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傾城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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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東方旭是真的在意他的女兒嗎?從你綁架她到如今也有一個禮拜了,東方旭明知道是我們綁了他的女兒,卻始終沒有任何回應。」白種女人不悅的說,緊握手中的枴杖。要不是因為東方旭遲遲沒有回應,他們不會決定讓傾城醒過來;這個女人的清醒,也意謂著某種程度的麻煩。

  「沒有人料得到東方旭會有什麼反應,如今我們只能看緊這個活籌碼了。」雷厲風淡淡一笑,目光隨著那個女人而移動。

  傾城緊抿著唇,毫不留情的揮刀,劃破了葛瑞的襯衫,轉眼間已經把華美的襯衫劃破好幾個口子。她雙手握住刀柄,宛如一頭優雅而致命的野獸,抱著決心與對方同歸於盡。

  黑髮在空中飛揚,眾人有瞬間的目眩,震驚於這個女子的大膽與敏捷。以陰狠聞名於世界的葛瑞,轉眼已經被壓制住,除了閃躲沒有任何的辦法。

  葛瑞被逼到角落,藍眸裡殺機頓起,握在手中的犀角長弓不留情的往前一打,狠狠的敲擊傾城的手腕。「我要把你切成一塊塊的,讓你那個該死的老爸看看,我們是怎麼照顧他的掌上明珠。」利刃落在地上,很快的被踢開。

  長弓移動時阻礙了她的視線,接下來那一下重擊引發爆炸似的疼痛,有那麼半晌,她幾乎要以為手腕已經被打斷。劇痛讓她不得不鬆開手,失去了手中的武器。她退開幾步,直到背緊貼著巨大的石柱,冰冷的觸感與涔涔的冷汗融為一體,直冷到心裡去。

  在合夥人面前被這個年輕女人整得有些狼狽,葛瑞憤怒得雙眼通紅,再也顧不得傾城是重要的談判籌碼,只想著要在此刻就讓她一命歸陰。他無法接受任何反抗,更何況東方家早已不知道破壞了他多少好事,種種新仇舊怨加起來,心裡翻騰的怒火更劇烈了。葛瑞抽出一支羽箭,冷笑著瞄準。

  她站在原地,仰著頭睥睨所有人,完全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恐懼。就算是會死在這些罪犯的手上,她仍會帶著東方家的尊嚴死去。雷厲風可以卸去她的衣衫與武器,但是她的勇氣是誰也奪不走的。

  「有沒有遺言要說?」葛瑞露出材狼一般的微笑,期待著看見這個美女成為冰冷的屍體。

  傾城哼了一聲。「下地獄去吧!」她不會求饒。絕對不會!

  「你會比我先下去。」葛瑞鬆開手腕,羽箭破空飛去,發出尖銳的聲響,期待著噬血。

  倏地,一顆小石子從暗處飛出,在電光石火間,準確的撞擊上疾射而出的羽箭,使得羽箭偏離了原先的目標,錯過了她的心臟,轉而刺過她的肩膀上方,驚險的穿過她身上的薄被,繼而深深的嵌鑲進石柱中。

  尖銳的箭簇埋進花崗岩中,而尾端的羽毛則因為殘留的力道而抖動著,而她剛像只蝴蝶標本般,牢牢的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夠了,我千里迢迢把她從台灣帶回瓦雷斯,不是要滿足你的狩獵欲。她是重要的籌碼,在談判之前誰都不許動她。」高大的身影緩慢的走出黑暗,冰綠色的眼睛出現在陽光之下,猶如走出地獄的惡魔,那魔性的壓迫感充斥在整個房間裡。

  雷厲風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手中還輕鬆的拋擲著幾顆小石子。「再者,要是她沒了利用價值,也輪不到你來動她。她是我親自逮住的獵物,根據這裡的規矩,誰逮住的獵物,誰就有權力決定獵物的生死。她的生或死,只能由我決定。」他緩慢的說道,銳利的眼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東方傾城的身上。

  奧妃麗雅溫馴的站在他身邊,像是一個沉默而乖巧的寵物。褐色的眼眸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只有在雷厲風出手拯救傾城時,她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她是他最忠心的情婦,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數年了。

  「哼,你不也吃過東方家不少苦頭?這裡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能親眼看見東方家的人死於非命,你又何必出來打斷這場娛樂表演?」陰暗角落裡發出聲音,那個語調尖刻的中年女人冷哼道。

  「就是因為我吃過東方家不少苦頭,所以我不要她死。」雷厲風走上前來,拋卻了美麗的情婦,筆直的朝她走來。黑暗的氣息逐漸蔓延,由他高大的身軀滲出,緩慢的擴散包圍到她的身邊。那種黑暗的氣息讓她倍感壓迫,甚至連呼吸都感覺有些困難。

  他走到她的面前,高傲而神秘的模樣像是異教的神祇,正俯視著自己的祭品。冰綠色的眼在黑色眼罩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翠綠,讓人沒有勇氣迎視。他毫無預警的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沒有那麼容易,我還不要她死。我吃過東方家太多虧,不是他女兒一條命就可以填得了的。」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連體溫也逐漸的包攏著。「想想看,寶貝女兒不但落人罪犯的手裡,還必須日夜為他最不齒的罪犯溫床,東方旭心裡會做何感想?這不是比一刀殺了這個女人更有趣嗎?」

  背抵著石柱,她無法躲避他的逼近,只能撇開頭不去承受那打量貨品般的眼光。她完全不感謝雷厲風救了她一命,他全然是因為要更進一步的羞辱她,才會在葛瑞手下搶下她的一條小命。在這種情況下,她不禁懷疑,或許在葛瑞的羽箭下死去,會比落入雷厲風手中幸運些。

  「我會殺了你。」她喃喃低語著,眼睛裡有著激烈的波濤。

  「我很期待。」雷厲風滿不在乎的微笑著,笑容沒有緩和那邪惡的特質,反而更加添他令人懼怕的黑暗。這裡是他的地盤,他短短十多年就取得極高地位的瓦雷斯,在這個地方,她只能是他的禁臠。

  一個俐落的動作,他拔下深深嵌在石柱中的羽箭,毫不留情的將斷折的箭拋開,冰綠色的眼裡燃燒著火炬,除了邪惡之外,還有著其他的東西。但那些複雜的情緒埋藏得太深,難以被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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