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將她輕易的甩上肩膀,絲毫不將她的掙扎看在眼中。他轉過身來面對著所有人,傲然的表情像是在等待,看何人有勇氣敢上前來向他挑戰,來爭奪他肩上這個礦世珍寶。眼睛緩慢的經過每一張臉,而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回視,更沒有人有勇氣開口。
「她是我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動。即使是要結束她的生命,也必須由我動刀。」他重新聲明所有權,轉身準備離開殿堂。
葛瑞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他早已看不慣雷厲風目空一切的態度,這個綠眼男人有著太過強烈的氣勢,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成為「暗夜」的領導者之一,還纂奪了現任責任者的全盤信任。
他往前一站,不知死活的阻擋雷厲風。「把她留下來,沒有人能夠在挑釁我之後還全身而退,我要殺了她,親手送她下地獄去。」他吼叫著,揮動著長弓。
「辦不到。」雷厲風輕鬆的說,不把葛瑞放在眼中,腳步沒有停下來。「她是我的東西,而我決定在與東方旭談判前要好好的享用她。」他平靜的語調,暗示著最邪惡的意圖。
傾城被激怒了,過多的憤怒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萬分渴望手上能有一把刀子,能夠深深的刺進這個男人邪惡的心臟中,她願意付出十年的性命,交換殺死雷厲風的殊榮。她奮力掙扎著,卻發現全身骨頭關節都在他的壓制下,只要輕輕一動,就疼痛得彷彿要折斷。
被激怒的不只是傾城,葛瑞也因為雷厲風的言行而發怒,顫抖的手抽出一支羽箭,瞄準著即將要將獵物帶離現場的男人。「不論你是否首肯,我現在就要殺掉她。」他憤恨的說道。
倏地,一個身影從陰暗處站出,緩慢的走入陽光之下,深黑色的牧師袍在陽光下仍舊顯得抑鬱。年約五旬的白種男人手捧著精裝聖經,沉默的伸出另一隻手,無言的制止了一場血腥。他高而瘦,全身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輕易的掌控了眾人的注意力,藍色的眼眸深而寂靜,有著陰冷的殘酷。看那身穿著,他是一個牧師;但看他的眼睛,會讓人誤以為他是死神。
「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就爭吵不休?」他沉穩的聲音像是在傳道般,迴盪在殿堂的每個角落。「她是雷厲風的獵物,自然也是雷厲風的所有物,這是瓦雷斯的規矩。」
傾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罪惡之城中竟然還有牧師存在,她熟記世界上數名超級罪犯的名字,卻不曾聽過還有這麼一個神秘的牧師坐鎮在瓦雷斯中,輕易的就能號令這些頂級罪犯。
「在東方旭來之前,她是你的。不過,好好的保護她,要是她離開了你的羽翼,落入其他的人手中,那麼她會成為眾人競賽的獵物。」牧師宣佈著,揮了揮手,示意雷厲風離開。
葛瑞忿忿不平的退開,那雙冷酷藍眸裡的殺意更甚。
她在雷厲風的箝制下,只能像是一袋玉米似的被扛離了殿堂。背後還能感覺到那些人惡毒冷酷的眼光,不停的追隨著她,想用眼光就把她碎屍萬段。
石門被關上了,陽光也被封鎖,她所存在的世界重新成為陰暗的,只有扛著她的這個男人,這個黑暗也似的邪惡男人,緊緊的掌握了她,充斥在她的所有感官中。
如惡魔般,等待著她的獻祭。
她被帶到一間偌大的房間裡,輕易的丟在柔軟而龐大的黃銅大床上。被丟在床上時,她全身的骨頭幾乎像是都折斷了,痛得她臉色發青。過度的掙扎沒有讓她脫離險境,只是讓她弄傷自己,她不得不承認,雷厲風擒拿的技巧高超,落入他的手中就如落入獵人的陷阱中,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床上是墮落的黑色絲綢,冰涼而柔滑,能夠糾纏身軀,帶來情人愛撫般的觸感。
她在黑色的絲綢之中掙扎的爬起身子,竟有被絲綢淹沒的錯覺。原本纏在身上的薄被已經殘破,修長的身軀在半遮半掩之間令人著迷,而她狂野不羈的眼神以及凌亂的發更能激起男人的慾望。
雷厲風看著她,再一次承認東方傾城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他的視線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審視著這個難以掌握的獵物,冰綠色的左眼高深莫測,平靜而冷淡的眼眸逐漸有了變化,燃燒起男性的慾望火焰。
他緩慢的脫下身上的衣衫,黑髮凌亂而略長,看上去像極了中古世紀橫行七海的海盜。
傾城很快的翻身下了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全身關節都還疼痛著,她知道自己跑不了多遠。與他獨處,比與一堆世界級罪犯共處讓她更加緊張,她直覺的感受到他對她龐大的威脅。其他人最多奪去她的性命,而雷厲風卻可能搗毀她的自尊,讓她生不如死。
「這是最好的安排,你必須成為我的女人。」他緩慢的走近床邊,每一個步伐都散發著威脅。
傾城退得更遠,在房內尋找著可以防衛的武器。「要我成為一個罪犯的女人?我寧可死去。」她冷笑幾聲,企圖衝到那扇雕花木門前。她的直覺在狂烈呼喊著,快逃快逃,再不逃離雷厲風,她肯定會付出可怕的代價。不只是她的身體,甚至是她付不起的東西……
她彎腰逃竄到門前,手指還沒碰著門把,龐大的陰影就將她籠罩了。她甚至沒有感覺到他是如何來到她身後的,在詭異的一瞬間,他就這麼從床邊迅速的移動到她身後。炙熱的氣息混合著煙草的味道,瀰漫了她的世界。
「有時候,就連自我了斷都是一種奢求。生命裡有太多的情況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生平第一次她強烈的希望自己能在此刻昏厥。
黝黑堅實的男性臂膀輕易的將她往後一拉,完全罔顧她的掙扎,強大的力量將她重新丟回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