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過來,像是前來逮捕獵物的獵人。
高大的男性身軀在陽光下閃耀著古銅色的光澤,赤裸的男性身軀竟也美得讓人屏息,有著最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眼光。水濺濕了他,冰冷的水似乎也不能「冷卻」他,他打定主意的朝她走了過來。
綾蘿往後退了幾步,幾乎因為緊張而無法呼吸。心跳得好急,彷彿期待著一次最華麗的冒險,她並不害怕,只是過度的期待。
這是白天啊,四周雖然無人,卻也沒有任何的遮掩,當太陽的熱力稍微溫暖了她,些許理智讓她遲疑著。
多麼驚世駭俗的舉動,難道他想在這兒要她?
在城市中,她見識過他的膽大妄為,但是卻從未見過如此狂野的一面,此刻的他像是一把火炬,熱烈燃燒著,引誘著她這只軟弱的飛蛾,那雙黑眸裡承諾著最甜美的天堂。
水流被他的動作攪出水波,震動她赤裸的身軀,水波輕撫過她柔軟的身段,讓她想起在浴池裡的那一幕,他的手幾乎撫遍了她的身子……
「過來。」他低沉的聲音是最難以抗拒的誘哄。
綾蘿深吸一口氣,卻怎麼也沒有勇氣聽從他的命令。她只是努力踩著水,讓自己勉強維持在水面上,不因為緊張而沉入水中。雙手覆蓋在胸前,像是在防衛,卻也像是一個等待著被拆解的禮物。
「我動不了。」她可憐兮兮的說,潮濕的黑髮纏繞著身軀。
他發出輕笑,在沒有預警的瞬間沉沒進探幽的水潭,水流很快的吞噬他的身影。陽光照耀在水面上,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阿揚,你不要嚇我。」她嚇了一跳,魔咒霎時間解除,她有些驚慌的游往他消失的地方,以為他踩著了水潭邊緣的坑洞。
久久沒看見他浮上來,恐懼逐漸瀰漫,她緊張的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睜大了眼睛想在深綠色的水中尋找他的身影。然而不論她如何瞪大眼睛,卻只是徒勞無功。
直到胸腔的氧氣不敷使用,她才冒出水面,慌忙的尋找著。水潭還是十分平靜,淺灘處還可以看見他所褪下的那些衣衫。
他突然從水下竄出,不容拒絕的將她攬入寬闊的懷抱中。
她嚇得幾乎尖叫,一隻黝黑的掌迅速的覆蓋她欲張的口唇。當她聞到熟悉的氣息時,身子幾乎因為放鬆而沉溺,只能軟弱的靠在他懷抱中。
南宮揚從背後擁抱著她,赤裸的身軀緊貼著她的背,肌膚是冰涼的,但是落在她頸項上的唇卻是熾熱的。他宛如從水中出現的神祇,前來奪取屬於他的祭品。
熾熱的唇滑過她最敏感的肌膚,親吻著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像是醇酒,緩慢的灌進她耳中,讓她禁不住戰慄。
「我的妻子,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他帶著笑意問,吸吮她的耳珠。
她伸手拿開口唇上的手,身軀仍舊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只是先前的顫抖是因為擔心他,現在的顫抖則是因為他的貼近。兩人的身軀之間全然沒有空隙,她能夠敏感的察覺他的一切,那熾熱的肌膚,堅定的懷抱,以及他的慾望……
「你幾乎嚇壞我,我還以為你溺水了。」她匆促的說著,聲音有些顫抖。
他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搖了搖,唇沿著她的背部一路啃咬下去,滿意的感受她的顫抖。這是他心愛的小女人,他們注定了相屬。「我還以為你是世上最瞭解我的人,所以該對我有些信心。別忘了,你老公可不是普通人物,我是由你親自挑選的,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
雙手緩慢的覆蓋上她柔軟白皙的酥胸,掬了滿手的粉嫩渾圓,引發她的驚喘。她呻吟著往後弓起身子,對兇猛的情慾感到陌生,血液裡流竄著對他的渴望,使她焦躁的甩著頭,雙手落人水面之下,攀附住他堅實的大腿。
陽光落在她身上,讓她在昏亂間遲疑了。「不能夠在這裡,我……我……我不能。」幾乎認不出來那軟弱結巴的聲音究竟是誰的。
「你是我的妻子。記得嗎?親愛的,我有多麼離經叛道,我有多麼瘋狂。」他的聲音裡飽含激情,帶著無法拒絕的霸道。「天曉得我已經忍耐了多久,從豫園裡的那一夜我就想要你,想得如此疼痛。我要你,就在這裡。」
他將她在懷抱中轉了個圈,尋找到她的唇,在冰冷的水潭中用身軀溫暖她。唇順著頸項滑落,舔吻過每一寸潔白的肌膚,緩慢的含住柔軟乳峰的尖端,喚醒那兒的粉紅色蓓蕾。
綾蘿喘息著,攀住他的身子,雙手笨拙的滑入他潮濕的黑髮中。她的長髮也是濕的,凌亂的飄散在水面上,也覆蓋了他的肩膀。
「這三天來你根本理都不理我。」她喘息的說道,不明白他為何像是解開了封印的惡魔,以狂猛的激情陡然襲擊她。
他緩慢的微笑著,那笑容如此邪氣。「我不敢碰你,不敢接近你。夜裡你抱著我倒頭就睡,完全不知道我咬牙撐過一整夜,還要忍受你無心的摩挲。白天時我根本不敢靠近你,怕會失去理智,將你壓倒在最近的一塊草皮上,狂亂的要了你。」他的手落在渾圓的臀上,以最煽情的緩慢將她舉高,火熱的唇順著她的身子往下吻去。在水中她軟若無骨,輕如羽毛,完全適合他的懷抱。
她緊咬著唇,害怕自己會喊出聲。當身子被抬高時,她只能彎下腰來,將他的頭顱擁抱在胸前,軟弱的依靠著他。感受到他的唇順著身軀往下,她瞪大眼睛,連呼吸都停了。
她的身子好燙好燙,冰涼的水也無法熄滅那把由他引燃的火焰,手掌緊貼著他的脈搏,一股熱流竄過她的身體,外界的一切都被遺忘,她只記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是她的伴侶、她的丈夫。
他的手探入水下,找尋到她最私密的花瓣,在那兒輕觸撩撥,引發她體內液體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