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羽洩氣極了,本想計劃不管今晚怎樣,也都要低聲下氣的和他好好談談,把事情解決,但是一夜的空等狠狠的澆熄她所做的努力。
婚姻根本是要靠兩人維繫的,但以文很容易讓李淵辰的一個小動作給惹得暈頭轉向、負氣相向,這教她怎麼辦呢?李淵辰的一切行為她根本是莫可奈何呀。
如果他能瞭解她的心,跟她站同一陣線的話,李淵辰根本就不可能動搖他們的感情。
唉!夫妻首要在於同心,能同心且能同行,而以文對她除了有愛的心外,還多了猜疑不安的心,這教他們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明明相愛的兩人,卻……唉,難道她和他真是個性不合嗎?
一個人的時候多得是胡思亂想的空間,薰羽在漫長的等待中又翻出了一大串兩人如此的種種原因,最後她又氣又覺委屈的用筷子攪碎以文最愛吃的橙汁排骨和糟醋蜜魚。
她開始懷疑如果兩人繼續用這種生活方式過活。她還能再忍受這種生活多久而不會崩潰?
※※※※
看著被攪爛翻騰過的幾盤魚肉,以文知道薰羽一定是等他好久了,想到她期待落空的失望,他再一次覺得自己的混蛋,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他卻無法改變自己這種一再傷害對方及傷害自己的行為。
每每看到李淵辰對薰羽一無反顧、無視旁人的癡心,他就無法按捺住心裡的火氣,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這種霸道得不可一世的沙豬大男人。
看她窩在沙發的睡姿,以文知道她一定是很晚才睡的,為了不吵醒她,他回房間拿了件毯子輕輕的覆在她身上。
唉!愈來愈覺得自己不能給薰羽一份永遠的幸福,尤是當李淵辰表現得愈紳士愈有風度時,便愈是突顯出他的蠻橫態度,說實在的,整件事到現在,其實根本是他對自己沒信心而非是對薰羽。
看著薰羽捲曲在沙發上的身軀,以文知道他帶給她太多眼淚了,可是該怎麼結束呢?他對自己沒信心,卻又不捨得真放她自由,怎麼辦?
輕輕的滑過薰羽散亂的髮絲,以文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沒有爭吵、沒有尷尬、沒有生氣,只有溫暖的柔情充滿心間。
「以文,你回來了?」
「啊!」沉思在回憶裡的以文沒發現薰羽已睜開的眼睛,他趕緊抽回撫著她髮絲的手。「嗯……你等很……你……睡這裡會感冒,去房裡睡。」他不自在的別過身子。
薰羽看著身上的毯子,還溫存著方纔他注視她的關懷及輕柔的動作,她知道以文還是愛她的。「以文,我想……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談談。」
「太晚了;三點多了,明天再說吧,你先去休息。」
「可是……」
「你的腳包紮了沒?」
「嗯。」薰羽點頭。
「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說。」以文先走進房間,留下薰羽動也不動的。
看著以文進了房間,薰羽又覺得淚要決堤,她才不想回到那張曾經熱鬧的雙人床孤單的想著近在咫尺的他。
忍住淚水咬著下唇,薰羽又在沙發上躺下,沙發雖沒床的舒服,但至少有以文給她的被子,這是他留給她的溫暖,足以溫暖她的寂寞夜。
「怎麼了,腳痛?」一直在留心薰羽一舉一動的以文,被聽到她進房的聲音。所以不放心的出來看她。
「沒有。」薰羽埋在毯子下說。
「沒有怎麼不回房?睡這裡會著涼的,而且明天你的腰會不舒服。」
「我想在這睡。」她小小聲的應著。
以文沒聽見她的回答,以為她一定是腳痛不敢吭聲,所以才會寧願睡沙發,「腳痛就跟我說一聲啊。」看到她這樣,他覺得好心疼,她是他這麼親密的人,可是她卻自己獨自承擔痛苦也不願跟他說一聲。「我扶你進房好不好?」
「不要。」
她一定是很痛,今天她的傷口不知道裂得怎樣了?
「明天我再帶你去看醫生,今晚先忍耐一下吧。」以文極其輕柔的說,並且一把抱起她。
薰羽覺得驚奇的在他懷裡掀開被子,難道他今晚願意……
「最近比較冷了。」他將她放在床上,並替她蓋好被子後說。
「是呀。」這是暗示嗎?薰羽猜,見以文走到窗邊關窗,只留下一小部分的氣窗讓空氣流通,並把簾子拉上,這是他睡前的熟悉動作,莫非今晚他……
「你好好睡吧,我……」接不下話的以文搔搔頭便離開了。
看著房門再次閃開她和以文的距離,薰羽覺得自己真的是傻得過分,她又在作夢了,而殘忍的是這個夢的速度好快,不消兩分鐘她就在幻滅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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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以文小心的扶著薰羽來上班,這給孝堤一個很好的美滿畫面。
「你們昨晚談開了?」在以文離開後,孝堤問。
「沒有。」
「沒有?你們昨晚都沒談?」
「昨晚他半夜才回來,我們沒時間談。」
「那他……他不生氣了?」看到他今天待薰羽的態度,孝堤猜想。
「應該吧。」昨天還想這樣不清不楚的日子會逼瘋她,可是在以文那樣的待她後.她又覺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切都值得,畢竟只要還在一起就有機會,不是嗎?
「對了,你這陣子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知道嗎?」
「為什麼?」
「昨天我把你出門的情形跟慕呈說過了,我們都覺得這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所以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人為?怎麼可能?」昨天的事件在他方薰羽輝煌的歷史紀錄裡,不過是不起眼的一樁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呀,對別人邊事情比誰都關心,可是對自己的事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我們遲早有人給你嚇出病來。」孝堤實在擔心又羨慕她這樣灑脫的豪爽性子。
「沒的事,現在的社會本來就亂得很,而老祖宗自古以來有有名訓,說這「壞年冬搞逍人』,所以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薰羽很看得開的說,更何況她的武器比街上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多,連做證的錄音機也都備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