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戀凡塵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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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在心中思索他的身份。這個人就是龍擎天嗎?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眼前這個人有什麼神秘氣質,怎麼樣都不像是震廷所說的,那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厲害角色。

  那個人看出戀荷打量性的眼神,自動報上姓名。

  「我是龍法宜,目前總管龍門宅邸的一切事物。」他自嘲的又補上一句。「講明白些就是打雜的。」

  龍法宜的視線越過戀荷,看向她身後沉默的凌震廷。

  「如果我沒有認錯,你應該就是凌教授吧!那位在植物學領域堪稱第一把交椅的凌震廷。」

  震廷沒有否認,只是微微一笑。

  「我有一些朋友也在從事中藥材的生意,前不久才聽他們提起,說凌教授到杭州來辦些事情,沒想到就是這麼巧,我竟然能見到你。」

  「哇!」戀荷瞪大眼睛,有些崇拜的看著震廷,小聲的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嫁的居然是一個名人,而且居然是個教授。」

  他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很懷疑他的小花妖到底知不知道教授是什麼東西。

  直到嫁給震廷之前,戀荷還是個對人世一知半解的修煉者,雖然擁有極高的智能,但是生活上就是有些漫不經心,結婚都快半年了,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手控台灣北部的中藥藥材集散,算得上是個大人物。

  「我們來得有些冒昧,不知道能不能見白水灩一面?」震廷不著痕跡的將戀荷拉到身後。

  龍法宜熱絡的點頭,示意兩人跟著他走。

  離開接待客人的大廳,三人走上古意盎然的長廊。戀荷發現許多窗欞後方都有好奇的眼光在窺視著。

  「這裡的人都挺好奇的嘛!」她有些嘲諷的說。

  龍法宜的腳步略略停了一下,走在後面的夫婦兩人彼此交換一個不解的眼神。

  「最近龍門宅邸出了一些事情。」他含糊的說,沒有回頭,仍然不停的往前走。

  「我在外面有聽到一些有趣的傳說。」震廷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安靜的長廊中顯得有些突兀。

  所有耳朵都豎起來了,就等著震廷的下文。

  「聽說,這裡頗得白蛇精的鍾愛。」

  震廷這句話的語音未落,身邊的情況就已經一團亂。

  前方的龍法宜聞言急急轉身,吃驚的看著他;身邊的戀荷像是被嚇著,雙腳一下子不受控制,猛然往前摔跌,連忙拉住震廷的手臂平衡身子;窗欞後方傳來一陣辟哩啪啦的聲響,像是許多人與傢俱撞在一起的聲音,八成是所有偷聽的人全被這句話嚇得摔成一團。

  「有什麼不對嗎?」震廷還算沉著的問了一句。

  戀荷乾笑幾聲,連連搖頭,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等會兒再詳細告訴你。」

  他用眼神表示同意,不過還是皺眉的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反應都如此一致。

  「有什麼不對嗎?」震廷這句話是對龍法宜問的。

  龍法宜有些尷尬的看著震廷,過了半晌才說道:「就某些方面來說,事情算是被你說中了。」他頓了頓,像是在思索到底要透露多少。「前不久龍門宅邸出了些事情,有一個女孩死得離奇,或許是這兒的人被傳說影響得太深,大伙把一切歸罪在白蛇精身上。」

  龍法宜領著兩人走到建築群的後方,四面都是精緻的磚瓦,轉眼已來到一個獨立的典雅建築,一塊巨大的漢白玉石碑立在一旁,上面用蒼勁的草書寫著「邀月榭」,有力的筆鋒讓人能感覺到何謂入木三分。

  「邀月榭」建在一池清澈的水池中央,是一個八角型的建築。戀荷的眼睛四下轉了轉,發現「邀月榭」居然是以八卦五行為建築,在整體方面脫離龍門宅邸一貫的雄偉堂皇,獨具精巧典雅的風格。古式的傳統中國貴族庭院中通常都會有這種建築物,往往坐落在庭院的深處,閒雜人等無法窺探參觀的地方,用來藏小老婆,或者是收藏貴重物品。

  戀荷不客氣的推開門,首先進入「邀月榭」。

  午後的陽光,透過年代久遠的紗窗。那是真的紗窗,不是現代人家中常見的尼龍網,而是真的用高級的紗糊住窗面,讓陽光穿透潔白的紗,更顯得浪漫。

  白水灩一身白衣素裙,站在一堆古董珍玩中,手上正拿著一幅畫。她微微側著頭,烏黑如絲緞的長髮流洩在肩上,美麗的眼眸注視著畫,有些煩躁似的咬著下唇。

  「水灩。」戀荷興高采烈的往師妹身上撲過去,緊緊的擁抱許久不見的水灩,把她手上的畫給碰落在地。

  戀荷看了一眼,一瞬間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終於曉得為什麼剛剛才一提到水灩的名字,全部的人就好像看到鬼似的,一下子跑得精光。

  等等,戀荷在心底自我修正,不是看到鬼,這些龍家人看到的是白蛇精!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水灩有些吃驚的問。

  「震廷剛好來這裡工作嘛!我向雷恩要了你的落腳處,就一路找過來了。」

  她點點頭。收到雷恩的心電感應時,水灩就猜想他會留在附近,現在這個想法由戀荷的話得到證實。

  「你的身份曝光啦?」戀荷小聲的間,眼睛瞄向地上的古畫。筆風倒是不差,連穿著古裝的白水灩全身所散發的那種神秘冷艷的感覺都表露無遺,更慘的是,上面還題著「白蛇」兩字,讓她的身份完全洩了底。

  水灩苦笑的點頭。「全部的人都猜出來了,不過我還處於那種打死不承認的階段。我只告訴過龍擎天,至於其他的人,我沒有透露一個字。」

  「我看你也找不到人透露吧?」戀荷眨眨眼睛。「這裡的人全怕你怕得跟什麼似的,我就不信有人敢跟你說話。」

  「是啊!尤其前幾天又出了一件事。」水灩愁眉深鎖。

  「我有聽到一些風聲,聽說是有個女孩離奇死亡。」戀荷一臉好奇的看著師妹,無言的要求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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