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安阿姨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汗顏呀!生個比野馬還難馴的女兒,破壞力驚人可列金氏世界紀錄,而今燙手山芋終於可以移轉給別人,她簡直想放鞭炮慶祝。
「阿海,我們回去吧。」李嬸起身,握起沈佑鷹的手描撫,「安佳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雖然不能成為我的媳婦,但我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我相信你會好疼惜她。」
沈佑鷹為之動容,面對慈祥和藹的李嬸,他不禁露出真性情,「李嬸,我不否認我是喜歡安佳,只是她似乎不怎麼領情。」
「沈大哥,我感覺得出安佳對你有種不同於其他人的感情,希望你是真心對待她。」平焱海嘴角勾起牽強一笑。如果他能再積極一點就好了,如果他能再積極一點就好了,如果……說這都太遲了。
「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瞭解嗎?阿鷹你別擔心,安佳遲早有天會發現自己的心意。」安母給他鼓勵的一笑。「你腳傷未癒,早一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需要叫阿海幫忙搬東西就說一聲,別客氣,我們家阿海身強體壯很好用。」李嬸熱忱的道。
「謝謝。」沈佑鷹有禮的頷首,目送她與安母並肩離去。
不習慣形色露於外的他胸腔塞滿無言的感動,安家和李嬸熱呼呼的關心湧入他塵封在孤寂世界裡的心。從小失去母親,而父親不過把他當斂財工具,直到安佳的出現,在安家他頭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
「還有別以為你是我的上司就可以亂來,要是給我知道你欺負安佳,我不會放過你。」平焱海經過他身邊,以男人的口吻道。
「阿海,走了。」
「好。」拋下示警的一眼,他消失在門後。
「我怎麼可能欺負她,我愛她都來不及呢!」沈佑鷹唇畔漾著似水柔情。追人太累,他等了她那麼多年,終於還是給他等到了,這回他不會輕易讓她從他身邊溜走。
※ ※ ※
她在躲他,沈佑鷹明顯的感覺得出來。
他搬進安家後,安佳老是對他視若無睹,要不擦身而過,要不就大半天不見人影。
入夜十點。
「抱歉,我可以進來嗎?」沈佑鷹在餐廳與她相遇。
正從冰箱拿礦泉水喝的安佳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轉身。
「啊!」沈佑鷹佯裝腳拐了下,整個人住她身上跌去。
安佳本打算閃開,卻又反射動作的伸出雙手,還把手上的礦泉水扔掉,「你站穩一點,萬一引起什麼誤會就不太好。」該死的,她幹麼同情他。
嘴角噙著勾魂的微笑,沈佑鷹凝視她,「安爸安媽今天一早就南下去朋友家參加喜宴。」也就是家裡只剩他們兩個。
安佳聞言,心底打個機伶,瞪著他,「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可警告你,我不像小時候那麼笨給你欺負,如果你敢動手動腳,我就讓你嘗嘗「S──T──Z──Q。」女子防身術訣竅。
沈佑鷹不覺莞爾,「你以為以我目前的狀態能對你怎樣?還是說……你希望我對你怎樣?」
「轟!」安佳腦充血的臉蛋爆紅,慌張的抽手,「你……你亂講,誰會看上你這卑鄙下流的傢伙。」
「哎唷。」沈佑鷹故作踉蹌的跌倒在地,裝出痛苦的模樣,大掌撫著另一隻腳踝,「我的腳……」
「老鷹,你還好吧?」安佳心慌意亂,一顆心提到喉口。
「我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櫃子。」
他咬牙忍痛的表情讓她整顆心揪緊,自責不已,趕緊蹲下身拉起他手臂繞過肩頭,攙扶起他,「你別亂動,我扶你到沙發上坐一下。」
「謝謝。」沈佑鷹不客氣的靠在她身上,嗅著她身上的沐浴乳清香,她剛洗完澡。
安佳把他扶到沙發上坐好,「你等等,我去拿急救……」冷不防她的手腕被拉住,整個人被拖到他身上。
「不用了。」鐵臂箍住她的腰,不讓她掙脫。
「你……沈佑鷹!」她驀然抬眼,發現他笑得像偷腥的貓。可以肯定的是她又被耍了。
「噓,就這樣讓我抱著你就好。」埋首在她頸窩,沈佑鷹深吸了口氣,感到好滿足,她香馥柔軟的嬌軀就在他懷中。
安佳心跳加快,「你想抱女人還嫌沒有志願者嗎?放開我。」
「我可以解讀你的意思是在吃醋嗎?」他溫柔的凝視她。
「誰吃醋啦,管你想和羅筱麗還是方秘書勾搭都不關我的……」來不及捂的嘴吐洩心底的秘密。
「你果然很注意我。」沈佑鷹忍俊不住的勾起唇。
「我才沒有。」安佳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隔開距離,面紅耳赤,懊惱自己的嘴動得比大腦還快。
「有的,你的臉好紅喔。」
她連忙摀住發燙的臉頰,結巴的低語,「那是因為……天氣熱,對,天氣很熱,你還不快放開我。」
他幽幽長吁了口氣,大掌撫上她嫣紅的臉蛋,深情凝睇,「小櫻桃,要承認喜歡我真的有那麼難嗎?」
「你胡說,快放手。」安佳驚慌的扭動身軀。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沈佑鷹緊摟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裡。有多少年,他在夢中一直期待這一刻。
他的話使她心顫動了下,停止了掙扎,「老鷹,你到底想要幹麼?」覷了覷他英俊的臉龐,她的心怦怦然。
「你還感覺不出來嗎?」她紅嫩的櫻桃小嘴散發誘人的光澤,他從喉嚨深處逸出渴望的呻吟,情難自禁的俯下身──
「我想吻你。」沒讓她有開口說不的機會,熾熱的唇封住她的嘴,靈活的舌隨之侵入,汲取她嘴裡的芬芳。
她震驚得大腦一片空白,圓睜著眼,臉頰熱辣辣的,他游移的手好似帶著火焰,燒燙著她,還有空氣好像被他抽光了,她快喘不過氣。
當他饜足滿意的離開她甜美的唇,安佳心兒還是怦怦的劇烈跳動。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你為什麼要吻我?」
他怎麼可以又偷吻她?她應該生氣憤怒,可是身體卻虛軟的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