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洛雲菲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一早起來你在我床上是個意外,你是不是都對每個女人這麼說,對不起,我不小心爬到你床上睡覺,放心!我沒有侵犯你。你當你是什麼?柳下惠呀!原來這就是你勾引女人的手段。」
「我……我哪有隨便勾引女人,我可是要看對象的。」霍西仁急忙地辯解,他沒想到女人一發起火來,連屋頂都會被掀翻。
「對像?」洛雲菲冷冷地一笑。「那麼說昨天中午和你喝咖啡的那個女人正合乎你的需要,那你可以去找她呀!你幹嘛爬上我的床,別忘了我們曾約法五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霍西仁快給她逼瘋了,不過,他可是受過英國教育的紳士,冷靜!千萬冷靜。
「那個女孩是你的同學秋夢詩。」霍西仁真佩服自己還能如此鎮定地解釋。
「啊哈!那更好。」洛雲菲冷酷無情地揶揄道。「她很崇拜你,你也喜歡她,那麼我跟你離婚,不正是稱你的心,如你的意!」
「你怎麼那麼不可理喻!」霍西仁的火氣正逐漸上升,他從末動手打過女孩子,看來洛雲菲將是第一個令他破戒的女人。
「說我不可理喻,是你自己沒遵守約定!」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雲菲這麼凶過,他是第一個。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一件事是什麼?」霍西仁眼裡有股不可一世的傲氣。
「哼!告狀!」洛雲菲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激怒他,彷彿是為了掩飾些什麼:
「你要向我姑媽告狀儘管……,你幹嘛?」
當洛雲菲話未說完,整個身子便被壓在霍西仁的大腿上,她忍不住驚叫。
「打你屁股!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霍西仁邊說大手旋即用力一拍。
「你……哎唷!你該死!卑鄙……低賤……。」隨著霍西仁的手一落下,她就痛得大叫,但嘴裡可沒閒著,繼續嘰哩呱啦罵人,死不道歉,也不掉一滴眼淚。
而霍西仁每打一下,心就隱隱地抽搐一次,真佩服這小妮子被打了不但不悔改,嘴裡的髒話還多的都可以寫成一本三字經了。
我絕不哭!洛雲菲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從小到大,哥哥都捨不得打我,沒想到霍西仁這渾蛋竟敢打我屁股。霍西仁打了五下之後,手也酸了,最主要是他實在打不下出了,當他瞧見那泫然欲泣卻強忍住淚水的小臉蛋,他的心就猶如被針扎。
「我走了,你自已好好反省。」霍西仁留下句話,便甩門而去。
可惡!大哥!你一走,霍西仁就打我,洛雲菲在他狠狠甩上門後眼淚就撲簌撲簌的流。
不行,我要自力救濟,我要離家出走!
洛雲菲心裡打定主意之後就開始收拾衣物。
霍西仁開著車一路在忠孝東路狂飆,他不明瞭自己的心,為什麼一碰上洛雲菲那個野丫頭,就做什麼事都不對勁。
霍西仁依然記得他在洛雲揚面前如何稱讚小菲,但為什麼一見面,她在他心中的好印象就全走了樣,莫非他和她真的八字不合?抑是……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愛上她,他極力否定這個念頭。
忽然人行道上一個醒目的外國臉孔引起他的注意:法蘭克,那個要誘拐他老婆的男人。
他一個緊急煞車急速回轉,卻讓後頭的車連忙閃避,叫罵聲頓時此起彼落。
「你這人會不會開車?」
霍西仁不好意思地朝那位司機道歉,然後火速地去追那位等車的大帥哥。
「法蘭克。」霍西仁趕緊抓住要上車的外國男子。「不介意我跟你談談。」
法蘭克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這位全身頗為狼狽的男子,似乎沒有半點印象。
「你是……,」法蘭克遲疑一下。「洛雲菲的丈夫!」霍西仁補充著法蘭克未說完的話。
這下他可有印象了,原來就是那個潑了他滿身咖啡的野蠻人,溫文儒雅、充滿貴族氣息的法蘭克整個人臉色變得冷漠,面無表情地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而兩位英挺的男士才立在街頭一會,就引來無數讚歎及……曖昧的目光,一個是溫文儒雅,一位是瀟灑不拘。
霍西仁可不希望引起別人的遐思毀壞他花心風流大少的形象,於是眼神示意法蘭克,指著路旁一家高級餐廳。「在這說話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耽誤你幾分鐘。」
看在霍西仁那麼誠懇客氣的份上,法蘭克微做點頭。
「可惡!這卑鄙小人竟然把我鎖在房裡。」洛雲菲真不敢相信霍西仁那個渾球臨走前還來這一招,害她逃家逃不成,不得已只好另尋他途——爬窗子,但這是兩層樓高的洋房,從這跳下去,說不定逃不成還會摔斷自己的玉腿,那多划不來。
偏偏房內沒有繩索或梯子之類的東西讓她開溜,不得已之下,她靈機一動把床單拿來撕成長條狀捆成繩子,床單!當然不可能撕她自己的.放著霍大渾球的床單不用,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且洛雲菲還打了電話要邱邱騎摩托車來接她,連逃生的路徑都想好,簡直天衣無縫,她自己都忍不住誇讚自己多天才呀!
但是一想及那個霍大色狼,她就愈想愈氣。遂把床單當成霍西仁來發洩心中怒火。
每撕扯一條,洛雲菲口中就咒罵一句。「死霍西仁、混蛋、豬八戒、下流、卑鄙、無恥、該殺千刀……。」
剛結束與法蘭克生死談判的霍西仁,並不曉得他隨手鎖門的結果會使洛雲菲要跳樓逃生。
此時霍西仁一直得意著剛才與法蘭克談判的結果,他狠狠地放下話,要那個雅痞遠離他老婆,自己是什麼心態他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對方竟然同意了。
一路上霍西仁開著車哼著小調,直到他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從他家二樓攀爬而下時,直覺讓他想到是小偷,而且雲菲被鎖在房裡。危險!
於是霍西仁加速奔馳。