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今天有兩邊的人都搶著抓她?」
「是呀。」
「一邊看來像是幫派道上的,一邊看來家是街頭混混。」
奇怪?難道母親真的大手筆在人只為除掉她?可是要真是這樣的話,不就拿石頭砸自已的用嗎?怎麼會拿錢叫自己人打成一團呢?李淵辰想不通。
「車牌我都有記下來,要不要查查?」溫世奇問。
「好,你上查到底這兩派人是混哪邊的,如果我沒猜錯,可能是崔氏幫派,我們家一向跟他們有往來,這個可能性是滿大的。」
「那現在呢」
「我現在要回家一趟,你們先到書店看她有沒有平安回去,有消息馬上通知我,記住,世奇也許已經讓黛羽發現了,所以為免不必要的誤會,你小心別再曝光。」李淵辰最後不忘提醒道。
「好,知道了。」
「麻煩你們了,那我們現在兵分兩路。」
◎◎◎33
高貴典雅的別墅裡,特意裝演佈置的精巧房間,卻傳出與裝潢氣質不搭軋的刺耳尖叫。
「飯桶飯桶,一群大飯桶!叫你們辦點小事也辦不好,你們到底是混什麼吃的!一堆蠢材!」李彤宣氣得摔掉電話,連帶的將化妝桌前的一堆瓶瓶罐罐都給打翻。
原本她還得意將好好的修理方薰羽一頓,再向媽媽邀功,怎麼知道,委託的幾個朋友竟然全都淤青帶彩的敗陣回來,真是氣瘋她了,混帳白癡加三級。怎麼有這麼敗事的人,真受不了!
氣呼呼的她除了愈想愈不甘心外,她還覺得薰羽的邪門,奇怪,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怎麼可能每回都把她的人整得七葷八素的?太邪門了!這女人會妖法不成?嗯,一定是的,不然哥怎麼會給方薰羽迷得神魂顛倒連家都不要了?
「叩叩。」
「誰呀?」李彤宣在心情不好時,誰來惹到她都是倒榻。
「我。」
「哥!」奇怪,他怎麼會回來?李彤宣趕緊打開門,「哥,你怎麼會回來?」
「問你呀。」
李淵辰不苟言笑的表情讓李彤宣覺得不妙。
「怎麼了?」在李家,李彤宣造次的範圍通常只限於李陳嬌嬌及傭人以下。
「你今天做了什麼?」
「我沒有呀。」
「我再問一次,你今天做了什麼?」李淵辰神色肅穆的又重複一遍。
「我……沒有呀,我今天都在家裡。」李彤宣還是覺得哥哥不可能那麼神通的,她打算裝傻到底。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李淵辰起身,就要出去。
「喂……哥!」李彤宜急得拉著他,「哥,我……我是急了嘛,我看媽她氣得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我就……我沒意思傷害她,我只是想和她談談而已。」李彤宣心虛的承認著。
果然給他猜中了,他就知道這一定是跟她有關,不然媽不可能拿錢砸自己的腳。
「明天你自己到訓練營報到。」李淵辰交代完後便離開。
「哥,不要啦,我下次不會再犯了。」
訓練營是李家的犯過家規,舉凡只要誰犯了錯,就得轉到那地方十天半個月,天天都是魔鬼訓煉。
李彤宣自從十六歲暑假被關過一次後、她連續作了三個禮拜的惡夢。待一離開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後,她發誓打死不再進去那地方。
「上次你開車撞古孝堤,你已經保證過不會再犯了。」李淵辰回過頭來道。
「我……」
「你不會想要讓爸爸知道吧。」
「不要呀,你別跟他說。」
李家的大家長,由於出身於嚴格的武學世家,所以處事為人也都是一板一眼。不管哪個孩子犯了錯,都一律平等待之不分男女,李彤宜從小到大不知道給揍過幾回。她是怕死父親了、什麼事若扯到父親,她只有乖乖的份。
「那就自己到訓練營報到。」李淵辰沒有商量餘地的道。
「哥,不能……」
「不然你去找爸爸。」
李彤宣只好認栽。「好啦好啦,不找他啦,那我要在那待多久?」
「三個月。」
李彤宣大叫道:「啊!三個月。」
「不高興的話,我讓媽也去陪你。」
「什麼!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媽又沒做什麼,是你自己不對在先。」
「我哪裡不對,我有天天到店裡找人家的碴,還摑了人家一巴掌嗎?我有拿錢叫黑道弟兄去綁架人家嗎?我有拿人命開玩笑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媽暗地裡都在做什麼。」
哼!一定是那方薰羽告的密,李彤宣恨得牙癢癢的。
「我搬出去是因為我自己大了,想要有自己的生活,這也是爸允許贊同的,我認真的工作努力教學,我自己所有的花費都是我自己賺來的,這我哪裡錯了?」
「你愛上有夫之婦這就是不對。」
「難得你還有這點道德觀念,不過在我喜歡上她之前她是沒結婚。」
李彤宣義正辭嚴的反駁。「現在結啦!」
「現在她離了。」
「可是……」
「可是什麼?不高興就去我爸爸,到時候誰對誰錯就分曉了。」李淵辰覺得沒必要再跟她解釋什麼,反正在訓練營裡,她多得是時間去思考。
※※※※※※
「薰羽,到底是怎麼了,你還好吧?」已在店裡等得心急如焚的孝堤,一見他們回來便衝出去。
「我……惡……」薰羽暗忖。又來了,怎麼又覺得想吐?
「怎麼了,你不舒服?」
「我……」薰羽趕緊衝向店裡的洗手間。
「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孝堤轉頭問慕呈跟以文。
「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也沒說。」慕呈挽著孝堤進去店裡。
以文臉色鐵青尾回在後。
「我去看看她,店裡你看一下。「孝堤擋著要去洗手間找薰羽的以文。
「薰羽,你沒事吧?」她看到意羽正在洗臉。
「沒事,可能今天看了太多噁心的畫面才會這樣。」薰羽心疼那六百塊的牛排大餐都給浪費了,全都吐出來。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不肯跟他們說。」
「我怕以文不是氣得不理我,就是把我關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