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雞婆啊。」看著以文和孝堤又要對她千篇一律訓誡的嚴厲眼神,薰羽無辜的道,她是真的沒有雞婆呀,因為她幫的是自己嘛。
「你剛才有沒有用到噴霧器?」以文瞅著她問。
「有呀,可是我不是雞婆呀,這回是我自己的事嘛。」以往薰羽對於自己的這些義行,她都是談論描述得虎虎生風、洋洋得意,不過自從她和以文結婚之後、她發現他對這些事都會不高興,所以她開始考慮待會說活的態度了。
「到底怎麼回事呀,薰羽?」孝堤也急了。
「就說我今天倒大霉嘛,才過一個馬路而已,就給兩個不長眼睛的痞子給撞倒在地,然後在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一個手持西瓜刀的和車騎士揮著刀亂砍,差點在我身上多補掛幾道彩虹,真不知道今天是犯什麼沖?」薰羽簡單扼要的說了一起經過。
而認識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以文卻聽出了弦外之音,「你追上那兩個撞倒你的人?」
「是呀,他踩的我手背好痛。」看到以文臉色的乍青乍白,薰羽又裝出無事的表情,而她的手背上也的確還留有那混帳的鞋印。
「薰羽,你別老是陷自己於危險中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們都很擔心耶,尤其你又是一個人在外面,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孝堤憂心的說,這句話她不只說過百遍了,但是薰羽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卻讓他們這票朋友無可奈何。
原本他們都以為年齡的增長會讓薰羽多加收斂她的「見義勇為」,但是照現狀看來,她此種俠義性子哪怕是活到老摳摳了,還是改不了。看她的隨身配備就知道了,現代的都會女子皮包裡不外乎是口紅、梳子、保養品、化妝水等美容用品,但是她皮包裡的寶貝偏偏都是噴霧器、小刀、隨身錄音機,響徹雲霄的警報器、電擊棒等防衛用品。
「放心啦,我又不是第一回幹這檔事,我當然是有把握獲勝才會……哦!」薰羽的話讓她拍痛的腳底給打斷了。
「怎麼啦?」孝堤知道不對勁,立刻幫她脫下鞋子,這時才發現她的腳底早已濕紅了一片。
氣得說不出話的以文看到這一幕,更是火大了,「你是不是活膩了,身上不帶傷你不高興是不是!」』
「我是……」算了,以文會生氣就代表他關心她,所以薰羽便不再多說什麼,的確,她知道她這種行為會為自已惹麻煩,不過她就是忍不住嘛。
「好了好了,算了吧,人沒事就好。待會慕呈就會過來了,我看不如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店裡有慕呈幫我就夠了。」孝堤出建議除了是為這兩位又傷風又帶傷的病人好之外。其實她怕的是以文會和李淵辰再撞上,那情況就大不妙了。
「我沒事,我不用……」薰羽的拒絕在看到孝堤暗示的眼神後住嘴,「哦,那好吧,等慕呈來了我們就先回去。」她差點忘了李淵辰這傢伙,現在以文的心情正下著大雷雨,要是待會給他撞上李淵辰,那恐怕雷雨交加都不夠形容他的心情。
「不用等慕呈了,他剛來電說已經在路上了,你的腳還是先回去處理吧,免得細菌感染。」雖然店裡有醫藥箱,但孝堤覺得他們一分鐘都不能多待,她有預感李淵辰就快來了。
然而薰羽才提起皮包準備要走,李淵辰好像抓准了時間般及時出現。
哦喔,來不及了!薰羽和孝堤都交換了個苦惱的眼神。
薰羽更是祈禱今天能夠順利過完,別再起波折。
「薰羽,聽說你受傷了,好點沒?」李淵辰才進來就慰問薰羽,沒把一旁的以文當一回事。
「奇怪!你怎麼知道?」薰羽覺得奇怪,這三天他都沒來店裡,他怎麼會知道?
「對不起,這三天我到南部參加受訓,所以不能來看你,你好點沒?」
「你派人跟蹤我?」薰羽頓時像挨了一記悶棍,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都在別人的監視下。
「我沒有,我只是……」
「走了!」以文實在受不了他們不當他存在的你一言、我一句,他不耐的打斷李淵辰的話,提醒這兩人他的存在。
「屈先生,你和薰羽已經離婚了,你沒必要再用這種口氣同薰羽說話。」看到以文對薰羽的態度,李淵辰是十足的護花使者精神。
什麼?他已經知道他們離婚了!聽到敵軍如此潑冷水的回答,以文氣的頭頂快生煙。
還說跟他沒什麼,連離婚這種事她都不忘向他報告,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以文炯亮如炬的狂焰不只燒著自己,同時也燒傷了薰羽的心。
「以文,我沒有,這不是……」薰羽情急的追了出去,她跟以文這三天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關係,現在怎麼可以又因為一句話給打散了呢?
「薰羽,我有話跟你說。」李淵辰也追出,並拉著要追以文的薰羽。
「你放開我!」薰羽氣得甩開李淵辰。哦!她真的恨死這男人了,這男人根本是為了毀她幸福而來的魔鬼。
「薰羽,上回我聽了你的一席話後、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已經另外買了間公寓,我們……啊!」李淵辰的深情款款意想不到的用痛苦的驚叫當結尾。
「別再來煩我,聽任了沒?我再說一次,別。再、來、煩、我!」薰羽收起噴霧器便繼續追上以文,留下空有一身武功卻無用武之地的李淵辰。
看到門外李淵辰痛苦的蹲在地上捂著眼睛,孝堤希望他可以重新審視他對薰羽的愛慕。
第四章
著著時鐘又看著一桌的萊餚及快熄滅的燭台,薰羽忍不住又歎了個氣,都十一點了,到底他是跑哪去了?
傍晚沒追上以文的薰羽原是以為他可能自己先回來了,結果回到家裡沒有他的影子。本想或許心情欠佳的他一會兒就會回來,但怎知她認真忙了一桌的菜及滿懷的期待竟都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