命令她睡在他赤裸的胸懷裡,用體溫熨燙她的身軀,即使隔著衣衫,她還是能夠感受那溫熱的氣息,以及男性的慾望。
芷瞳神經緊張的在他懷中躺了大半夜,逐漸因為他規律的呼吸而放鬆,最後深深的沉睡。這種模式持續一周,她才正要開始懷疑他不會碰她時,他命令她在睡眠時褪下衣衫。
身軀赤裸與人貼近的感覺是她之前不曾體驗過的,那幾乎讓她夜夜失眠,非要確定他已經睡著後,才能夠忐忑的入夢。這倒成了一種折磨,她的心始終是懸蕩著,宛如判刑後的死囚般不安,不知死期何時到來。
情形又維持了一周,夜裡卡瑞洛不再靜默。他開始教導她何謂情慾,引發她體內潛在的一切火焰,經過兩個星期的熟悉後,她變得較不懼怕,但是情慾依舊是陌生的,她在他懷中戰戰兢兢。除了佔有她之外,他將一切都做盡了。
當他真正佔有她時,已經是拍賣會三個星期之後的事情。在柔軟的大床上,翻動的絲綢薄被間,他將她逗弄得接近神智不清,甚至逼得她開口求他後,才佔有她的身子。
那雙藍眸裡燃燒著火焰,焚燒著她的身軀與靈魂。
之後的日子他不再客氣什麼,對她予取予求。
芷瞳有時會懷疑,前三周的時間裡,他是否是費盡心思想誘哄自己,讓她熟悉他高大赤裸的身軀,循序漸進的減低她的恐懼,直到時機成熟後才佔有她。
真的會是這樣嗎?這個買下她的狂妄男人,當真會如此體貼?她不斷在心中懷疑著,卻沒有發問,隱約的知道,就算問了,他也未必會回答。
回憶因為他的手觸碰她的敏感處而破碎,她無法繼續思考,緊抓住躺椅上的抱枕,承受著已經逐漸熟悉的情慾。她想要蜷曲起身子減低那些衝擊,但是他不許,壓制住她顫抖的身子,不放過她的每絲反應與表情。
他甚至比芷同更熟悉她的身體,太明白能夠將她逼到什麼極限。修長的手指探人她隱密處的花瓣,輕揉慢捻著,探索那兒的溫潤,使她能夠準備好接納他。低下頭,他在她的頸項間啃咬著,引發她更激烈的顫抖,他迷上她的反應。記憶中他不曾對任何人、任何事如此著迷過。
「你也討厭我嗎?這些日子以來,你給我的反應不像是討厭。」他悄悄的說著,情慾濃時,低沉的男性嗓音也如醇酒,催人欲醉。
芷瞳激烈的搖頭,細緻潔潤的臉龐浮現嫣紅,感覺到他的啃咬從頸項間蜿蜒而下,來到她胸前的渾圓,輕咬逗弄著粉紅色的蓓蕾。他炙熱的氣息,伴隨著狂熱的慾望,竄遍她顫抖的身軀,沖刷她薄弱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