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戀凡塵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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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難得天氣這麼好,不出去走走怎麼行呢?」他繼續勸說。

  水灩這才發現他手中拿著一個竹籃子。她好奇的直盯著瞧。

  擎天獻寶似的掀開竹籃,裡面裝滿了三明治一類的食物,還有幾瓶酒,兩個人吃起來綽綽有餘。

  「我特地吩咐廚房做的。最近幾天老吃浙江菜,我想換換口味也不錯。」他看出水灩有些動心,馬上趁勝追擊,努力的勸說著。「走吧!一起去看看西湖。」

  水灩曾經在西湖畔居住過數百年,對於湖畔的一景一吻她是瞭若指掌,但是離開這裡數十年,在經過時匆匆看了幾眼,卻能看出美麗的西湖有了許多改變。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人世間劇烈的轉變,也間接影響到西湖。西湖無情,只是冷眼看著混亂的世局,如同居住在人群中的修煉者,從來不想也不能插手人世間的變化。

  「但是戀荷和凌震廷才剛到……」她還是有些遲疑,不願意放下好友,自己與擎天溜出去遊湖。

  擎天笑著歎口氣,搖搖頭。就算是聰明過人的修煉者又如何?枉費這個白蛇精活了幾百年,還這麼不瞭解人情世故。「你以為人家新婚情濃,會發現你溜出龍門宅邸?我昨天見過這對夫妻,你放心吧,現在他們眼中只容得下彼此,壓根兒不會發現外界發生什麼事。」

  水灩沉默不語,仍無法作決定。

  「還在猶豫?」他低頭問,開始皺眉。

  水灩想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露出燦爛的微笑。「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擎天滿意的點頭,從懷中拿出一支髮簪,仔細的把水灩的一頭長髮盤成髮髻。

  「記得這支髮簪嗎?」

  水灩點點頭,有些吃驚。「你還帶在身上?」那是兩人初見面時,他從「魅惑人間」買走的東西。

  「沒錯,我一直帶在身上。」他退開一步,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知道嗎?在古代,只有丈夫能替妻子盤上髮髻。」

  精通古代知識的水灩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看著他多情的眸子,一時不察,又被他竊走了一個香吻。

  愛情?真的人令人迷惑了。

  繡芙蓉2003年8月12日更新

  雷恩在西湖畔遊玩了一陣子,想乘機找看看,還有沒有荷花精幻化成形的修煉者。

  話說從頭,他曾經愛戀過蘇戀荷好一陣子,但是那個花妖硬是不理會這個在修煉界中有美男子之稱的雷恩,一遇上凡人凌震廷,馬上跟人家跑了。唉!時也運也命也,雷恩也看開了。

  這天,風和日麗,雷恩手上握著一朵盛開的荷花,另一手優雅的舉著茅台酒,優閒的坐在湖畔的一個仿宋涼亭中。猛然間,他從舒適的椅子上滾跌下來,馬上利用法術將自己隱身。

  龍擎天帶著白水灩來游西湖ㄝ!

  雷恩感興趣的窩在一旁偷看。雖然白水灩的法術被封印,但是憑這個女人的敏感,他相信要是自己不小心一點,把氣息隱藏起來,鐵定會被她發現,到時候就等白水灩法術一恢復,嘿嘿……雷恩能預言,自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挺喜歡自己的腦袋,所以一切小心為上。

  雷恩不遠不近的看著這一對男女。

  說不上來ㄝ!他總覺得白水灩有些不同了。雷恩沉思著,端詳眼前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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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蛇的故事,是在這一面被中國歷代文人稱為『詩之湖』的西湖上開演的。」水灩漫步走過環繞著一頃碧波的道路,雪白的頸子微微往上揚,看著路兩旁的柳樹。

  擎天看向道路的盡頭。「你說的該是中國人都耳熟能詳的『白蛇傳』?」在重重垂柳的堆煙砌玉下,前方的斷橋隱約可見。

  「白素貞、許仙、小青的故事,流傳在人間已有許多年。」不知為何,她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感慨。

  水灩的身世與「白蛇傳」中的白娘子相仿,同樣是白蛇精,也同樣依戀著西湖,在斷橋下修煉了數百年,原本是專心一意的想登上仙籍,卻遭到造化弄人,看過數百年的紅塵,還是看不破一個情字。

  數十年前,她因為看不下一場可怕的人間浩劫,遠遠的離開了西湖,越過海洋,到了那個名喚台北的奇異城市。

  還是逃不開嗎?她在西湖畔欠下人情債,那個承諾還是穿越了數百年的時間和空間,硬是要她還債。

  他握住水灩的手,往斷橋走去。

  「我看過那個故事。是傳說,還是真有其事?」擎天感興趣的問道,眼神離不開她的面容。

  「真真假假,千古難分。」水灩淡淡的說。

  夏季的清風徐徐吹來,帶著一陣荷花香氣,她想起前面不遠處就是西湖十景中的「曲院風荷」,那是戀荷的故鄉,也是她與戀荷初次見面的地方。

  「人世間的傳說往往與修煉界的某些事實相重疊,一些在人類眼中看來異類最後慘遭報應的下場,都是修煉者的前車之鑒。」

  「沒有必要這麼語重心長吧?你應該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是許仙,只是一個愛你的男人。」他堅定的說,沒有看她,語氣卻有些野蠻。

  水灩靜默不語,眼光投向遠處。

  「不要把那些古老的事情牽扯進我們之間,我不相信你能否認心中的情感。」他轉過她的臉面向自己,鎖住她的視線。「別欺騙你自己,說你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但是那又如何?我和你不是同類啊!」

  「不是同類又如何?」他握住水灩柔軟的上臂,靠近她秀眉緊蹙的俏臉,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我早就說過,外界的一切規範都不能束縛我的行為。只要你在乎我,不就夠了?」

  放不開的,是她在心中深植許久的觀念,那些害怕被背叛的心情,長久以來潛伏在其中。

  「今天不要談這些好嗎?」水灩終於看向他,不知該迎該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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